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犹豫片刻,这才伸出手虚虚握住他的指尖,说了声老师好后便抓住沈先生腰上的衣服躲他身后去了。
华希没有介意,依旧笑着对沈先生说:“她真可爱。”
沈先生点头又摸了摸我的发顶,笑着道:“日后,小璃就麻烦你了。”
华希微笑摇头,生意温润动听:“这么多年了,你我之间还是这么客气。”
……
我从沈先生身后露出一只眼睛,觑着眼前这个谈吐举止都莫名优雅和大方的女性,他们聊的很开心,可这些我一点也听不懂。
我攥紧沈先生身后的衣服,想离他再近一点,可为什么我抬眼看他的时总觉得他离我这么远呢?
在我没有出现的日子里,他们是不是就已经存在彼此的生命里,相识,相遇,相知了呢?那些沈先生我不曾参与过的时光是否永远也无法踏足?
我还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时候,沈先生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蹲下来亲了亲我眼上的那处胎记,耐心问:“怎么了,宝宝?”
思绪拉回,这才发现华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的目光逐渐落在他的脸上,从嘴巴到额头再到眼睛,那处有几丝不易察觉的细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我伸手摸着那几丝从眼角蔓延而出的细纹,他们似乎与我指尖上的指纹重合,我呐呐出声问:“爸爸……为什么我……不能……”
我看着他的眼睛,顶上琉璃瓦的灯光自头顶倾泻而下,他看向我的目光异常认真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
“和你……一起长大。”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但下一刻他把我拥进怀里,紧紧抱了我许久却迟迟没有说话。
我窝在沈先生的肩窝,嗅着他身上令我安心的味道,而后我听见他对我说:“因为宝宝是上天给爸爸的礼物,爸爸必须比宝宝先长大才能好好保护你。”
礼物吗?我点头,学着沈先生的样子,亲了亲他的眼睛,煞有介事地说:“爸爸……是礼物,我也会……保护。”
沈先生没有回我,只是抱我更紧了些。
沈先生曾和我提过上学的事,想问问我的想法,是去学校还是请家教老师。当然对于这一点我并没有多大意见,只是问他小时候在哪里上的学。
最终我决定到沈先生曾经的母校——文博思学校上课,这是一所历史文化悠久,有着丰厚底蕴的学校,集小学初中于一体,离家很近。
我没有基础,为了追赶上小学六年级的学习进度就有必要赶在九月份开学之前请家教老师对我进行一对一辅导。
华希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女性,她温柔美丽,对教导我这一件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对人和善,同时耐心十足。
她丝毫不介意我几乎不开口说话这点,还不时鼓励我多表达自己,终于在有一天,她在讲有关“爱”的含义时,我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爱是宽容,是忍耐?”
华希顿住,似乎是没想到我竟然愿意讲话,她放下课本,蹲下,目光与我齐平,和我一同顺着“回家”,笑着问:“要是它不会走路了,你还要它么?”
我点头,“回家”对我来说很重要。
“要是它变得脏脏的,你还愿意抱它么?”
我再次点头。
“也就是说不管它变成什么样,你还是愿意要它是吗?”
我还是点头,这时“回家”一下下舔着我的手心,逗得我咯咯笑。
“在某种程度上说,你是正在爱着你的朋友的哦,愿意宽容它的缺点,无论它变成什么样在你心里它都是不会变的。”
我垂头,又想起沈先生接我走的那一天,身上也脏兮兮的,可他一点也不介意,那这也是爱吗?
沈先生也正爱着我吗?
我不知道,可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
于是在正式去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我决定去问个清楚,还没到沈先生房间就见他步履匆匆和身旁的保镖说些什么。
气氛似乎有点奇怪,我绞着手指站在楼梯口迟迟不肯说话,眼看沈先生捞起递过的大衣就要离去,我急得一个趔趄差点滚了下去。
下一刻我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呼吸所及尽是沈先生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把我抱在怀里,细细吻着眼上的那处胎记,呼吸有些急促,“宝宝找爸爸是有什么事吗?”
不经意间再次瞥到楼下站着乌压压一片的保镖,我嘴巴张合却迟迟讲不出话来,急得快要哭了。
“没事宝贝,现在不能告诉爸爸,那等爸爸晚上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你再告诉爸爸好不好?”沈先生吻去我眼角的泪,又亲亲我的额头,在我点头后便在一群保镖的包围下离开了。
时针走到三,沈先生还是没有回来,我拨通电话却只得到了个已关机的回复。
我躺在床上,盯着的天花板想着沈先生现在会在做什么?
月色清冷,树影婆娑,下一刻眼前突然一黑,太阳穴一凉,耳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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