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柯欠缺营业经验,也不知该发些什么好,干脆在跨年这天晚上发了句“新年快乐”,结果不出十分钟便有了上千条评论。【第一,老公新年快乐/亲亲】【祝老公新的一年事业蒸蒸日上大红大紫/拜年】【老公多发点照片,求求了】评论区里有不少人都在求照片,容柯着实没有存货,于是随便挑了一条回复:没有照片……后台立马刷新了一条消息提示:【闫致:回复容柯:来我这里,我给你拍】下一秒,cp粉就跟过大年似的,在这条评论下疯狂刷屏。对于闫致的骚cao作,容柯已经习以为常,他切换到微信,给闫致发了条消息过去。【容柯:能别在微博上瞎互动吗?】【闫致:我乐意:)】【闫致:你元旦怎么过?】容柯心说难道还真去找你拍照片吗,糊弄道:【工作】作为一个大闲人,容柯自然是没有工作的。但他知道在元旦这样的节假日,蒋司八成有活动要出席,因此这天早上他来到了天玺云湾。物业还留有他的车牌,进入小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熟门熟路地停好车,输入密码进入蒋司家里,当看到玄关处乱七八糟地摆着几双鞋时,容柯当即意识到,可能没有挑对时间。不过来都来了,也没有走的道理,并且这个时间点蒋司应该还在睡觉,于是容柯放轻了脚步走进客厅,接着就见一个身穿宽大的白衬衫、光着两条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是柳青。他正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一页纸,狐疑地看着容柯:“你是?”下一秒,他应是认了出来,皱眉道:“容柯?”容柯自然没有接话,他瞥了眼茶几,只见上面摆放着一些小礼物和信件,应该就是他粉丝寄给他的东西。不过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柳青手里拿着的那页纸是什么。“你的粉丝好搞笑啊。”柳青晃了晃手里的信纸,“她们还以为你接了q的封面就要走红了呢。”
——他拆了容柯的粉丝来信。容柯眼色沉了沉,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沙发边。柳青眉头一挑,还以为容柯要抢信,故意手腕一扭,把信拿远,却不料容柯要拿的是他手中还有些烫的咖啡杯,未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被咖啡泼了一脸,接着“嘭”的一声,咖啡杯在他脚边摔了个粉碎。“我允许你看了吗?”容柯冷声道。柳青懵了一瞬,随即怒火中烧地站起身:“cao!你干什么?!”卧室门被人打开,蒋司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半梦半醒地寻找着噪声来源,而当他看清容柯时,他的表情立马清醒:“你回来了?”“他拿咖啡泼我!”柳青一副气得想要撕人的模样,“你前任到底怎么回事?说动手就动手,这么没素质!”蒋司迅速来到沙发边,看了看满地的狼藉,问容柯道:“你泼他了?”他显然没想得到回答,转头又对柳青说:“你先别气,你今天不是有通告吗?你先走吧,这边我来处理。”“走?”柳青气笑了,把手里的信纸撕了个粉碎,接着往后拢了拢被咖啡打湿的刘海,指着厨房说,“你去给我接杯咖啡,滚烫的,我要泼回来!”看着地上的碎纸,容柯轻笑了一声,主动走到厨房,拿起还剩下半壶的咖啡,然后一步步折返回来朝柳青走去。他一句话也没说,但眼神中的冷意犹如寒冬腊月,柳青不由往蒋司身后躲了躲,问:“他要做什么?”“好了,容柯。”蒋司赶忙上前拦下容柯,回头对柳青说,“我代他跟你道歉,你先走,别回头脸上挂了彩影响工作。”这话成功说服了柳青,他显然也不想跟一个“疯子”硬碰硬,骂了句“晦气”,指着容柯说:“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屋子里终于清净了下来,容柯蹲下身,一点点捡起被撕碎的信纸,而蒋司就站在旁边,自顾自地解释道:“你不是晾了我一个多月吗?昨晚跨年我跟柳青都喝多了,就把他带回来了……不过我没想到你为了我对他这么狠……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只跟他逢场作戏……”“蒋司。”容柯把信纸装回了信封里,表情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蒋司微微一怔,随即皱起眉头,似是意识到苗头不对。“我跟闫致是为了气你、我上热搜是为了针对你、我泼柳青也是为了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蒋司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在我这里是nobody,nobody的意思你不懂吗?”容柯说,“你做什么我都不在意,我今天过来就是拿我的东西而已,还有你送我的项链,之前是不小心带走了。”说到这里,容柯从衣兜中掏出一条项链,随手往地上一扔:“这样你懂了吗?怎么分个手这么费劲。”容柯拿上茶几上的礼物正准备离开,却听蒋司压抑着怒火,低声说:“是因为闫致吗?”怒火转瞬间便无法抑制,他猛地放开了音量,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好歹只是肉体出轨,你是肉体和精神双出轨,谁更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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