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非要说的话,这才是闫致来到q后的第一件“作品”吧。“你代表我就好了。”容柯轻轻呼出一口气,对闫致说,“如果我经纪人找你麻烦,你就说是我的意思。”闫致很轻地翘了翘嘴角:“她不敢找我的麻烦。”——但她会找我的麻烦。这句话容柯没有说出口。在离开q的办公室时,容柯隐隐觉得他这决定做得还是太草率了,毕竟他是真有可能饿死。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脑子一热接下这个封面,现在也就不至于这么头疼了。心情复杂地走到电梯间,有人先于容柯按下了下行键,是闫致跟了过来。“如果你经纪人为难你,你就找我。”闫致说。容柯的头疼并未好转:“找你有什么用?”闫致歪起脑袋,用食指挠了挠太阳穴,似是在认真思考:“应该还是会有用。”容柯并未在意,是时电梯门打开,他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却没想到闫致还跟进了电梯里。他的目的地是负二楼车库,看样子是本来就要出去。“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闫致问。“休息。”容柯随口说。马上就是年底,演员休息也很正常。但容柯自然是不可能休的,他手头本就不宽裕,还交了半年房租,得尽快找点事做才行。只是临近年底已经没有剧组可以进,打零工的话,容柯也还没有想好职业。他不想随随便便找活干,以往他选择的职业都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比如酒店前台,让他知道七十多的老爷子还能出来嫖,又比如救助站的食堂员工,让他知道原来有的人宁愿流浪也不愿意回家。如果可以,容柯还是希望打工能接触到的人越多越好,这样至少对他演戏也会有所帮助。这时,电梯在某个楼层停下,一个拖着拖车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尽管已是十一月,他却穿着黑色背心,脖颈处有不少汗液渗出。厚厚的外套被他系在腰间,容柯瞥了一眼后背上的文字,原来是送水工。先前进入这栋写字楼时,容柯就发现这栋楼里有各式各样的公司,xx早教、xx贸易、xx电商、xx律师事务所,如果这些公司都要叫水的话,那等于送水工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他们的办公室,观察他们的工作状态。……还挺不错。某个念头在容柯的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他往男人身边靠了靠,语气亲切地问道:“送水很辛苦吧?”男人显然没想到容柯会向他搭话,愣了愣,说:“还好,不累。”“我看你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容柯说,“你一天能送多少桶?”
“要看情况,有的时候叫水的人多,一天都闲不下来。”“这楼里的公司都是你们在送吗?”容柯又问。“也不是,有的公司人家自己有净饮机,直接接水喝的。”容柯点了点头,q就是这样。他暗暗下了决心,待会儿去送水站看看,丝毫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闫致正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以闫致对容柯的了解,他不是个会随意搭讪的人。再看那年轻的送水小伙,皮肤黝黑、肌肉鼓鼓,额头上的汗珠似乎又给他增添了几分男人味。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聊天,闫致不由陷入了沉思,怎么分个手口味变化这么大? 想出名吗年底的杂志社无比繁忙,但在圣诞节这周,闫致还是抽空回了趟巴黎,去参加闫菲和bruce的婚礼。两人的婚礼极其低调,没有对外公布,邀请的宾客都是亲人和密友。原本“传奇超模结束单身”、“时尚集团大亨迎娶女神”都是爆炸性新闻,但在婚礼这天,外界一片风平浪静,可见两人对保密工作有多重视。——毕竟不重视的话,可能会影响bruce的公司股价。“在那边还习惯吧?”婚礼后的party,闫菲和bruce的女儿去跳舞了,bruce则是和闫致聊了起来,“听说你从小在中国长大。”“是。”闫致小时候是被外婆带大的,一直到十岁才来到闫菲身边,之后还时常回中国度假,所以在那边生活没有任何不习惯。“这些年中国人的购买力越来越强,但我们的市场规模却在不断萎缩。”bruce感慨地说,“请一些明星做代言也没什么用。”他口中的明星就是指蒋司这类。包括cvv在内的众多奢侈品品牌都是时尚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为了扩大中国市场,集团曾请过不少明星做代言,但收效甚微。加上中国本土品牌的崛起,一众奢牌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那是因为你们的设计越来越丑,别人不买单也很正常。”闫致说。bruce语塞了一瞬。“不过还是要改变人们对时尚的态度。”闫致又说,“这方面我在努力。”“是,我相信你,你想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bruce拍了拍闫致的肩,“集团的资源都任由你调动,放手去做吧。”q这边积压着不少工作,过完圣诞,闫致便又回到了中国。时差还未倒过来,本想休息半天,但今早有一场比较重要的选品会,闫致还是顶着缺觉的烦躁来到了大厦上班。电梯从地下停车场缓缓向上,惯例在一楼停下,只是和往日会涌入许多上班族不同,今天挤进电梯的全是身材魁梧的男人,外加一个身穿蓝色外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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