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降低、灵魂损伤中度、脱水分体概率10%
匆忙上前的十九招手唤来了侍者,直接开价:“这个、呃,奖品我买了——多少钱?”
披着淡红斗篷的侍者却不应声,只是指着那边1000金币的牌子摊手。
于是一旁的路过的人接话了:“哎呀这位大人,这种福利奖品是不卖的啦,您得打拳——打爆表了就行!”
“哟!您这宠物眼神还怪凶的嘞!”迎上惠吃人一样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的路人直接扎进了旁边的人堆里。那里还有几个人正在唧唧歪歪,于是脑门青筋直跳的十九也听见了那边传来的模糊争执:
“还挺能扛啊,一声不吭的这肯定就是a级!让我再来一次!”
“得了吧你、只是一个苗床!1000金币一次你想砸几次?再说了,真的到手了你又要去哪里找一个a级的卵啊?”
眼角扫过男人腹部那个青紫色的拳印,压抑半天的十九终于忍不住了。抬手甩出刚刚拿到的血红名片,十九大喝一声:“甚尔!帮我去把摊主揪出来!”
“还有你们,走开!这个我包了!”扭头对着那边聚集的人堆猛地甩手,十九只庆幸自己之前已经套上了法袍。
围成一团的路人们看着十九身上粉蓝交织的法师袍,果不其然缩了缩脖子就一哄而散。
于是终于拨开人群的惠挤了进来,。
于是一片高低起伏的抽气声里,急促的箭雨突然停息。
得到援助的路明非趴在地上继续放箭,一枝枝击落空中的箭杆。
远处扑通扑通的落地的声此起彼伏,是那些宾客自己跳出了高台。
喧闹的舞台恢复了平静,里面的人也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二层平台上,还在伴奏的精灵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收起了长弓和乐器。
现在偌大舞台上,就只剩下那个名叫风间琉璃的男人一路奔跑一路纵声高歌。
踩着丝线攀爬到十九的面前的人傀看也不看旁边的路明非,只是伸出双手捧起十九的脸庞,过于接近的距离下,两人呼吸相连,十九看着那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遮住了人傀淡金色的瞳孔。
鲜红的丝线宛若绞索,依旧牢牢嵌套在他的后颈。悬挂舞台上方的金红巨茧几乎已经褪色成了苍白。
与之相反,得到鲜血滋润的男人现在就像吸饱水分的妖艳牡丹,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风采。
面板之上,象征游戏活动的鼓点节拍还在缓慢下落,于是十九也只能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继续单手敲击那面手鼓。
捧着十九脸颊的男人合着这仅存的鼓声继续吟唱,而下方舞台上连绵的白丝也开始探头探脑。
失去目标的苍白丝线蛇群一样开始在舞台上到处翻滚,守在一边的路明非终于忍不下去大骂出声:“风间琉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
然而有着美艳名字的男人依然只是唱个不停,凄楚的歌声回荡在空旷的石台上,层层叠叠的丝线也终于凭着歌声找到了目标——好像有着生命的诡异白丝犹如嗅到血味的蚂蝗,极力拉扯着缠向看台上的男人——于是被逐渐缠绕包裹的人形也开始不断渗出血来。
一曲终了,铮然弦动。
男人合着鼓声抬起眼睫,素白面孔上墨黑的眼瞳泣泪如珠,满目哀伤的人傀缓缓吐出最后一段叹词: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转东升。”
“冰轮离海离,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便是——”
一袭素衣对着十九折腰下拜,人傀颈尖那抹血红丝线已经逐渐褪色。
“嫦——娥——离月宫——”
凄婉的歌声越发高亢,目露绝望的美人拉拽着身上丝丝缕缕的细线,终于跌坐在地。
被鲜血染成腥红的巨大蝶翅宛如一席艳丽至极的裹尸布,缓缓将那纤细的人影彻底遮蔽。
沉默的十九看着面前人傀的惨状,只是机械的跟着节拍继续敲击鼓面,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的十九最后选择相信自己的外挂。
蠕动的丝线绵延不绝的涌来,白色的蚕茧逐渐开始成型,淡蓝弹窗里不停落下的节拍也终于告一段落。
看着自己打出的完美:100/100,十九皱紧了眉头:“所以、这就结束了?”
“不知道但他刚刚唱的是贵妃醉酒。”一直用狙击位趴在看台边警戒的路明非凝视着舞台中央剩下的丝线,用气声轻轻解释:“血都快流干了,再不结束主演都要死透、我操!”
靡丽颓废的声线突然从茧中响起:
“路君,这种时候还要继续围观可就太失礼了。”
苍白巨茧里被尖利的指爪撕裂开来,突然破茧而出的男人神情似哭似笑,只是伸手一推,旁边的黑龙就跌下了看台。
突然逼近到面前的男人有着艳丽的眉眼,吐字如珠清脆悦耳:“请君落座,大轴这便开场了。”
身上还残留着破茧时被丝线勒出的血痕,背生猩红蝶翅的男人神情却是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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