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疯?呃……放开我。”李泛的肩膀被他死死按在门板上,后背在门上抵得生疼,“我给他又怎么了?你这么大了,难道还要拿着东西去家长面前邀宠吗?”
周柏云被他说中,恶狠狠道:“我邀宠怎么了?我邀宠也是在我家里人面前,你怎么不说你还想邀周柏岩的宠呢?”
“你说什么疯话?”
“疯话?”周柏云冷笑着拽他西装领子,“拉夫劳伦紫标,今年的秋冬新款,我上次在你衣柜里可没看到,刚置办的吧?”
“那又怎么样?”李泛有些脸热,他知道周柏云是学服装设计的,却没想到他对随便一件衣服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周总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和他见面打扮得得体一点不应该吗?”
“得体?”见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周柏云更火大,“喷香水也只是为了得体?”
说罢他埋到李泛脖子深吸了一口:“juniperslg?”
这是李泛彻底没想到的。
周柏云见他明显意料之外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这款可是出了名的留香时间短,你身上味道这么大,别是临下车前刚喷的吧?还说不是勾引人。”
李泛确实是下车前才喷的,不过那只是因为要是车上有香味他会晕车,喷香水确实是为了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但也不是周柏云曲解的那种意思。
他在心中劝自己今天来还有事要对这大少爷开口呢,压下火,正想用冷静些的声音解释,就又被周柏云打断。
“虽然这家是沙龙香,但这款前几年就烂大街了,想找糖爹又想装清高的才喷这个。”周柏云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于是越说越难听,轻蔑地嗤鼻,“而且都是年轻的,你今天穿得反倒自己就像个糖爹似的,你选香水的品味可真够差的。我好心告诉你,周柏岩喜欢的是喷无人区玫瑰那种类型,你下次记得换个荡领吊带裙再来。”
李泛咬牙咬得额上的青筋暴起,一时间也管不得什么留学不留学了,对着周柏云腹部就是一拳,另一手顺势重重推上他胸口想把他推开。但周柏云的双手还抓在他肩上,重心不稳向后倒的同时也把李泛带了下去,二人就那样叠着摔在了茶水间的地上。
虽然地上铺着地毯周柏云摔得不算很厉害,但是扑倒身上的李泛把他砸得不轻,更何况刚刚那一拳也是丝毫没收力的样子,让他躺在地上直眼冒金星。
李泛摔下去时膝盖也在地上磕了一下,但他还是先反应过来,跪起了身抓住对方的双手手腕按在地上,整个跨坐在了周柏云小腹上,又分出一只手来掐着对方脸颊强迫他看向自己。
“我不动手你真以为我完全打不过你吗?”李泛捏着周柏云的两腮晃了几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脑子里的龌龊想法晃干净,真要硬碰硬的话确实比不过alpha的蛮力,但是今天周柏云还没来得及用信息素压制,虽然胜之不武但是偷袭一下人体弱点李泛还是能办到的,“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周柏云整个人受他挟制,只能嘴里呜呜囔囔地小幅度点头。
“我还不是替你着想?”李泛收回手就那样大敞着腿坐在他身上,手肘支着大腿,手腕顺着垂下,右手屈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周柏云胸膛,整个人气质完全不一样了,“要是我或者你直接拿给你家长辈了,你大哥知道了不是更忌惮你吗?倒不如给他做个顺水人情,大家都高兴。”
周柏云在家里的地位和处境李泛不用多打听都能想象得到。受宠的续弦小妻子生下的幼子,家里老人必定是千万般的宠爱,又分化成了alpha,显然对周柏岩这个alpha长子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他今天来本来就是要和周柏云一样在周柏岩面前表现出俯首称臣的态度来的,怎么敢越级送东西呢?
李泛这一席话有道理极了,而且面面俱到,显得周柏云格外的无理取闹。周柏云闷闷地撒了手,撇过头去嘟囔着:“就是烦他……”
“烦他?还是烦我?”李泛嘴角勾了起来,笑容让人发寒,“大少爷,现在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贬低我也不会让你的处境变好的,懂吗?”
周柏云被他笑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又看他两腿大开跨在自己身上,下面隐隐起反应,很是不自然地移开眼神:“……懂。”
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激烈地反抗,以前的对象对他都是百依百顺,偶尔有个别傲气点的发起火来也像小猫挠人似的。他没想到上过床的对象真刀真枪地打起架来居然会这么……辣。
骨子里的争强好胜和性欲混合在一起从腿间直窜上他的大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把这个人用拳头揍趴在地上,还是用鸡巴操服在床上——或者他都想,或者可以交替着各来几遍。
“咳、行了,起来吧,你还想睡一觉吗?”李泛下意识想用手背把眼镜推上去,又突然想起来现在不是他高中带着厚重黑框眼镜和妄图欺凌他的alpha混混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小心地用手指扶稳了眼镜。
他发完狠其实有点后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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