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瓶器打开一瓶麦卡伦25单桶,我分别为两个杯子斟酒,朱磦色液体至酒杯三分之二处,冰球如色泽纯澈的剥壳荔枝,顶灯散落的光点跃然杯中。
“谢谢。”
金面具下的蔚蓝眼眸低垂,接过酒杯的手指纤长白皙,薄唇微抿一口,玻璃杯底轻碰酒桌,发出清脆的声音。
宋听雨将桌上的合同推到对面,“邱总,李总将‘山水’相关的权限和分成列了出来,请您过目。”
邱姐打开合同翻阅,没过多久她朝对面伸出手,“笔。”
宋听雨从西装下的衬衫前胸口袋取出别好的钢笔,递到邱姐手里时邱姐看了他一眼,她在尾页签字落款,两份合同都签好后,宋听雨拿走一份,笑着说,“邱总合作愉快。”
邱姐淡淡“嗯”了一声,起身拍了拍我的肩,“今天就到这,阿眠,送送sapphire。”
待邱姐离开后,我站起身,睨坐在对面的人一眼,“不走?”
宋听雨闻言抬眼看向我,反应过来后紧张地站起来,“……走的。”
我转身走在前面,身后的人愣了两秒,跟上来,穿过中场时宋听雨忍不住道,“出口在那边。”
我冷冷道,“知道。拿个东西。”
宋听雨稀里糊涂地跟到后台,他站在更衣室门口,不确定地说,“……我在外面等你?”
我回头看他,“我拿的东西应该不需要四只手。”
宋听雨闭嘴了。
我进到更衣间,身后的门被人敲了两下,“你在找这个吗?”
我转身,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小秦转了转手里的东西,是一个耳麦,他冷笑一声,“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弄丢呢?”
我负手斜靠在隔板上,散漫地歪头,“喜欢做老鼠?”
小秦将东西捏在手心,恶声道,“总比喜欢做发情的狗好。”
我笑了出来,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抬脚要走,更衣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呻吟,我嫌恶地蹙眉,在听到后面的内容后顿住了脚步。
“……老公……好棒……老公操我……”
“啊……啊……老公操的我好爽……老公,好深……快一点……老公……”
“怎么办……要怀宝宝了……”
是那天在酒吧卫生间,声音也是宋听雨的声音。耳麦是邱姐准备的,她没告诉过我有录音功能。
小秦眼中充斥着红血丝,他用质问的口吻道,“阿眠,你喜欢这种啊?喜欢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不知羞耻的骚货?”
我内心没有半点波动,见我无动于衷,小秦恨的咬牙道,“你可以随便和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男人做,在我面前装什么高冷禁欲?我比他差在哪?”
他怒道,“我不如他漂亮?还是不如他有钱?你上他一次,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我说,“你太丑了。”
“……”小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声音都开始发虚,“……你说什么?”
我耐心耗尽,拽住他的胳膊把他从门口甩到一边,淡淡评价,“不光丑,还聋。”
“………………”
小秦气的发抖,我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忽然抓住我的胳膊,边气边笑了出来,“你还有力气跟我说这些?看来是我下的药不够猛啊。”
我说,“滚。”
小秦仿佛没听到声音里的警告,他的手沿着袖子滑上来,游走到肩领,手指轻佻地解开我的扣子,我冷冷看着他,没有动,他的手变本加厉地顺着解开的地方钻进来,掌心黏腻的汗蹭到警服里的黑色短袖上。
他整个人贴上来抱住我,鼻子在我的衣服上嗅闻着,脸颊现出绯红,“……好香……阿眠,我也可以给你……啊!!!”
他的手腕被我握在手里,整只手不正常地向后耷拉着,腕骨被我折断了。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的背撞到墙上,整个人摔坐在地,我用皮鞋底碾他胯下那根勃起的东西,用了十足的力,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更衣室里。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手脚吗?”
小秦捂住胯间,他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在白炽灯下反射出亮光,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抬眼看向我时眼神中满是憎恨,“不可能……你明明喝下去了……我亲眼,看到的!”
“我喝了。”我淡淡道。
地上的人再次瞪大双眼,“什……什么?为什么……你……”
我没再给他一个眼神,捡起地上的耳麦,径直走出更衣室。
宋听雨就站在门口,见我出来,他似乎松了口气,定眼一看我的衣服,又愣住了,“你,衣服……是……”
我握住宋听雨的手腕把他拉过来反推到墙上,狠厉地吻了上去,宋听雨的手抓住我敞开的衣领,另一只搭在我肩膀上,没什么困难地承受着这个吻。
水声在嘈杂的后台淹没入耳,有一两个在过道来往的人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目不斜视地路过。宋听雨脸红地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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