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瑞阳王看着安然无恙的霍凭景,表情有些难看。瑞阳王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虽说霍凭景的人将他关了起来,可霍凭景一死,他的人也只能是群龙无首,到时候自然还是他赢了。可他竟然没死?!霍凭景长眸微垂,声音带了些冰冷的笑意:“看来王爷很失望。”瑞阳王转过身,冷哼一声。霍凭景继续道:“天花一病,最早在瑞阳王府中出现,是王爷故意为之。”瑞阳王皱眉:“你在胡说什么?”霍凭景微微抬眸,唇角微扯,眸色却如霜:“这是我为王爷安排的罪名,戕害社稷,祸及百姓,王爷该当问斩。从今日起,瑞阳王便是个死了的罪人。”瑞阳王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朝他扑了过来,被朝北与朝南二人拦住,霍凭景往后退开两步,看了眼投进房间里的光线,道:“好好享受吧,你放心,你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得太快。”瑞阳王的事很快传了开来,百姓们骂声一片,瑞阳王府被抄家。天气愈发寒冷,房间里烧了地龙,暖和得像春日,与外头隔了季节。“不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赵盈盈拒绝道。霍凭景带着笑声的低语落在赵盈盈耳畔:“已经好了,不信盈盈摸摸看?”赵盈盈犹豫片刻,伸手碰上霍凭景心口,听见他的心跳声。霍凭景慢慢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喷在她脸颊,赵盈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余光却从窗纱里瞥见抖落的棉絮飞过,她一喜,推开霍凭景,往门外跑:“下雪啦。”她是南方人,湖州的冬天甚少下雪,她长这么大似乎也就见过一两回,因而对下雪很是喜欢。霍凭景看着她瘦削的背影跑出去,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无奈叹息一声,拿了件厚厚的狐毛大氅追出去。外头果真在落雪。一片片的雪花好似一团絮,赵盈盈不由得伸手接住,感受到手心的冰凉,雪花落在手心里便融化。霍凭景将狐毛大氅披在她身上,系上系带,道:“小心着凉。”赵盈盈眉目粲然,隔着层层的雪幕,忽地指了指天空。霍凭景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瞧见一轮影影绰绰的圆月。赵盈盈笑着唤了声:“月神大人。”霍凭景失笑。“霍观山是我一个人的月神大人。”赵盈盈歪头笑说,方才接过的雪的手有些冷,自觉地钻进霍凭景怀里。霍凭景拥住人,遥遥望了眼月亮。“盈盈,回去了,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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