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宝突然要走,李轻轻十分舍不得:“也没必要非得走吧”池家宝一摊手:“没办法啊,昨晚上差不多给人当众拒绝了,我哪好意思再赖这儿。”李轻轻想了想:“其实你也才失败了一次,之前我听说有女生追求陆教官十次八次都被拒绝了的。”作为言情小说爱好者,还给自家担写过同人文的厨子,迅速进入小说作者模式:“陆教官生性冷漠,不知道爱情是什么,而你就是爱上了这么一个冷情冷心的人,为了追求他,你历经千难万险,吃尽苦头,终于凭着一腔爱意打动了他,让他知道什么叫爱。”池家宝嘴角一抽:“妈呀,你这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没谈呢都吃尽苦头,追到人了不得当牛做马。”谈恋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这都当牛做马了还怎么高兴?她拎起行李箱往外走,发现陆星流居然在门外等着。她愣了下,把行李包甩在肩头,潇洒地挥了挥手:“陆长官再见,轻轻再见。”陆星流淡漠地嗯一声。第二天早上,六点十五分,陆星流在昏蒙的晨光中准时睁眼。他按照平时的习惯,五分钟之内穿好衣服,走到池家宝的房门外,准备叫她起床。凭借本能轻叩了两下门板之后,他忽然意识到——池家宝已经不住这儿了,骤然失序的焦躁感和失控感瞬间席卷了全身。他单手扶额,浓密的眼睫颤抖片刻,他大口喘息了会儿,从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治疗药物。心理方面的治疗药物一般都有比较强的副作用,而且效果不一,陆星流一般很少服用。吃完药之后,陆星流果断给吴医生拨了个电话,吴医生的声音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不过仍能听出他的惊讶:“星流?”他十分诧异地强调:“现在是六点二十八分,你给我打电话?你还好吗?”按照陆星流的正常作息,他应该是六点半起床——换成其他人,早个两分钟那简直不是事,但他,陆星流,是一个阿斯伯格病患。可以说他就连每天上厕所的时间,甚至连上厕所使用哪个坑位,他都一定会计划好——提早这两分钟一定是遇到事儿了。果然,陆星流在听筒那头道:“我遇到了一点问题。”他缓缓道:“这一期有个学生,个性非常特别?针对她的问题,我也调整了我的作息规律,但现在她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我的作息却更改不过来,这导致今天早上我再度发病。”吴医生甭看是业界精英,其实内心还挺八卦:“我留个问题,那学生是男的女的?咳咳,你俩”“是女性。”陆星流不等吴医生发问,就开口斩断他的浮想联翩:“我们不是伴侣关系。”尽管存在一定的情感障碍,但陆星流依然非常确定,自己并不喜欢池家宝。他对另一半没有具体的概念,但如果硬要他找,他大概会找一个和自己差不多性格的人共度余生,再不济也该是乖巧,安静,具有高度服从性的——池家宝完全是反着长的。从任何角度看,他都找不出会喜欢她的可能。“好吧,如果你们不是情侣关系的话,我大概有推测了”吴医生在电话那头耸了耸肩:“你知道很多抑郁症自闭症患者喜欢养宠物吧?因为抚养宠物能让他们获得‘被需要感’,让他们觉得和世界是有联系的,研究表明,很多患者在抚养宠物之后,病情都得到了明显的改善,甚至彻底痊愈。”他顿了顿:“不单单是宠物,养小孩也是一样的。你可能是从那位小姐身上获得了‘被需要感’。”他在电话那头笑了下:“当她麻烦你,依赖你的时候,你应该不觉得厌烦,反而会觉得有点享受?而她离开之后,你无法获得这种‘被需要感’。”陆星流垂眸,嗯了声。吴医生清了清嗓子:“综上所述,那位小姐很大程度上能帮你缓解病情,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把她找回来,你们再相处一阵看看”陆星流毫不犹豫地道:“还有别的建议吗?”考虑到池家宝之前追求他的举动,这时候再和她纠缠不清,只会让她更加浮想联翩。哪怕为了治病,也没有这个必要。吴医生又耸了下肩:“那你就再换个人吧,反正你的职责就是教导学员,找一个替代的就行。”陆星流稍停了下,很快,语调如常:“我试试。”吴医生缓声道:“祝你成功,如果实在不行,就尽快退伍回来接受治疗吧。”他其实也不是很理解,陆星流作为陆家未来的掌权人,一个金尊玉贵的人物,为什么非要走上一条摸爬滚打,拿命挣前程的路。陆星流挂了电话。其实吴医生让他再找一个学员的事儿很好办,池家宝走了之后,就连宁团长都见不得他太闲,想要给他再塞一个人过来。他自己还没想好人选,就有人来毛遂自荐了。齐含露追上他,眼神明显羞怯和躲闪:“陆教官,那个”她简直不敢看他:“池家宝调走之后,你手下的学员名额是不是空了一个啊?”陆星流:“你要说什么?”齐含露深吸了口气,努力让心脏跳的不那么快:“我能申请转到你们组学习吗?”陆星流问她:“现在几点了?”齐含露茫然地回答:“7:22。”陆星流皱眉:“这个点你应该在跑操。”他看了眼腕表:“二十个蛙跳,三分钟之内做完。”等齐含露做完蛙跳,哭唧唧地跑了,陆星流才想起来忘了什么事。算了,再说吧。
最近大家逐渐适应了乡村生活,宁团长又举办了一场趣味运动比赛,奖品是筷子勺子饭盆之类的生活用品,抽签决定比赛人选,池家宝和陆星流大概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一抽就抽到对立组了。虽然拒绝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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