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她记住,他是她的夫君,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夫君,天塌下来,他会去替她顶着。可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如何才能让她做出改变。他沉默,以示对她的惩罚。希望她能晓悟,能明白。他那么疯狂地想她念她,也忍住了不碰她。既是惩罚她,也是惩罚自已。结果呢,她跑出去找曾泽安,质疑他在外头有了其他女子。她不检讨自已,却把他往坏处里想。他愈发生气了。他早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她进屋,看着她气呼呼地坐在那里,知道她此时也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他要理她吗?那之前的沉默,是不是就白废功夫了?柳烟钰正兀自生闷气,气到浑身发抖,床榻上的胥康终于是动了,他突然自榻上一跃而起,她上一瞬还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下一瞬,已被他拦腰抱至榻上。速度之快,她都来不及反应。他侧身,紧紧搂住她,两人浓重的呼吸缠绕到一起。柳烟钰使力推他,却是推不动,她恨恨道:“殿下这是打算如何?”不是不理她吗?不是不让她碰吗?有本事继续啊。胥康不吱声,低头噙住了她的唇瓣。刚刚她主动的时候,他装模作样地拒绝,现在又来招惹自已,柳烟钰哪能顺了他的意?她拳打脚踢。他乖乖受着。只是那吻,带了惩罚的力道。吻着吻着,柳烟钰便卸了力,她发狠般地回吻他。两人不知不觉便纠缠到了一处……曾泽安在院子里问书儿话。“书儿,你家主子今日心情可好?”书儿:“挺好的呀,奴婢没看出哪里不好。”屋内忽然传出动静,曾泽安示意书儿噤声,他侧耳细听,稍顷,他露出笑容,凑近书儿道:“成事啦!”书儿傻呆呆的,“曾总管,成什么事了?书儿不懂。”曾泽安摇摇头:“不懂便不懂吧。”胥康和柳烟钰很激烈地“打”了一宿。清晨, 胥康没事人一样起床离开,柳烟钰却浑身像被石盘碾过一般,疼得不行,躺到半上午了, 还是没有起床的迹象。凝儿忍不住, 撩起帷幔一探究竟。柳烟钰身着肚兜侧躺在榻上, 只腹部盖了薄被, 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背部遍布着轻重不一的斑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凝儿吓了一跳,惊呼:“太子妃, 您,您这是怎么了?”柳烟钰其实早醒了, 只是太累,累到不想动, 这会儿听到凝儿的惊呼声,她倦懒地撩开眼睫, “本宫没事, 别大惊小怪的。”凝儿结结巴巴,“可,可这些斑痕?”看起来太可怕了。“本宫皮肤白, 所以看起来可怕, 这些斑痕只在表面,要消很快的。”凝儿后知后觉,“这,这是殿下弄的?”问完自觉失礼, 又道, “奴婢失言,只能是殿下。”她在心里埋怨胥康, 再喜欢太子妃,也不能这样不知轻重。看把太子妃累成什么样了。半上午都起不了身。柳烟钰问:“什么时辰了?”凝儿:“再有半个时辰就午时了,”柳烟钰“啊”了声,她很少起这么晚。再不起,天都快黑了。“本宫脖子疼、胳膊疼、腿疼,浑身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折腾了一宿,不疼才怪。“奴婢让人送桶水来,您沐浴后再起吧。奴婢顺便帮您捏捏筋骨,止不定能好受些。”
折腾一宿,屋内气味不甚好闻,床榻更是乱糟得不成样子。柳烟钰点头:“按你说的办吧。”她沐浴净身的时候,凝儿为其揉捏筋骨,有宫女进来换了床品,待她洗浴完,凝儿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进屋内。心情都敞亮了许多。只一天功夫,青瓜扭子又长大了一点点儿,凝儿新奇得不行,“太子妃,咱们的青瓜长势喜人啊。”柳烟钰提起裙摆走进菜畦里,不时掀开碧绿的叶子瞧一瞧。竟真的有新发现。“凝儿,这有个青瓜扭子,这儿也有,还有那儿。”凝儿忙不迭地去看。“天哪,这儿真有,这边,对,还有这边,太子妃,咱们要大丰收啦。”凝儿兴奋到不行,“刚开始就长这么多青瓜,那以后是不是会结更多?”“自然是的,本宫早跟你说,这菜畦里的青瓜,会让你吃腻。”“不会不会,奴婢才不会腻。”一想到这么稀罕的青瓜可以经常吃到,凝儿就喜不自胜的。柳烟钰拍拍手掌,“青瓜不是这样长的。”凝儿不懂,“得哪样长?”“差人去找些木棍来,得支起架子来,这样青瓜长得比较直,还方便采摘。”“要什么样的木棍?”柳烟钰双手圈起比量了下,“大约这么粗就行,粗细不是太要紧,多找些,起码比青瓜的株数要多。”凝儿赶忙去安排。宫人抱了一堆木棍放到菜畦边上,柳烟钰扶着腰部,“本宫今天没力气……”凝儿道:“太子妃,您说说怎么搭架子,奴婢来就行,您在边上看着。”柳烟钰便站到一株青瓜旁边,做起示范,“把棍子插到土里,对,插到这个位置就行,往旁边点儿也没有关系,插好后,把青瓜蔓搭到这儿,对,这样就可以,动青瓜蔓的时候要小心,别把藤蔓折断了。”“应该更早时候搭架子,现在搭有些晚了。”柳烟钰有些遗憾,“当时不知怎么就给忘了。”“没关系,奴婢会分外小心的。”凝儿干劲十足,书儿几个要上来帮忙,她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柳烟钰让人拖了把椅子过来,有宫人举着大伞为其遮阳,她懒洋洋地躺上去,安静看着凝儿忙碌,时不时指挥一下,“别插那儿,往北边一点儿,对,这样整齐。”凝儿累出一身汗,但乐在其中。“干了这么久,累了吧?你歇歇,让旁人来吧。”柳烟钰劝道。凝儿自菜畦里抬起头,满是汗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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