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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8 / 12)

发生了什么,然而眼泪却是莫名地止不住。

陈渊望着她的脸,沉默了许久,终于涩声道:“是阿兄错了吗?对不起,小溪,对不起……”

他抽出身来,默默穿戴好衣物,又为陈檀溪整理一番,最后掖好被角。

窗外的雨似更大了些,他推开门走出去,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云层叠满密布,透不出一丝亮来。

摇摇晃晃走到院里石桌旁,他忽然红了眼,一拳狠狠打在上面,玉扳指咔嚓碎成两块,血从手下渗出来,又瞬间被雨水冲散得无影无踪。

陈渊并不觉得疼,在他身上一些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或有烙痕或有刀疤,皆是出于他自己之手,因此他只觉得有些麻木,甚至有些好笑,便露出一个有些惨然的笑来。

疯了吗?也许的确是疯了,才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般事。

醋意和欲火上头的时候,他只想着要占有她来发泄,然而若是真的做下去,事后又该如何收尾?她虽不知此事,但自己却全然清楚,日后面对她时又要如何自处?难道要一直瞒着她,只做这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宣告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

“你是个自私的疯子……”陈渊自言自语着,“可笑无耻的畜生……”

雷声阵阵,雨急风狂,碎玉被丢在小道旁泥泞处,再看不清原本模样。

陈檀溪觉得不对劲。

一连数日,每每有事要寻陈渊,总会得到一句“大公子有公务在外,一时间怕是回不来”的回答。

陈檀溪为此专门起早摸黑地蹲守了几日,却始终见不到人影,终于忍无可忍使江闲把青果捉了过来。

厅堂里陈檀溪端着茶盏坐在首位,身旁江闲抱剑而立,外头候了一群精壮的家丁,直唬得底下跪着的青果战战兢兢,恨不能把头埋进地毯里。

轻抿一口茶,陈檀溪不咸不淡开了口:“说吧,你家大公子到底哪去了?”

青果抖着嗓音答道:“小姐,大公子这几日在外忙公务,小的留在府中,也不知道大公子的动向啊。”

“不可能!”陈檀溪咚地一放茶盏,吓得青果缩了缩身子,“兄长从不会因公务连续在外过夜,定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你是他的贴身小厮,我不信你一点不知情,还敢瞒我!”

“小姐明鉴啊!”青果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大公子那时只同我说要出门办公务,叫我守好院子,旁的什么也没说啊!”

陈檀溪不说话,眯眼打量了会儿他的神色,语气放软了些:“姑且相信你没骗我,他何时走的?”

青果不哆嗦了,掰着手指数了数:“一,二……五,五天,大公子是五日前晚上走的。”

陈檀溪仔细想了想,心中微动。

五日前夜晚,不就是和陈渊发生争执的那晚上吗?

她只记得同陈渊因自己与景乐衍的关系争了几句,后面便突然昏睡过去,再醒来已是次日早晨了。

她觉得自己昏得有些莫名,问了翠兰情况,翠兰答说是因为她一时气血不足才会昏倒,大公子临走时还交代了这几日多备些红枣羹用。

陈檀溪琢磨着这两件事的联系,沉思许久终于得出结论——陈渊在躲着她。

不然为何最疼爱的妹妹昏倒了却不陪在身边,甚至几日不归家连句问候都未想起来?

陈檀溪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陈渊就这么不能接受她和景乐衍在一起么?这都气到不想见她了。

反正自己是不会信忙公务这种蹩脚的借口,如今陈渊头上顶着被贬的名头,只等着过几日便去赣州就任,皇帝哪里还会有如此紧急的公务半夜三更把他召去做,还一做就是好几日信都没一个。

陈檀溪想明白了这其中原委,挥手叫青果与家丁都退下,拉着江闲回了自己院子。

正是黄昏,院子里落了几只鸟儿,在花丛里追逐着叽叽喳喳。

陈檀溪在石桌旁坐了,吩咐翠兰去小厨房取些点心,盯着那几只鸟儿发呆。

江闲站在一旁,看着她拿端来的点心掰碎了喂鸟,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主子不高兴是因为和大公子吵架了么?”

“我才没不高兴呢,”陈檀溪嘟囔着,“再说那能叫吵架吗?只不过是一点点意见不合罢了。”

江闲便点点头,不再多问,陈檀溪却憋不住,气鼓鼓道:“阿闲你说,哪里有兄长这么严格的,要是按他说的那样,岂不是非得父母安排的婚事才是最好,哪里还能自己寻喜欢的呢?”

江闲垂眸,低声道:“主子当然是寻喜欢的最要紧。”

“就是嘛……”陈檀溪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糕点碎散完,又拿帕子将手擦干净,“不说这个了,阿闲,你的伤可好全了?”

“已经好了。”江闲道,“主子可需我再去探查?”

“不必,”陈檀溪摇头,“如果早知会那般凶险,我都不会让你去第一趟。”

“是属下一时不防,害主子担心了。”

陈檀溪无奈地笑起来:“阿闲你总是这样……你这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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