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黎柏,从高中时候就喜欢。犹记得当年他把黎柏哄上床,一开始黎柏也是不情不愿,后来就温顺多了。
本来他以为黎柏已经接受了自己,谁知道这人却不声不响的出了国,给了他好大一个没脸。
不过没关系,现在人回来了,他不会再放手。
这一次,他会把他看得牢牢的。
浴室内水汽蒸腾,两具年轻的肉体紧紧贴合。
高大的男人将青年搂在怀里,亲密地耳语:“小柏这么想我吗?里面真是热情啊。”
黎柏微仰着头,只能发出克制不住的破碎呻吟,他两手扶在浴缸壁上,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不停滑落。
男人那昂扬的东西正深深埋在他的屁股里,只是埋着不动,就让他变成了一滩肆意流淌的水。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变轻,飘飘然如在云端,脚下踩的是棉花,一步一歪。
只有身后那地方是充实的,是真实可感的。
已经被开垦过一次的地方又软又湿,羞涩地含着男人的欲望,这让梁振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
当时黎柏还很生涩,身后的密穴更是青涩得像没熟的酸果子,透着一股惊惶无措的味道。
那时候的他远没有现在这样游刃有余,终于得偿所愿,动作急躁而狂暴,事后黎柏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
黎柏生得白,哭得狠了,上气不接下气,两颊浮起红晕,情态恰似霞光映雪,美不胜收。
梁振在少年时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黎柏越是可怜,他就越想欺负。
回味了一会儿往事,再想到眼下的情境,不知怎的,梁振竟然感到有些凄凉。
他不肯叫黎柏发觉自己这片刻的软弱,更是发了狠的折腾,一时浴缸里的水溅出大半,淹没了地面。
黎柏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勉力忍耐了一会儿,终于支持不住,忍不住推拒道:“别再弄了……你要把我弄死吗?”
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恐惧,梁振一言不发,却停了下来,“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弄你。”
黎柏闻言微微别过头,神情难堪。
“……你不答应,那这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顿断头饭,我当然要多吃几口。”梁振语带威胁。
黎柏语滞片刻,反驳道:“谁敢断你梁大少爷的头?只要你一句话,谁敢不谄媚你?”
梁振没计较他的阴阳怪气,调笑道:“谁说没人敢?你要真恨我,只要把我俩的事往老头子那里一捅,还怕老头子不扒我一层皮!”
黎柏冷笑道:“梁伯伯教不教训你,我不敢说。你当我不知道,这桩丑事真要是曝光了,第一个喊打喊杀的只怕就是我爸。”
梁振板起了脸。
他一半心疼黎柏不得父亲的意,一半生气黎柏将两人的事定义为“丑事”。
心里难受,禁不住驳道:“怎么就是丑事了?你要是愿意,明儿就摆酒结婚。”
黎柏顿时涨红了脸,惊慌道:“胡说什么呢!”
“这可不是胡说,”梁振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怎么样,你要是敢,我现在就定酒店写请柬。”
黎柏嘟囔道:“我可不陪你疯……”
他吃力地抬腰,要脱离窘境,梁振微眯着凤眼,并不阻止,只在他将要脱离的时候,握住他的腰往下一按——
两人便严丝合缝的贴到了一起。
这一下正好撞到了要命的地方,黎柏啊的一声,脚都软了。
梁振接住他的身子,又大开大合的冲撞起来。
喘息夹杂着呜咽,再到含混不清的求饶,足足在浴室里响到了后半夜。
直到天光微曦,两人才精疲力竭地躺回床上相拥而眠。
等到黎柏醒来的时候,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线,依稀可以分辨出时针指向十一点。
他遍身舒畅,每一根筋骨都很放松,腰间横着一条男人的手臂,背后抵着宽阔的胸膛。
这久违的幸福让他几欲落泪。
眼泪刚涌出眼角,就被吻去了,梁振伸手捂着他的眼,叹息道:“不要这么看我。”
黎柏身形微僵,一动不动。
梁振俯首,试着和他接吻,贴着他的唇瓣厮磨,见他似乎并不是很抗拒,这个吻很快就变得热情起来。
两人唇舌相凑,互相追逐,宛如一对交颈的鸳鸯。
梁振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点起无数火苗,两具身躯交缠得越发紧密,眼看就要直捣黄龙,黎柏急忙提醒:“戴套!”
梁振一边在他脖子上乱啃,一边掰开他的腿往里插,敷衍道:“下次一定……”
厮混够了,黎柏冷淡地赶人,“你该滚了。”
“怎么,吃饱了就不认人?”
梁振侧躺着,眼睛勾在他身上,神色满是餍足。
他也不是永动机,没有铁肾,这会儿心满意足,特别好说话。
黎柏不理,完美贯彻高岭之花的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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