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他瞪了眼贺京勋。
贺京勋把锁解开了:“下次见。”
庄祁钰没理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风风火火地拎着一袋子尿湿的衣裤下了车。
半个月后的周家寿宴上,庄祁钰又和贺京勋碰见了。
他跟着父亲进了大厅,随手在侍应生手里的托盘挑了杯酒,一抬头就看见了周老身边站着的贺京勋。
贺京勋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带着点细碎的钻,在灯光下像星子点缀。他的头发向后梳起来,鬓角留了点碎发,与上一次见面又是另一种风格,成熟稳重,带着点疏离模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正在与周老交谈的贺京勋突然别过头,目光穿过大厅往来的人,与他对上眼。
他心头一惊,放下高脚杯就回头往别的地方走,却被贺京勋穿过人群大步赶上。
“又见面了,小庄总,”贺京勋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庄祁钰有些无语,在心底腹诽:我也没想见你,你追上来干什么。
他没接话,贺京勋也不在意,继续和他搭话:“白西装很适合你。”
像漂亮高贵的小天鹅。
庄祁钰再一次沉默,他承认贺京勋今天非常地耀眼,整个人站在人群里颇有鹤立鸡群的感觉,但他并不想恭维贺京勋。
贺京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走吧,我带你去和周老打个招呼。”
庄祁钰的嘴动了动,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其实他有点想先上个厕所的。
从公司下班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被他爸拽着换衣服赶到这边来了。
“周老,生日快乐。”他跟在贺京勋后面,和周老打了声招呼。
实际上周老和他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念大学的时候,贺京勋和他一个学校,但不是同一个专业,周老是贺京勋的研究生导师,他只在某几次找贺京勋的时候见过周老。
他爸说参加周家的六十寿宴时,他还不知道说的就是这个周老。
周老瞧见他,多看了几眼,展开笑颜:“诶,我记得你,你是京勋的那个朋友。”
“你们最近还好吧?京勋出国了两年,你们可不就是异地恋了。”
庄祁钰一愣:“什”
贺京勋抢过了他的话:“挺好的。”
庄祁钰不知道贺京勋这两年毫无联系是出国了,也不知道贺京勋是什么时候把他们的地下恋情告诉了自己的导师,偏头瞪了贺京勋一眼。
分手了还装什么要好。
贺京勋故作宠溺地看了他一眼,抬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些:“他就是庄家的孩子。”
周老欣慰地看着亲昵的两人点点头:“你最近合作的那个庄家?”
“是的。”
“不错、不错。”
庄祁钰不自在地就要躲开,突然反应过来贺京勋是在向周老引荐他们家,愣了瞬,不动了,任由贺京勋搂着。
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借着贺京勋的关系认识了几个老板,庄祁钰就觉得有些站不住了。
尿有点急,贺京勋的手握在腰上,那触感总是让他感觉腹部酸酸麻麻的,不由自主就收紧了腹,多站了点时间,括约肌都有些僵硬了。
这种场合他可不打算出丑,贴着贺京勋的耳朵低语:“我去上个厕所。”
贺京勋搂着他腰的手条件反射地紧了下,目光扫过他平坦服帖的西装:“我陪你?”
庄祁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微微蹙眉:“不用。”
他不着痕迹地拂开贺京勋的手,转身往走廊走,结果绕着这大房子走了一圈,他也没找到厕所。
关着门的地方他不好意思打开找,即使私宅的一楼一般不会有什么藏着隐私的房间,以他的家庭素养也不应该主动去。
本来想找个侍应生问一下的,结果一路绕回了待客厅,也没有碰见一个人。
庄祁钰顿住脚步,夹了下腿,觉得确实是有点急了,肯定是忍不到寿宴结束,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他还是决定在待客厅找个侍应生问一下。
“尿完了吗?”贺京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
庄祁钰吓了一跳,身子一僵就觉得尿道里热热的,好在是没有被吓出尿来。他别扭地动了动腿,瞪着贺京勋:“说话文雅点。”
贺京勋弯起眼睛:“那上完厕所了吗?”
他总不能和贺京勋说自己找不到厕所吧,那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只能故作镇定地回答:“嗯。”
“走吧,一起去吃饭,你和我坐一桌,以后公司和其他企业的合作会轻松很多。”
才创业的时候庄祁钰不愿意倚靠贺京勋的家族势力,总觉得凭借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没必要投机取巧,时隔两年再看以前的自己,确实是有些假清高了。
这世道,要么看钱,要么看权,有些东西没点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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