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输比赛的时候被辅导也没什么,但赢了比赛还这样就有点郁闷了。
点点头,最终结束了话题。
他的生活在撞破这个秘密后仍然归于平静,比赛也会正常进行,所有人都一如既往、按部就班,这真的是一个再小不过的插曲;而唯一不同的应该是出于一种并不认可的心理,他会更多关注起李汭灿和唐华钰的互动。
也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这段关系在他的“见证”下慢慢浮出了矛盾与差异;说到底就是阅历不符,因而观念不合,也许开始于新鲜感或者其他因素,仰慕也好,因疲惫需要发泄口也好,为生活排解寻乐也好,所有人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开始了一场沉默的冷战,连陈伟也被卷入其中——
“ga你去勾引他们,然后我来开。”
李汭灿不带玩笑地说出这一句话,陈伟并无不妥,于是说“好”,没有意识到这个承诺太过风险。
这段时间他有些受够了队伍在劣势时的一退再退,一让再让,受不了赛场上前排懦弱的行为,急需一个前进的步伐为队伍赢得士气,为自己心中郁结寻找一个出口,也正好,李汭灿对他发出了指令。
陈伟从不怀疑李汭灿的指令能否正确地指引他们,他只知道李汭灿在劣势时决定这么做后,那么他会进行后续的跟进与处理,而不是质疑、犹疑。他们同是一支队伍里最关键,也是最脆弱的位置,赛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让他们预想、博弈的瞬间太短,出于一种奇妙的直觉,陈伟愿意相信李汭灿的指挥可以为他们带来转机,所以没有与其他人一齐退后将自己的中单孤立于赛场前端。
对于陈伟来说,双c的定位要比中野、下辅更考验灵魂上的契合;倘若队伍里年轻的选手做不到为团队去承担风险而带来回报的大胆决策,他相信李汭灿愿意去冒险,而他也愿意跟紧李汭灿的选择去冒险——这就是双c的迷人之处,宛若走钢索般的肾上腺素飙升以带来一种无以言表的快感,而结果是,李汭灿常为他带来胜利。
“——灿哥,你不相信我吗?”
又是一个奇妙的巧合,陈伟在楼道的拐角听到唐华钰的质问,语气里颇有些埋怨的意味。
他没有听墙角的恶习,但仍停下来藏匿自己的身形,听到李汭灿一句平淡的“没有啊”,唐华钰追问:“你都一直在教我上单,比赛的时候需要人去勾引为什么不叫我?”
“……”
“我觉得你有点不信任我,灿哥,”唐华钰的声音软了下去,“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真的。”
“你想太多了。”李汭灿轻轻说,这句话更像一颗不起眼的火星,瞬间点爆了唐华钰的所有情绪。
“你没觉得你一直在说这样的话吗?”唐华钰突然理直气壮起来,“我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尽量逗你开心,我找你一起出去吃饭,一起赛前lo,尽力满足你,可你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比赛输了也不会来安慰我,或者鼓励队友。上次小航哭了你也没有多安慰他,但他还会鼓励我们,还会反思自己,会对你说让你相信他,但是你,灿哥你只是直接对其他人说这里不对,这里不该这样,那里不对,那里不能这么做,应该这样做……
“你不能在比赛上相信我的时候,其实我也做不到在比赛上相信你。有时候你明明比我还自大,蒙头向前冲,吓得所有人不得不跟住你,怕你死了,怕比赛输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么,你在想什么,我好像理解不了你,灿哥,你就和木头一样。我尽量捧着你逗你,我又不是李飞那样的人,其实你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
谈话不欢而散,上单怒气冲冲地先一步离开,这时候倒能看出唐华钰作为上单的情绪了,平时在赛场上只觉得他躲在后面有些畏缩,犹豫不决的,没有攻击性,总需要有人先冲出去才敢盲目上前开团,对线又时常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葬送局面。
陈伟望着沉默在原地的孤单背影,刚刚被一顿输出后,一直表现要强的中单始终低头瞧着地面,右手挑着头发;忽然,李汭灿抬头看往旁边的落地窗,透明玻璃朦胧地映出他的失魂落魄,映得他的五官淡淡,情绪淡淡,周身却随着暗下来的夜幕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悲伤。窗外暮色渐渐深了,道路上亮起星星点点,马路上的车流在李汭灿的面容倒影中不断流淌而过,像无言的泪水,承载着这一年所有压力与逞强悄无声息地淌下去。
陈伟蓦地记起李汭灿的冠军签名是一颗星星,那时看不懂这个签名写了什么——当然,现在也并不理解。但在22年的最后一场bo5,他曾觉得李汭灿如流星一般短暂地闪烁,尽管迎来不尽如人意的落场,但不顾一切的绽放与冲刺让他为之共鸣,为之颤栗,为之惋惜,为之……
想了想,陈伟迈开有些僵硬的脚步走出去,不知道偷窥了所有的自己能做些什么,但觉得李汭灿不该这样,也不应落得如此;比起担忧赛场上对方鲁莽的冲刺是否会葬送比赛——难道唐华钰的意思是在后排畏畏缩缩才更好吗——他更烦闷于中单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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