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打动这样的一个人?又是什么才能让这样一个人放弃自由与潇洒,彻彻底底停泊下来?
姬晌欢觉得有很多人在看着自己,他其实觉得很有意思,听大家七嘴八舌对顾含光的猜测,猜测他是一个秀外慧中的人,猜测他拿到了萧无辞的把柄,又或是有人猜测顾家给了帮助才让萧无辞坐稳了萧家家主的位置。人总是这样,只要被说的讨论的那一个人不是自己,那他就会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事实上没有任何事能强迫萧无辞这样做,也没有人可以强迫他这样做,他这样做当然是因为他乐意。
主香公公道:“行庙见礼,奏乐!”
姬晌欢小声道:“都是要跪着拜堂,为什么你不先跪?”
萧无辞忍不住笑,他也小声道:“因为大家都知道,先跪那一个以后就能狠狠管教后跪那一个。”
姬晌欢挑眉:“你很想被我管着?”
萧无辞借着袖子遮挡,摩挲过那只正“管”着他的笼子,半是打趣半是认真道:“我甚至不都想叫你什么小君,想叫你主人。”
姬晌欢面上一红,一时连旁人对顾含光的猜测都没有心思再听,他已经忍不住在猜今夜究竟会发生什么。
桌上放着好几盏酒杯,琉璃雕成的晶莹剔透的酒杯。
姬晌欢心猿意马地三叩九拜,又心猿意马地挨个倒酒,要倒得够满,又不能倒得淌出来。他很难觉得这实在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事情之一,他也忽然明白为什么萧无辞会和他说,这是很累的一件事!
不过虽然他的脑袋并没有在想这件事,但他仍然能把酒倒得很好,这种事对于一个武功已经很是高超的人来说,少用一只手都能轻易到。
这件事很轻松,所以姬晌欢也有闲心去看向萧无辞。
萧无辞正和萧老太爷说话,他看起来正在努力让自己不用喝酒。
萧老太爷面色不动如山,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酒可是你最喜欢的状元红。”
萧无辞道:“可是你的好儿子已经准备戒酒了,您为这事儿也是骂着我到了这么大,何不在这时候同意了呢?”
萧老太爷一戳他的拐杖,道:“因为我知道除非是天王老子来了,不然你根本不会戒酒。”
萧无辞苦笑,可是他还是道:“可是我的天王老子不是已经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看向了姬晌欢,看来他的确还记得他答应过姬晌欢不再喝酒——虽然这时候兑现起来,是一定有些投机取巧。
萧老太爷也看向了姬晌欢,他道:“你以前可从不听含光的话。”
萧无辞道:“他现在可不比曾经,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岂不是就像您不听母亲的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萧老太爷想了一想,他好像因此确实不打算让萧无辞再喝酒了。
姬晌欢打趣他:“你还真听我的话,放着这么好的酒就不喝了。”
然后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声音冷冷道:“当然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一把贱骨头,敬酒不吃,就喜欢吃罚酒。”
萧无辞叹气道:“你还是这么不留情,好容易为我的大事来一趟,还要在两个我的天王老子面前揶揄我。”
吴洺正看着他,也看着姬晌欢,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温暖,但是他的话却仿佛很温暖:“毕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他是我师父重要的人,我总归还是要来看看,更要来帮你忙的。”
这种温暖的话,在这时候很奇怪,萧无辞在这种一切大时候还能有什么事需要请他帮忙?又是谁让他帮萧无辞的忙?
一直沉默地,微笑地听着这一切的萧老太爷忽然道:“那就让我与含光喝一杯,我有好些事还想和他聊一聊,你师父他…”
萧无辞忽然有些笑不出来,虽然他知道一切都瞒不过老太爷,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半点也不想让姬晌欢头疼。和这件事比起来,实在憋得难受的肚子似乎一点也不难受,半点也不难受了。
吴洺道:“现在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不已经在这里了?”
萧无辞苦笑道:“看来这不是揶揄,而是这个人的确是我。”
他拿了装得很满的酒盏,对萧老太爷道:“父亲的决定果然很满改变。”
然后他喝了这一杯酒,他觉得这一杯酒也许很快就会让他的膀胱从还只是胀得发酸,变成胀得刺痛,他已经很清楚自己还能喝多少水。
萧老太爷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这罚酒比敬酒好喝?”
萧无辞摇头:“父亲就别气我用含光的身份欺瞒您了。”
萧老太爷道:“那你就再罚两杯吧。”
萧无辞难得觉得自己有一点想要哭出来了,看来自己的父亲的确会很明白自己的儿子。可他也明白,如果他不找吴洺来帮他这个忙,把这件事替他在现在这种又欢喜又快活的时候就说出来,它之后只怕是会更麻烦,萧老太爷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吴洺正经道:“我替他喝一杯,毕竟这件事上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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