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云骑,保卫罗浮”的红色条幅张扬地横在征兵处门前。
丹恒排队领了表后,坐下来填资料,却因表单顶上一行字清晰醒目的大字迟迟无法落笔。
“请将身份证明和此表一起上交”
和纸张僵持片刻,丹恒最终还是放下笔,离开了征兵处。
清透的蓝天下,金色的银杏树茂盛地灿烂。
“咱们都知道如今罗浮的将军,曾经是罗浮云上五骁之一……”,说书先生一敲折扇,娓娓道来:
“饮月龙君头上一双碧澄透明的龙角,尾椎骨外生一条青色龙尾,两点翡翠寒眸,肌肤赛雪,端的是清丽极妍。在五人之中,他与景元将军二人关系格外……”
丹恒搜索持明族的词条,查到持明的外貌特征却和他推测的结果大相径庭。
“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清风撩起丹恒的长发,青丝飞扬,他凝视着饮月君栩栩如生的石像,仿若看着自己的昨日。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丹恒转头,银灰色短发的男子冲他嘿嘿一笑。
“这个是你的雕像啊?”,穹自来熟地和丹恒搭话,“真好看。”
“不是我。”,丹恒撇开眼。
穹不知道眼前的oga有什么心事,对人爱搭不理的,但他好看的让人忍不住靠近。
“我是仙舟将军的客人,最近仙舟不太平,你还是不要轻易出门的好。”
青年一反之前的随性,慎重其事道:“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丹恒依旧回绝:“不必了。”
“那可以交个朋友吗?我叫穹,是星穹列车上的无名客。”,青年伸出手,不想再被拒绝,眼巴巴地看向丹恒,“拜托了,这对我很重要。”
“朋友——吗?”
他缓缓贴上穹伸出来的手:“我是丹恒。”
少年眼底碧波微荡,浅笑明灭。
“你是我的,却不得不按兵不动。
丹恒刚刚赶到,不知来龙去脉,只见狐人女子优雅的背影和景元严肃中带着三分怒气的侧脸。
看见丹恒的穹悄无声息地凑上前去,递给他一把青色长枪。
“这是……”,丹恒从未见过这把枪,然而接过时,却熟练得仿佛曾挥舞过千万遍,枪身微震,隐隐与丹恒共鸣。
“将军给的,他让我转达给你
——随机应变。”
幻胧以建木制作的新身躯异常高大,衬得面前昂首与之对峙的白发将军无比渺小。
可这位景元将军迎敌而上,气势不输分毫。
景元挥刀,石火梦身割裂扭曲幻胧面前的空间,九霄金云之上威猛的神君降下天罚,两人斗得难舍难分。
不过时间一长,余下等人也渐渐观察到将军力有不逮。
两人交手间气浪翻滚,异光大作,但从未接受过战斗训练的丹恒不知为何却能把两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景元抓准时机主动出击,偏偏此刻露了一处破绽,被幻胧反手禁锢。
丹恒心脏紧缩,本能之下飞身出枪。
与此同时,景元大喝一声丹恒的名字,告诉他就是现在。
枪身穿过景元胸膛,给予正连接着景元而毫无防备的幻胧重重一击。
幻胧重伤无力反抗,景元也支撑不住从空中摔落。时刻关注着景元的丹恒,立即接住了下坠的男人。
意气风发的神策府将军弱不禁风地挂在丹恒肩上,虽面色风轻云淡,以技高一筹嘲讽着面前的对手,却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虚弱的景元真心实意地对丹恒展颜。
不知为何,景元又一次生出了眼前人是故人归来的错觉。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景元厌恶地皱眉。他怎能把赝品与珍宝相提并论,况且这些时日对丹恒的愧疚与照拂,本就是他欠给丹枫的东西,不对吗?
尚不解景元浅笑下深邃悠远的眼神,他微微皱起的眉,让丹恒心口又是一阵紧缩。
景元情绪激动下,哀哀咳了几声。
担心景元扯到伤口,丹恒音色更冷:
“不要乱动。”
仙舟危机告一段落,无名客一行人决定暂留仙舟,多待些时日,而景元已被架到病床上,由丹恒贴身照顾。
三月七兴高采烈地举着景元的亲笔签名照和两人告别,脚踩棉花般飘出了病房。穹怕她走不稳路,连忙拉住她,和她一道离开。
送走今天最后一批来探完景元的客人,病房内又变得安静。丹恒坐在床头完整地剥好一个橘子,掰下一瓣送到景元嘴边。
景元熟练地一口嘬进嘴里,不料被酸得眼泪汪汪,抬起头愣愣地看向丹恒。
丹恒当然不是故意的,不过倒也解气。
既然景元不爱吃,那他自己吃。他抿了抿嘴,掰掉几瓣橘子往嘴里塞。
——很酸。
却都不及丹恒的心酸涩。
每当两人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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