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为什么偏偏是你呢,你现在伪装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穷酸的夫子。”
书生参谋轻飘飘分析的话,却像是一把把刀子,精准地往淮宇轩心口插。
他以为淮宇轩得暴怒了,身体绷紧甚至做好被他打一拳的准备,却听见淮宇轩那疲惫又嘶哑的声音,“我知道。”
淮宇轩又低喃一声,“我知道啊。”
他自嘲笑道,“我又不是没见过。”
“……见过什么?”季爻觉得这样的淮宇轩怪恐怖的,他站在三尺外,愣是不敢靠近了。
尽管现在靠着门才勉强站立的淮宇轩看起来十分虚弱,摇摇欲坠,随时都要跌倒的模样。
淮宇轩并没有满足他的好奇心,长长叹气。
他怎么会不知道奚青菱在今天接近他是另有目的,分明理智在疯狂叫嚣警告他这样的行为是绝对错误,可欲望却带着钩子拖拽他的皮肉将他拉下深渊沉沦迷失,连情感都在找尽一切理由为她开罪。
最后,无情抽身离开的奚四小姐还是让他输了个彻底。
季爻感觉他看起来很可怜,“殿下,等一切尘埃落定,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一个洁身自好不喜女色的人,甚至这么安慰了起来。
淮宇轩摇摇头,不再多说。
季爻当然明白,奚四小姐在淮宇轩心里是不一样的,那样清雅的仙子唯独在他面前露出媚态,这实在让人很难不心动。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面对下属的调查汇报,耿诚和傅雪风都皱了眉。
耿诚如果不是足够了解傅雪风,或许会怀疑他是患了癔症,而他那心上人也仅仅是他幻想出来的,所以才会消失得这么彻底。
傅雪风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那双眼更加冰寒,他身上还残留的暧昧痕迹,时刻提醒着他那并不是假的。
而那少女只是个柔弱的深闺小姐,想要消失得无声无息怎么可能?若不是有人掩护,那就是她真的只是傅雪风患病后产生的幻象。
可要是……
傅雪风咬着下唇,面上更显得冰冷,一双眸子微微眯起,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耿诚比他要先想到,屏退了下属,给傅雪风倒了一杯酒,面色古怪地揣测,“你确定,你那心上人是不会任何武功的吧?别是什么长得面嫩的前辈来戏耍你寻开心的,毕竟她从未告知过你姓名来历。”
“那是我忘记问了。”傅雪风下意识为她开脱,很难赞同耿诚的这个猜测,“我查看过,她并没有内力,一身筋骨都完全没有被锻炼过的痕迹。”
就算是伪装,也不能伪装得这么滴水不漏,身具内力与完全没有,整个人的体态都看起来是不同的,这在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眼中非常明显。
“行,算你说得有道理。”耿诚不与他争辩什么,“那怎么解释一个大活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雪风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耿诚与他对坐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道,“要不,去看看大夫?”
“……”傅雪风将手摸到了剑柄上,眼神不善。
“哈哈,开个玩笑,不是说你脑子有病的意思。”耿诚讪笑两声,按下他的手,以免遭了无妄之灾。
傅雪风并没有消气,反而因为他说得那么直白而眼神透露杀意。
耿诚撇了撇嘴,不得不出谋划策了,“我给你想了个主意。”
这办法算不上多高明,甚至稍显下作了些,不该是他这样的正道人士能做出来的行为,所以是私下里悄悄进行着。耿诚这样光明磊落的正道人士,做来这样的事情,心理负担不小,若不是傅雪风整日里盯着他催促,耿诚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耿诚遣派属下将那客栈掌柜的给绑了,一番逼问下总算是松了口,却也仅仅透露了一些不清晰的线索。
“他说受过人恩惠,只肯承认确实见过你屋里有女人,其他的就不敢给我们细说了。”耿诚摸着后脖颈,总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再一细想,这不就和上次喝酒那家差不多嘛!
奚府从商,奚家老爷是个大善人,乐善好施,没少帮扶清河镇上的其他产业,许多家都受过他恩惠,对此颇有感激,至少明面上的说法是这样。
实际上按照耿诚的深入调查,他们尊敬的不是奚家老爷,而是奚青誉那个才十六岁的娃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奚青誉借着奚府的名义用钱财收买人心,整个清河镇八成的人口都是奚家的拥趸。
耿诚收到这份情报的时候,怔愣住,他下意识想了一下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定然是比不过奚青誉的,他这个武林盟主最受宠的儿子,现在连出门带的手下都是他爹亲自挑选给他,算不得自己的势力。
可奚青誉,作为奚家养子,可真算是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不仅仅成功接手奚家当了主事人,还成为清河镇暗地里的主子。
十六岁的少年,不动声息地发展壮大,若不是他派人探查,还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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