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离体的瞬间,他立即把沉莲给顾君麟灌了下去。不知是浮盈还是沉莲的缘故,刚把药喝下去,他又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首先看到的,竟是玄净的脸庞。他先是一怔,随后有些不敢相信地慢慢抬手,刚要碰到对方的脸颊,对方突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轻轻放在那柔软的脸颊上。“殿下,是我。”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那般轻柔:“我来了。”兴许是他的声音太轻,顾君麟听着,有些不敢相信:“小师叔,真的是你?”像是做梦一样。“是我。”玄净缓缓弯下腰,靠在他的胸口上:“我来接殿下回家了。”他抬手轻轻抚摸在玄净的脸颊上,鼻子不由得一酸,先是哽咽,随后啜泣,最后便大声哭了起来。玄净最是见不得他的眼泪,一见他哭,便乱了手脚。手足无措地又是安慰又是帮他擦脸。与此同时,本想过来看望顾君麟的公孙少卿站在门外,双手握拳,最终,转身离去。银仙儿远远看到这一幕,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折入屋内,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绑在背上,打开窗户,催动轻功快速飞离客栈。另一边,正与纪单说话的顾君祁察觉到一样,抬眸看了一眼银仙儿离开的方向,随即,笑了笑,继续与纪单说话解闷。银仙儿的离开,顾君麟并不意外,从当初他出现在皇宫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玄净伤势好转,他们便启程回京。回到京城后,公孙少卿便告别他们,独自回家去了,而纪单却随着他们一同入了宫,被顾君祁连拐带骗地带回了自己的府邸。皇帝得知顾君麟回宫,刚下早朝,便急急忙忙地来了东宫。看到顾君麟,又是骂,又是哭,又是应允无论顾君麟想要什么,都给他,只求他不再离宫。趁着这个机会,被玄净教坏的顾君麟提出要娶玄净为妻,并立为太子妃。皇帝本不愿意,可又怕玄净带着顾君麟乱跑,便提出条件,只要玄净立誓终生不出京城,便答应这门亲事。玄净毫不犹豫应下。次月中旬,顾君麟以正妃之礼,迎娶玄净为妻,震撼整个萧国。同月,宰相独子公孙少卿削发为僧,于归元寺出家,不再过问俗家之事。同年11月,大皇子向尚书嫡女林语儿下聘,十二月,两人完婚,次年,孕有一子,过继于顾君麟名下,取名顾白溪。次年,顾君祁向皇帝求娶纪单,被皇帝一顿臭骂后,又挨了三十大板,实打实地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本来纪单对顾君祁有些害怕,但瞧见顾君祁为了自己受罚,心中不忍,便悄悄到宫中照顾顾君祁。
却不曾想,这厮伤只伤了屁股,却没伤别的地方。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了床上。据说两人那啥的时候被皇帝和纪家老将军撞见,双双捂脸而逃,最终,在两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下,还是答应了两人的婚事。两个月后,皇家又多一男妃。五年后——十九岁的顾君麟牵着五岁的顾白溪在房中玩耍,两人正玩的开心,顾君麟身前突然多了一道阴影。他正想回头,身子却突然被人腾空抱起,吓得他下意识搂住来人的脖子。被他扣住脖子的瞬间,来人忍不住一笑。“麟儿还是和以前一般胆小。”顾君麟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回头瞪着抱自己的人:“孩子还在呢!”玄净瞥了一眼脚边不停喊爹爹的小不点,眉头轻挑:“大爹爹要和二爹爹玩躲猫猫了,溪儿能出去一下吗?”顾白溪听到这话,小嘴立即憋了:“大爹爹每次都这么说,不行,溪儿也想玩。”“不行,这是大人的游戏。”玄净单手抱着顾君麟,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溪儿如果乖乖去院子里玩,大爹爹晚点就会教溪儿练剑哦。”“真的吗?”玄净点头。“太好了!”顾白溪兴奋地跳了起来:“大爹爹,二爹爹,溪儿告退。”说罢,便小跑出去了。临走前,不忘帮他们把门关上。听到关门声,玄净便直接把顾君麟放在床上,倾身而上。“你干嘛,孩子还没走远呢。”玄净嘴角微微扬起,快速在他嘴角吻了一下:“那小子精明的很,这些事,他都懂的,且不会偷听。”“可是……唔……”在玄净的强劲的攻势下,他节节败退,最终退无可退,只能与其缠绵,沉醉其中。这么多年来,玄净越发温柔,缠绵间,他仿佛回到了最初重生的情景中。微波粼粼的水中,一个白衣少年从岸上跳下,用力把他拉入怀中,随后,吻了下来。也许,他的心,便是从那时开始动摇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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