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口粥……怎么这么烫!”
“再给我夹点青菜……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
步重华额角青筋暴起,把筷子啪地摔在桌子上,冷冷道:“你自己吃!”
严峫靠回病床靠背,举起打着石膏的右手,一脸的得意欠揍表情让步重华恨得牙痒痒。
他黑着脸拿起勺子,道:“快喝!”
严峫愉悦地享受着表弟仆人般的伺候,嘴里边嚼着青菜边说:“忍忍吧,谁让你哥我是在你的地盘上受伤的呢,你这个津海本地警察做的不怎么到位嘛。”
步重华用勺子堵住严峫的嘴,皱眉道:“谁让你敢单枪匹马地去调查。”
“我他妈怎么会想到那个傻逼/派出所长是内鬼!”严峫激动地坐直身子,不小心扯到了腰上的伤口,“嘶”了一声又靠了回去。
步重华道:“省厅已经派了审讯专家来了,就看他能吐出多少情报了。”
距离严峫被救出来已经过了一周,警方顺着严峫失踪的地方一路顺藤摸瓜,最后竟然发现他在津海一处偏远郊区的村子里。
建宁和津海市局当即成立联合办案组,步重华担任组长,火速对严峫展开救援。
然而,就想是提前得知了消息一样,等刑警们冲进去的时候,村里只剩下了五个人,其中就包括严峫指认的内鬼王洪。
至于那位霍先生,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严峫被救出来的时候陷入了昏迷,当即就被送进了就近最好的医院,医生在他的血液检测里发现了一种未知的致幻剂,能让人产生极大的愉悦感和兴奋感,同时还有极强的成瘾性。
很快,警方在王洪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含有相同成分的药剂,交由技侦分析。
由于还没有确定这种药物是否对人体有害,还不能定性为新型毒-品,至于严峫体内的药物已经随着新陈代谢排出去了一大部分,剩下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刑侦支队长被绑架可是大事,严峫清醒后,省厅就派人去医院,让严峫把被绑架期间的经历事无巨细地说出来。
严峫忽略了自己受到的那些难以启齿的折磨,只说了这种致幻剂的效果,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而对于他说的“深渊”的头目霍恩斯,警方把那片郊区附近所有交通要道的监控翻遍了也没找到,线索就此中断。
江停请了个长假,专门留在医院照顾严峫,严峫一边享受着媳妇儿的照顾,一边大男子主义作祟,认为“男人天天让老婆伺候”是一种没出息都行为,因此“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去上课。
“回去吧媳妇儿,江停,江教授,你的学生们还在嗷嗷待哺等着你去上课呢,老公很快就能出院回去上班了……”
江停实在受不了他的唠叨,回去上课了,每天中午晚上来给他送饭。
今天江停有个会要开暂时走不开,略过马翔高盼青韩小梅一帮眼巴巴的乌合之众,让步重华来给严峫送饭,美其名曰培养一下“兄弟情”。
表兄弟俩吃完这顿兄友弟恭的饭后,步重华拉过一个椅子坐在病床旁边,在严峫狐疑地目光中坦然地坐下。
“你怎么还不走?”
“江教授说你吃完饭身边没人就会陷入‘饭后孤独焦虑症’,让我多待半个小时。”步重华淡淡道。
见严峫愈发怀疑的眼神,步重华终于“咳”了一声,说了实话:“吴雩今天下班早,我在你这待一会直接去接他,晚上我们要去约会。”
严峫翻了个白眼,躺下闭上眼:“真不知道小吴怎么受得了你的。”
两人安静下来,严峫闭上眼准备睡个午觉,昨天晚上跟马翔他们开黑到半夜,这会有点困了。
然而躺了快十分钟,却怎么也睡不着,身子还莫名其妙感到很燥热。
严峫郁闷地翻了个身,却突然闻到一股味道,让他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离他不到二十公分处,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男性大脚就在他面前。
步重华坐的椅子就在严峫病床床头旁边,他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拿着平板看着上面的卷宗沉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翘起的这只脚离严峫枕头边非常近,近到上面的皮革味道都钻进了严峫的鼻子里。
步重华的严谨自律连衣服上都能体现,他今天是直接从警局赶到的医院,哪怕只穿了一身普通的警服,蓝衬衣黑警裤也被他高挑健壮的身材穿出了可以随时被拉去走t台的程度。严峫甚至能看清步重华整齐的裤脚,和他脚上那双高定的黑色牛津皮鞋。
由于翘起腿的原因,原本规矩贴着鞋面的裤脚往上提了些,正好露出步重华的脚踝。
他今天穿了一双黑色棉袜,适中厚度的袜子一看就是上等的棉料织成的,价格不菲,流畅丝滑的袜面正好凸现出步重华骨感好看的脚踝,透过微微张开的鞋缝,严峫似乎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汗味。
严峫知道步重华有洁癖,鞋袜每天都会更换,基本不会有什么味道,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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