刺破皮肤,看透他的心肝脾肺,是那种积蓄了太多欲念、如深池一样令人畏惧的亢奋。已经不觉得羞耻,想射精,男人变本加厉在密穴里作怪,顶得他一晃一晃,又舒爽又夹杂痛苦。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数不清楚了,鬼是不知疲倦的,所谓的精液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阴性物质,但他十分期待,恍惚间成了一只即将受孕的雌兽,还没来啊?
见状,男人一时气紧,忘记了,明明不需要呼吸,但心理反应强过一切,知道再不放松,身下人就要恼了。好吧,就当这种撩拨的手段有效,抵住敏感带频频冲击,呜咽声一串串如气泡冒出来,撞一下就叫一下,实时反馈。男人有些满意,这次放过你,笑着埋入密穴最内里浇灌,一股股填满空隙。另一边,领带适当放开,配合抽插的节奏,他也哽咽着迸发,眼前有白光闪过。
可以休息了吧——他慢慢喘息,几分钟后,感觉身下又有巨物侵犯,连忙睁大眼——男人一脸不好意思,可理直气壮:“已经到下一次了,来,阿亭,你真是又湿又热,绞住我不放喔。”
他忍不住悲鸣:“起码,起码循序渐进啦……”身体却不自觉动起来。
最终还是乖乖迎合。
开荤的后果远不止如此,自那之后,他就时时提防男人的突然袭击,连难得亲自下厨,靠在灶台边都会被剥掉上下衣服,露出臀肉如波浪抖。做得急了,他颤巍巍探手关火,见男人站在影子里,正不断调整硕物的顶端角度,戳弄任意位置:“早知道……唔……你这么不正经……”
“迟了。”男人挑眉,“当初你捡了戒指,自觉被我套牢,现在绝对不可能解开。”
他当然不是真心诚意怪对方,急喘几口,搂紧男人的脖子,像挂在树上的果实,摇摇欲坠:“再抱紧点……”分明欲迎还拒。
男人低声笑了笑,抱他远离危险地带,压在墙上狠狠地操,一锅炖肉先放着不管,我需要其他食物。嗯,例如老婆的身体,一次不够就两三次,以前要吃血肉,如今便利多了,专门吃你的精气,再回馈,形成密不可分的交流。天长日久,彼此会越来越融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于是晚餐推迟到九点半,他愤愤然,一口口咬似吃男人的肉,的确是闹小脾气。暂时不要出来,我怕见到你就想打你。餍足的男人说什么都好,好,愿意给他暂时的冷静空间,潜伏在阴影中注视。直到模模糊糊睡着,男人才悄无声息地出来,将人抱起。他下意识往对方怀里钻:“唔……”
情趣罢了。
用一些时间磨合,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算是先婚后爱男人在确定关系后才恢复记忆和曾经为人的意识,他们很时髦。他又将戒指挂在颈上,最初是不自信,觉得自己配不上;后来是为了捆绑,给自己支持下去的动力;现今男人彻底属于他,无所谓对外张扬所属权,心境完全不同,有余裕。
人都重了几斤,男人说,应该的,应该的,现在丰润一点,之后慢慢被阴气入体改造,不会变了,还是好看。其实男人没什么执念,就算他白发苍苍都喜欢,可惜他自己接受不了,宁愿保持现有的模样,两个人逃避轮回。
真是不后悔?
当然不后悔。
男人已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的日子是上天开眼,被他抢回来。他除此之外就再无牵挂,想起从前看过的吸血鬼电影,虐恋情深往往由于人类一方的家人、朋友勾住,怕离别,但他心里最重要就是男人。快点,快点,只不过是变成非人类,继续同居,一天天还是这样放松地过,挑战不同的身份、职业,更有乐趣。
因此赶完手上的任务,就辞职,开展新生活。
新上司尝试挽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刚结婚就抛弃稳定的工作?老婆不会有怨言?他依然眉眼带笑,笑得不明显,身后影子黏糊糊纠缠他的双脚:“打算搬去其他地方。”实际上,男人的体质更适合阳光不猛烈的城市,下雨也没关系,撑一把伞,不熟悉的街坊认不出他们,自由自在。
“唉,如果你留下来……”对方抛出最后一把鱼饵,盼望他回心转意,老实又有能力的员工,谁都喜欢,“升职加薪,全部都很容易的。”
他婉拒,自己有积蓄,男人又坚持上交“老婆本”,干脆凑起来换成独门独院,暂时居家工作,男人还会教他投资,充实自己。那个城市真是美丽,多雨,绿植繁茂,偶尔有绸缎一般的雾气环绕,适合人睡懒觉。他看宣传册的时候怦然心动,男人也赞同:“就去这里,顺带享受蜜月。”
他顿时如临大敌:“确定要出去玩喔?我不打算‘瘫痪’度日……”对方如狼似虎,搞到他骨头隐隐作痛,一身吻痕消了又积。
“知道了。”回答得有点勉强,心口不一。忍不住,见他投来简单的眼神,就马上硬起来,男人在性爱上的承诺不可信。他尚且天真,以为诺言有效,偷偷松一口气,开始查当地旅游攻略。
所以经过商量,决心辞职,同事之间不多的良心适时体现:小赵,赵工,竟然一句话都不说,不提醒大家帮你饯别。真是很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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