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凭景认出洛枫,眉头轻拧,而后一脚将人踹倒在地。朝南朝北紧随其后,将洛枫拿住。霍凭景跨进门,目光迅速扫视一圈,找到了在床榻上躺着的赵盈盈。她胸前衣襟散开,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损伤。霍凭景脱下外衫,将赵盈盈罩住,打横抱起在怀中。洛枫还不知发生什么,只看见他要带自己到嘴的鸭子,撂话:“你……你大胆,你可知晓小爷我是谁?”霍凭景脚步微顿,居高临下尽显蔑视:“哦?你是谁?”“我告诉你,我大哥可是江南道玄鹰使洛林,你今日敢得罪我,明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洛枫被踹了一脚,心口疼得厉害。他以为来人听了自己的话,会吓得屁滚尿流,可出乎他的意料。眼前之人面色如常,毫无任何波澜,语气嘲弄:“我当是谁,原来不过是个废物。” 代价霍凭景本以为是京城的那些人, 原来不过是个色胆包天的草包纨绔。江南道玄鹰使洛林,霍凭景自然认得,他是是瑞阳王一派。这也是霍凭景选择江南的一个原因, 江南道玄鹰使不是霍凭景的人,他们定认为他会选择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可偏偏他选了一个旁人势力之下的地方。此前他隐藏行踪, 是为躲避他们的追查, 安静休养。如今他既然已经寻到灵丹妙药,亦打算不久后归京, 自然也不必再隐藏行踪。何况今日找人时, 霍凭景看似淡然自若, 有那么几个瞬间还是心慌, 他如今手边只有朝南朝北二人可用, 若是今日来晚一些, 简直不堪设想。霍凭景垂眸,贴近赵盈盈脸颊蹭了蹭。洛枫对霍凭景的反应感到慌张,他居高临下瞥自己的时候, 仿佛在看一只蝼蚁。那种气势,洛枫只在上位者身上见过。可这人的脸他又实在陌生, 记不起他是哪位人物。哪怕是京中几位王爷,洛枫也跟着洛林见过几次,没有像这般有压迫感的。“你……你是谁?”洛枫紧张地吞咽口水。霍凭景抬眸晲他一眼,并不答他的话, 只对朝北道:“砍下他一只手,送给洛林。我新婚在即, 洛林也该送份礼。”他说话时语气平静,透着一股漠然的狠辣, 眼神亦不似与赵盈盈相处时的温柔,只有冷厉与肃杀。洛枫听得这话,心中一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他正欲开口,便见朝北拔出刀来,洛枫心跳都停住,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他还未来及反应,一截断臂掉在他眼前,还流着新鲜的血。洛枫茫然看着,直到意识到那是什么,他后知后觉地惨叫出声,疼痛紧随而来。洛枫自幼娇惯,哪里吃过这种苦楚,蜷缩成一团,疼痛之下晕了过去。霍凭景冷冷看着如烂泥一般的人,吩咐朝南:“好生看着,别叫他死了。”死得太轻松,那是解脱,不叫折磨。朝南应下,将人带走。那客栈掌柜的早已经腿软,坐在地上哆嗦着,这会儿看见他们几个朝着自己走近,连滚带爬地让开路。霍凭景懒得理他,径自抱着赵盈盈下楼。马车在门口停着,霍凭景正要抱赵盈盈登马车,赵茂山带着官差匆匆赶到。赵茂山带官差到天仪阁时,晚了一步,从伙计口中得知霍凭景提前一步,便赶紧追了过来。“观山,盈盈她出什么事吧?”赵茂山看向他怀里抱着的赵盈盈。霍凭景扯了扯嘴角,道:“没出什么事。”赵茂山这才松了口气,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女儿,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不知晓怎样跟梁氏交代。“没事就好。”霍凭景嗯了声:“那我先带盈盈回去。”赵茂山:“好,好,你带盈盈先回去休息。”赵茂山目送他们二人上了马车,这才跨进顺来客栈,想询问掌柜的来龙去脉。掌柜的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呢,是客栈的小二将方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赵茂山,又领着赵茂山去看那死了人的房间。赵茂山听得心中惊骇,看着那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由得也怵了怵。他看霍凭景斯文有礼,实在一点儿也不像这么心狠手辣的人。转念想到,这恐怕是他为救盈盈心切,正说明他心中有盈盈。赵茂山叹了声,问客栈的人:“那房间里的人是谁,你们可认识?”客栈几人皆是摇头:“是位挺年轻的公子,面生得很。”赵茂山蹙眉,骂了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都像是奴仆,又问:“房间里那人呢?”掌柜的已经缓过神来,答赵茂山的话:“被方才那位公子带走了。”霍凭景带走了?那也成,赵茂山命人给客栈的几个人都录了口供,而后离开。方才府里闹出这么大事,赵如萱与赵婉妍自然也听见了,问起身边丫鬟才知是赵盈盈不见了。二人虽不在一起,却都在听见这消息后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赵如萱问:“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丫鬟摇头:“这奴婢也不清楚,不过老爷已经派人去找了,那位霍公子也来了。”
赵如萱哦了声,有些恶毒地想,若是找不到那才好。但很快又摇头,将自己这恶毒的念头撇去。她虽讨厌赵盈盈,却没想过要伤她性命,她只是希望赵盈盈能过得差一些,不如自己就好了。赵如萱嘱咐丫鬟:“若是二姑娘那里有什么消息,你记得来禀报我。”丫鬟应下。赵婉妍却是快意一笑,喃喃道:“若是她就此消失在世上该多好。”林氏在她身边听得这话,诧异地看了眼,觉得自己女儿这话太过了些。赵婉妍瞧见林氏眼神,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阿娘这么看我做什么。”林氏这才笑了笑。她性子算不上多么纯善,却也不是那种真正歹毒之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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