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愿看柳烟钰那倔犟的眼神才将她打发得远远的。可到了嫁娶的年纪,却还是要来扰乱她的心绪。“那要怎么办?她若是仗着嫡长女的身份,万一挑到了什么好人家,到时为难我和母亲怎么办?”柳昕云开始担忧起来,“保不齐她想当个王爷侍妾或者是将军夫人的,我要怎么办?”她是庶女,总要等嫡女嫁了才能谈婚论嫁,若是柳烟钰刻意为难,她还真是耽误不起。女孩子要紧的便是这几年。她能等,可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们可不会等。丽姨娘蹙眉,“断不能让这丫头称心如意了。”“母亲,你有办法了?”柳昕云表情希翼地问道。“那是自然。”丽姨娘想到计策,怡然自得地笑了。思及女儿的婚事,她道,“秦府秦大人之子秦之树,前几日已差人来示好,有意娶你为正妻。秦大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兄,在朝中势力正盛,你若是嫁过去,不仅你父亲有所倚仗,咱们柳府也会水涨船高。”提到自己的婚事,柳昕云露出小女儿的娇态,轻轻捶了母亲胳膊一下,“母亲,你说笑呢。”“这种事情,母亲怎敢说笑?秦夫人之前重病,是你父亲三副中药令其康复,秦大人一家才对我们柳府刮目相看。秦之树听闻你美貌如花,且擅长书画,甚是喜欢。依秦府的门楣,怎么也要娶个嫡女做当家主母。能不计较你庶女的身份,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你呀,安安心心等着做你的秦少夫人吧。”想到美好前景,母女两个喜笑颜开。快马加鞭赶回东宫,胥康被自己寝宫前那浩浩荡荡的太医队伍给惊到。下人赶紧上前低声禀报:“皇上惊闻殿下中毒,特意派太医们在此等候,以便诊治。”曾泽安吃惊:“皇上如何得知?”他早上才知,皇上如何得知的?下人忙回道:“昨夜皇上与皇后娘娘吃点心的时候,想到太子殿下幼时趣事,遣人来找殿下,来时路上听闻殿下出事……”胥康摆手,“让太医进来看诊。”太医们鱼贯而入,胥康躺到榻上,为首的张太医先上来搭脉。良久,张太医躬身后退,换另几位太医上前。几位太医搭脉完毕,凑到一起低声讨论。半晌,张太医战战兢兢上前,“殿下,殿下中的是毒性极强的媚毒,目前毒性消解了大半,但尚有残余在体内,在毒性彻底排除之前,殿下的身体怕是会有诸多不适。”闭目养神半天的胥康,慢慢撩起眼睫,“毒性多久会彻底消解?”“这个,”张太医迟疑,“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曾泽安沉不住气,“竟要如此之久?”“殿下所中媚毒,实属罕见。一般的媚毒,与女子过夜之后便会差不多消解,可此种媚毒,却依然残留体内。”“既然是媚毒,岂不是要天天与女子过夜?”胥康不记得昨夜有与女子颠鸾倒凤的过程,他更关心以后自己的身体会怎么样。张太医吞吞吐吐,“怕是,怕是……”胥康:“但说无妨。”“此种媚毒蹊跷得很,此前见识过一例,那人的媚毒情况比殿下还要严重,与女子过夜之后,直接,”张太医轻拭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直接失去了男人的功能。”胥康眼睛蓦地瞪大。张太医赶紧补充:“殿下身体的情形比那人要好上许多,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完全康复。”曾泽安气得手握成拳,“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拿出药方。”普通男子不举都抬不起头,更何况未来要做天子的人。曾泽安忐忑不安地看向胥康,真怕他怒火冲天,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可胥康静默不动,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张太医额头上的汗徐徐冒出,他不敢擦拭,躬身后退去开药方。几日之后,丽姨娘早早梳妆,坐上马车赶去了城中的首饰店,她站在柜台前,边看首饰边不时地东张西望,直到看见秦夫人的身影,这才装作巧遇般迎将上去。“甚巧,竟在这里遇到了秦夫人。”有心结亲的秦夫人见状,也喜笑嫣然。两人相约在隔壁的茶室饮茶。“这家钗饰质量特别,样式新颖,还可依据客人的心思匠心独运,我甚是喜欢,时不时常来。”秦夫人道,“未曾想到丽姨娘竟也与我一般的喜好。”“我只是班门弄斧罢了。”“早就听闻柳医士之女貌若天仙,能文擅舞,能养育出如此女儿,丽姨娘肯定不是等闲之人。”秦夫人由衷夸赞。“哪里,哪里,让秦夫人见笑了。”丽姨娘故意叹了口气。秦夫人果然上钩,“怎么,丽姨娘有心事?”
“岂止是心事,”丽姨娘满面愁容,“秦夫人只知云儿,却不知,我们柳府还有个待嫁的长女。”秦夫人愣怔一会儿,“哦,对呀,你们柳府可还是有个嫡长女,叫,叫……”“柳烟钰。”“这柳烟钰如何?”“我,我真是难以启齿。”“我又不是旁人,但说无妨。”“长相一般且不说,烟钰这孩子性情太过愚钝,行事莽撞,在府里那几年,顶撞长辈是常有的事,我苦心教导于她,她却破口大骂。实属无奈,老爷才将其送到仙草山修行。虽说是去修行,我总担心她不习惯,每每去探望,她总是冷言冷语。”丽姨娘低头拭泪,“已经十八岁了,昨日赶去与她商议婚嫁之事,她,”呜咽两声,“她,她竟然道她想进宫当娘娘。”秦夫人大吃一惊,“这孩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莫说她姿色和能力不够,即便是够了,皇宫是谁人说想进就能进的么?这等大逆不道之话若是被皇上和皇后娘娘听到,止不定会被砍头呢。”丽姨娘佯作慌张,起身,噗通一声跪下:“秦夫人,万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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