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冒了怕给你传染,这是担心你。”
周藏阴郁的表情才缓解,看着说话的小弟,语气有些迫切“真的吗?”
小弟讪讪的笑着,“肯定是这样的,文哥和您什么关系我们心里都有数。”
原本就因为文瑾不在而感到心烦,也不知道文瑾感冒好些了没,严重不严重,这一切他一无所知,心中焦躁的快要燃烧起来,但是他不敢违背文瑾的话,他害怕文瑾和他生气。
周藏想着,晚一点偷偷去文家看看,他愉快的决定了。
江如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厕所里那么久,直到身边有人碰了他一下,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在发呆。
刚刚那群人说,文瑾身体不舒服,他不是做好事后处理了,怎么还是不舒服了。
是因为在水里泡太久,还是因为下边发炎了,江如柏不由得联想到昨天发生旖旎的一切,唰的一下脸似火烧般,燥热,又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
他用冷水敷面,铃声响起,他的脸才慢慢的凉下来。
江如柏对自己说,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这些年来,文严一直很避讳谈及文瑾那异于常人的身体,觉得上不得台面,深恶痛绝,与至于看着文瑾时眼神都带着冰冷厌恶。
这些年来他冷落了文瑾,幼时的文瑾会同他撒娇,会被他推开,随着他年岁增长,忆往昔,才惊觉文瑾已经不知不觉的长大了。
长得越来越像他妈妈,大多时候文严是不会想起沈铃的,因为一旦想到这个女人,他就会记起他当初是抱着何种目的去接近,以至于最后让自己的挚爱早逝。
是他无能没有本事护着江茴,现在他不会让江茴的儿子重蹈覆辙,他会赞助江如柏考上大学,毕业之后来公司上班。
但是文瑾怎么办?
文瑾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会随时爆炸,文瑾是他的儿子,但更像他的耻辱。
文严仰靠在沙发上,叹气,最后想起了什么般,打开了手机,接听电话的人是文瑾的个人医生。
他太久没有回到这个家里,许是因为今天是工作日的关系,他以为文瑾去上学了他惬意了不少。
不知何时起,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文瑾站在门边,一动未动直到双腿发麻,浑身血液僵硬了般,他感受不到一点温度,身体冷的像冰块。
“我不可能接受那样的儿子,所以医生,能做手术吗?”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文严的儿子是一个怪物。”
“不用管他愿不愿意,他没有发表权。”
文瑾大力的推开门,眼神冰冷,似乎在看物品一般,他早就不该对文严抱有期望,这一点他早就应该知道,只不过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心如刀绞。
文严的注意力被巨大的声响吸引,神情变得惊讶,似乎没料到文瑾会在家里,想到自己的那些话都被听了去,蹙眉,脸色有些难堪隐隐动怒,“你怎么会在这里。”
电话也被挂断。
文瑾冷笑一声,神色讥讽,“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文严面子挂不住,想到刚刚说的话,有些心虚,“小瑾,刚刚爸爸说话有些冲,你别挂在心里,不管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爸爸,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确实,”文瑾应着道,语气讽刺道,“你是一个好爸爸。”
他面上每什么表情,情绪也毫无波澜,只是一双眼睛太过于冷,文严不经心一愣,看着那张俊秀的脸,默默的叹了一口,“你知道就好。”
文严还想说什么,突兀的电话声音响起,他无暇去顾及文瑾的情绪,只顾着面前的手机,他对着文瑾道了句,“我先走了,”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这里。
还不忘去接那个电话。
是一道女声。
文瑾知道,那是江如柏的班主任。
心里已经麻木到不能在麻木了,每次他都劝说自己不要为不必要的人生气,但是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烧死。
他恨文严,也恨江如柏,江如柏也不是无辜的,只要江如柏活着,这种负面的情绪就会像藤曼一般蚕食着他,使他窒息。
文瑾心想,既然文严说他是变态,他就要将变态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们厌恶他的批,他就要用他的批将江如柏驯化成他胯下的鬣狗。
江如柏刚回到家,漆黑一片,他没有打开灯,反而躺在床上,幽幽的月光照射在他那张五官分明的脸上,使他看起来落寞孤寂。
他妈死了之后,他就一个人居住在这所破旧的房子里。
他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翻身起来,去抽屉里翻着什么东西,有一年他妈妈生病,他到处筹钱,被医院逼得无路可走,他准备去找那人的时候,医生突然告诉江如柏,有好心人捐款了。
他欣喜若狂的去告诉自己的妈妈,他妈妈脸上神情淡淡的,握住了江如柏的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江如柏翻出了抽屉里陈旧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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