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本柔和下来的目光却顺间转厉,冷冽的转向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小盘身上。“我想我说的话是与不是,想必利用的最彻底的你最清楚了吧!”
“难道你冒着生命危险闯进这里就是为了问寡人这句话吗?”冷哼一声,强压下心中听到善柔话中鼓动着项少龙话语时产生的杀意。
他果然还是忍不住呀!师傅一辈子都是他的!就算是死,他也绝对不将他让给任何人!绝对!!
“原本我是打算杀了你的,在极端的恐惧中一寸寸的将你凌迟,以你的鲜血来洗清因你而死后仍不能阖眼的众人所受的绝悲痛苦,但是那仍是不够呀!眼前你孤身闯入的事实告诉我,对你最重要的不是生命,面对着一个不将生命当做一回事的人,我要你的生命何用呢?”柔柔的,像是在平述一项万分平常的事,但其中所蕴含的憎恨及怨毒,却在善柔的娇颜上清楚的掩上一抹狠绝。
双拳紧握,身躯应激动而微微抖颤。“我想令你痛苦。让你切身体会被硬生生夺去所爱的痛!面对一切崩坍而无能为力的苦!但是…”瞳眸深深的望向项少龙,“你和我…及众人所重视的却是同一个人呀……我…怎能伤害他呢…”
“这么说寡人还真该感谢你了?”眉头紧皱,嘴中虽说着讽刺的言辞,但却不禁打从骨子里泛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对于善柔的用意他真是越来越迷惑了,就像是在事实的前面蒙上一层薄纱,即使真相就近在眼前,但怎么都看不清!这让小盘的心里蒙住一丝燥意,情绪不自主的焦烦不已。
嘴角微扬,一个森凌诡谲的笑意扬溢突然容颜。
对小盘的讽刺没有半点回应,像是忘了他的存在般,转头面向项少龙。“我见过羽儿跟荆俊了。”
“他们好吗?”紧切关心的,项少龙冲口问出。
“好?呵!能好吗?对无时无刻只想夺回自己所重视的事物,每分每秒都不断遭受心理遣责的人,他们能好到哪里去?”冷冷的嗤笑反问,“少龙,你告诉我,饱受折磨的生及慷慨就义的死,你会选择何种?”
项少龙愕然了。一针见血的话语让他顿时秉息而说不出话来。
天知道这个问题他早就在自己的心里问过自己好几遍了,生不如死的苦痛折磨更是切身的啃蚀着他的身心,他…好想抛开一切!他好想远离一切!若是死能解脱的话,他宁愿用他身上的所有去换取这永无止境的休憩,可是…他明白,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早已失去求取死亡的资格了。
“这个问题不管答案如何,早在那年师傅许下承诺时便已注定了一切。师傅将永远属于我,而我,也将致死也不会罢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小盘清楚善柔的话如同一颗大石投入湖中般在项少龙的心中溅起圈圈的涟漪,而这,就是自己最害怕的发展呀!
小盘话中所显露的,宛如不惜以鲜血所建立的坚决让项少龙再一次的迟疑了。他已经忍受不了再有所爱的人死在他眼前的景象了,那彷佛割裂心扉狠厉痛绝的凄楚他已不想在嚐,也没有勇气再一次经历。
叹了口气,“比起他的不在乎,少龙终旧是败在顾忌太多了。”
谁也没有预料的举动,善柔猛然拔起腰间的匕首,以让人来不及的阻止的迅捷,准绝而令人心碎的一刺插入了乌庭芳的心脏。
谁都被眼前的举动给震住了,因为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画面的真实性!善柔?杀了庭芳?!为什么!!
没有半点哀鸣的嘶喊,没有鲜血溅射的应有景象,匕首深深的刺进乌庭芳的心脏,但却像是完全没有一条生命消逝时的临前顾盼,眼前的画面,只有平静的令人感到诡谲。
即使在生命消失的前后,乌庭芳依旧沉睡在自己所编织的梦境中,了无知觉。眼眸依然紧闭,笑颜仍然依旧,包围在她周身的尽是不变的恬静安稳,而唯一有所改变的,却是再也感觉不到活人所该有的心脏鼓动。
鲜红色的色泽慢慢的在乌庭芳的胸前扩散,也在项少龙的眼前弥漫,在一瞬间,当柔儿扬起匕首刺入芳儿心脏的瞬间,自己眼睛明明清楚的看到了呀!但身体却半点也动弹不得。就好像宛如是一出慢动作,却叹的是自己身在其中,无可施力!
缓缓的,像是勉力不让自己跌倒的以着危颤的步伐走乌庭芳的身旁,项少龙的虎目中却流不出半点的泪水。
善柔的举动像是再一次的挖起隐藏在自己心中许久的伤口!再一次的重演他们宁死也不愿拖累自己的事实呀!!
宛如硬生生的将伤口上的痂扯下,任由化脓从不曾愈合的创伤再一次的留出鲜红的血液,让五脏六腑深刻的品尝着彷佛灼烧般痛苦难忍的剧痛。项少龙的身躯支撑不了的跌坐在床铺旁的地上,眼神愣愣的凝视着乌庭芳。
他…该哭吗?明明挚爱的人儿毙命于自己的眼前呀!为什么自己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心中明明痛苦的想大声嘶吼哭泣来发泄,但却又清楚的察觉到隐藏在悲恸之下的欣慰呢?
…或许他真的如善柔所说的是一个自私之人吧!只因为自己承受不了痛苦,所以才会对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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