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了,只能顺从地让周柏云把自己抱了起来往外走。
“你一只手搂住我,别摔了……钥匙你自己拿一下?”
李泛从挂着的大衣口袋里摸出坚硬的车钥匙下意识攥在手心里就往疼的地方抵上去,冰凉而边缘尖锐的硬物一下子激得疼痛放大了数倍,喉咙里冒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在周柏云臂弯颤了颤,下意识地把脸往他颈窝埋去。
“很痛吗?要不叫救护车?”周柏云看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心惊,暗暗有些懊悔,他在床伴间一向有风流但体贴的好名声,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一时上头这么没克制住。
“没、没事……好点了……”虽然疼痛的部位不同,但手下传来的身体内部的抽动和激痛之后的稍微缓解都和平时犯胃病的时候差不多,李泛想着估计是哪里痉挛了,虽然还是疼但是没有了那种对待身体未知异常的恐惧,说话虽然还是因为无力而轻飘飘的,但嗓音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过缓解也只是相对之前快要失去意识的剧烈疼痛有所减弱而已,周柏云把他放到副驾后他根本抬不起身子,忍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伸手接过安全带系在自己身前。一路上根本保持不住姿势,没有抵在腹部的那只手不停地变换着方向攥紧了座椅边缘,双腿的肌肉紧绷着膝盖都能看出明显的颤抖。
李泛痛苦的反应太过明显导致周柏云一路上都心慌意乱,眼神老是忍不住往副驾瞟。倒是李泛这个病患还得无奈地哑着嗓子提醒他:“你专心开车……我没那么严重……”
要说痉挛疼痛之类的他胃病最严重的时候比这个痛苦多了,只是胃病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一发现些苗头就能用常备着的药压下去,但这次他不敢确定根本的原因是什么,不敢擅自用药,再加上他体内的能量早就完全消耗殆尽又没得到补充,整个人格外虚弱,所以看起来很是吓人。
车上暖气开得足,他的手也逐渐暖和了不少,等到了医院在手心的温暖下躁动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都能自己走路了——虽然是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周柏云怀里依靠他的搀扶行走。
到了诊室医生大概问了下情况就让查体,急诊诊室不像白天的诊部那样设备齐全,一张推床拉上帘子就是检查椅了。李泛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设想过自己会有要进这个科室的一天,更别说躺着床上大敞着双腿摆出那样的姿势被人用冰凉的器械扩开身体查看。
之后又做了些检查,结果和李泛自己猜得差不多,腔口有点裂伤,再加上受刺激导致的轻度痉挛,连解挛针都不用打,开了点药就让回去了。只是临走时医生还特意嘱咐“以后同房注意点,beta体质承受起来毕竟困难,最好是挂个辅助生殖科听从医嘱慢慢来。”
听得李泛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垂着头抓着周柏云的袖口逃也似地走了。急诊这个科室里零星几个病人都是oga和陪同家属,看见二人不由得会投来好奇的眼光,更是让李泛恨不能钻到医院的瓷砖缝里去。
“还好吗?你脸色还是好差。”周柏云从护士站要了纸杯接热水回来就看见李泛坐在走廊冰凉的长椅上,整个上身都俯在腿上,冷白的灯光透过单薄的衣料几乎都能看见他的身体了,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上去,“忘给你拿外套了……明明还拿了车钥匙的,真是……”
“没事,水给我吧……先把6542给我,吃了就好了。”
“什么65……啊?”周柏云翻了翻袋子里那几个药盒药瓶,也没看到什么数字。
“就是那个小瓶子,什么碱来着,解痉挛的……照晚老是这样叫,我习惯了。”李泛握着水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从前他加班熬夜身体有什么问题都是林照晚在身边陪着,虽然对方不是学临床的,但是只要他在很多时候甚至连医院都免了,看着吃点药就行了。
只不过林照晚一直对他这种用药方式有所不满,认为他不好好休息把药物当万能的解决办法,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所以时常提防着他不准他自己滥用擅用药。也难怪林照晚知道自己绕过他找他家里人拿那些激素药时那么生气,很多药物没有获批进入国内市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潜在的危险可不是他从前多吃一两片消炎或者止痛药可以比拟的。
李泛何尝不知道林照晚一直看不过他对于家里无止境的妥协,林照晚一向怒他不争,连这样荒唐的联姻都能轻易接受,还乖乖地吃那些药准备做产下利益后代的牺牲品。李泛虽然和他解释了自己只是吃着药应付父亲但他还是很生气,毕竟药物一旦对身体造成了什么影响可不是轻易就能挽回的。但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李泛在家里的地位一向如履薄冰,要是没有用处就会被厌弃,但要是太有用则会被忌惮,他花了好多年才勉强保持住一个平衡点,眼看弟弟们马上成年,很快就能脱离父亲的掌控不必再走上他和姐姐的老路,他实在是不愿意这种时候为了一点小事和父亲翻脸打草惊蛇。
姐姐的大儿子今年已经上初中了,无论怎么样都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等弟弟们到了父亲的掌控范围之外,他就可以放心地丢开这一切,姐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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