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泛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凌乱的床单、散落的衣物还有满身的青紫痕迹无言地向他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腰好像被断开又接上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李泛用手支着身体勉强坐起来,仰着疼得快要裂开的头望着天花板放空。
昨夜的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因为第二天要结婚格外的焦虑,原本只想简单喝两杯,没想到越喝越郁闷,到最后醉得完全不省人事,还和酒吧里的陌生人上了床。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看起来显然不是酒店,而是一间公寓,他所在的房间没有什么陈设,玻璃门的衣柜里也是空的,看起来像是客卧。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不知道在房间外什么地方响起来了,他连忙下床想去找,双腿一落地却差点直接倒在地上,还好他及时扶住了床沿。还不能完全合上的小穴里因为他的动作流出一股液体来,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他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居然……连套都没带……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他顾不上腿间的粘腻,走出去寻找起来。地板上全是衣物,不光有他的也有另一个人的,从玄关到沙发再到房间沿途扔了一路。
李泛在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他的朋友林照晚,松了口气,接了起来。
“喂?李泛?你人在哪儿呢?”
“你找我做什么?”李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解头痛,还好打来电话的是林照晚而不是他的家人,否则他现在这个状态应付起来实在费劲。
“我来给你送衣服啊,你怎么不在家啊?终于想开了逃婚了?”
“衣服……”他的西服做得匆忙,前天去试的时候肩膀还是不太合适,只能压着仪式前的时间死线改出来。说到这里想到很快就要举行的仪式,李泛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疼,看了眼时间里开始也不远了,这个时间他是应该开始准备了,“你有钥匙吧?你先在我家等会儿,我很快回来。”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把林照晚还来不及出口的疑问留在了电话另一头。手机屏幕上还有一条未读消息,联系人是一串他完全不熟悉的英文,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自己微信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点了开来。
cloudez:[浴室和厨房可以随便使用,我有事先走了,有机会再见面。]
一看这话李泛就明白这人是谁了,怪不得自己手机明明应该在裤兜里,怎么跑到茶几上去摆着了。他深吸一口气点开对方资料找到那个红色的删除键,正要按下去时却有犹豫了一下,返回聊天界面打下几个字发送。
泛:[你没病吧?]
非常的不礼貌。但李泛没有精力去维系和一个纯粹是过客的一夜情对象的关系,他只想解决自己眼下的疑惑,如果得不到答案,他不光得去一趟医院,说不定还得吃很长时间的阻断药,非常麻烦。
但面对这样的后果李泛心里居然不觉得后悔,他虽然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但也记得昨晚实在是销魂,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能力这么强悍的性伴侣——好像是个alpha?记不清了。但昨晚极致的体验他永生难忘。
印象里他好像在好几个地方被按着肏了,沙发上、床尾、床头、地上、门上,他的膝盖上还有跪在粗毛地毯上留下的擦伤。
他扶着腰从地上那些四散的衣物里挑出自己的,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去。路过镜子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比想象得还要糟糕,腰上腿上全是隐约看得出手掌形状的瘀伤,而紫红色的吻痕则是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胸口和肩膀,中间还夹杂着好几个渗血的齿痕。
后穴红肿得厉害,好像还有点伤到了,粘稠的白液流得满腿都是,饶是这样他依然感觉到自己里面还有不少被射进去的东西。
从来没遇到过做爱做得这么狂暴的对象,他心中甚至隐隐担忧自己不会是搞到刚开荤的未成年了吧,在床上跟发情的野狗一样。
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李泛咬着牙把手指伸进后面把里面的东西导了出来,痛得他眼前直冒白光,心里真想对着昨晚那个人的脸来两拳。
周柏云这边早早就按要求的时间到了会场开始准备,换好衣服才看见李泛给他发消息了,点开一看那四个大字差点笑出声,忍笑忍得整个身体都在抖。他已经开始想象李泛到了现场发现结婚对象就是昨晚一夜情炮友时的精彩表情了。
一旁的朋友见他这样子凑上来看他屏幕,纳闷他怎么笑得出来:“这人谁啊?干嘛骂你?”
“唔……不是……咳、不是骂我……”周柏云乐得停不下来,“炮友……”
“炮友?”朋友眯起眼睛打量他,“你不是很久都没出来玩过了吗,什么时候搞上的,没见过。”
“就昨晚。”周柏云终于止住了笑,“就你陪我去的那个酒吧。”
“可以啊你。”朋友冲着他后背拍了一巴掌,“我还以为你一蹶不振了呢,没想到周大公子雄风不减啊。”
李泛暂时没心思管对方是否回复了,洗完澡就急急地往回赶。进了家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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