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织坊,见也没个正经称呼,便写了个名,还劳烦您找个木匠作个匾挂上去。”马氏接过,笑道:“这倒是我和当家的疏忽了。”夏菱笑道:“哪有什么疏忽不疏忽的。这天也晚了,我也不留您了,您路上当心。”后见那顶小轿走远才回房去。却说这边,马氏回家后天已黑沉,丫头冬花迎上来伺候她解了头上朱钗。马氏坐于铜镜前,问道:“英姐儿呢?”冬花道:“姑娘吃了晚膳便睡下了。”马氏又问:“老爷呢?”冬花边伺候人换了件常衣,边撇了撇嘴说道:“正在姜姨娘处了。姜姨娘越发放肆了,今儿一早就嚷着要吃乌鸡汤,可那是给姑娘和您留的。”马氏面色不变:“最后可给了?”冬花愤愤不平,“给了,老爷来说了。”马氏点头道:“她要喝便给她。若是孩子生下来还这么不分尊卑,直接提脚卖了去,再买个颜色好的来。”冬花这下不开口了。马氏用完晚膳,见冬花收拾碗碟出去,拿出那三两银钱藏在立柜下,又拿出夏菱给的纸展开看,见上面四个大字——女子织坊,复又细细收起来。她睡前吩咐冬花:“今日我已和那两个轿夫说好,明日卯时三刻来接我,明日你卯时正叫醒我,后去悄悄去门外看他们来没有。”冬花点头应是。次日早,冬花早起叫人,马氏醒来,穿戴齐整后往女子织坊赶。自她来后,这织坊内的洒扫、饭食等事均由她一一盯着,不假人手,每日点卯。几个汉子婆子听她的更甚于听庄管事的话。这日,这织坊虽还无一人,但几个婆子汉子都早起忙活开来,马氏左右察看,有几分满意,把李婠昨日所说之事吩咐下去,又急急去找了木匠做牌匾。马氏一走,一个汉子得了吩咐便拿着破锅盖和个木梆子往外走。沿街招人的活计虽然轻松,但是费嗓子,几个汉子分成早晚两班,今日正好是轮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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