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见妹妹来了,才起身,微微行礼。
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王室般的教养,就算是揍江源兮这样粗鲁的动作,在他身上,也像是白衣君王执剑而来。
他身后摆了一个楸木棋盘,算是整个大殿中唯一的亮色。
江佩止微微摆手,大殿之内就只留他们两个人。
江哀玉坐在白子的一方,微微笑道:“开始吧。”
他嘴角也勾起一抹欢愉。
两方相杀,不见兵刃,不见血光,却总得有个你死我活。
没有硝烟的战场,胜者为王。
江佩止的身后有乐家的支持;江哀玉的身后,站着的是白,沈两家。至于罗素一族,则隐隐又些中立的态势,竞相成为双方攻击的对象。
这便是四大世家。
其下数不清的一二线家族也在看不见的地方博弈。
时光仿佛静止,只有黑白对杀而已。
“凌箫,是被陷害的。”
如此肯定的语气,江哀玉知道他定是参透了某些事。
“何以见得?”
“不然,他不会活到今天。”
“说不定,我是真心喜欢他,舍不得呢?”
“那他就会像那个人一样,被你保护起来。”
执棋的手一顿,却又不动声色的落下。
江哀玉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大肆宣扬他是你初侍,还亲口说你偏心他,我可是都有些嫉妒了呢。更何况,对方是一向就爱给别人使小绊子的沈竹风。为了转移他的视线,你可真是下了血本。”
言罢,落下一子。
“覆灭我在亚洲的势力,你早就准备好了,楚家不过是撞枪口上了,而且,只是个开始。”
江哀玉饶有趣味,道:“继续。”
“你如此大张旗鼓地覆灭楚家,甚至动用了暗夜军,不过是为了给出一个信号:你是一个肯为了男人,覆灭一个家族的女人。一来,彰显了你的实力,二来,就是为了在大选的时候,能让各家毫不藏私地将自家的孩子送进江澜殿。这样的一来,就算是自家的孩子不受宠,也断不能让别家的孩子受宠,你的后宫就很平衡了。
“当然,至于那些知道明墨生存在的世家自然会暗地里撕咬他,用不着你自己费心,因为你并不想再面对他。
“你把楚家的那个小辈送到醉夜,也不是单单出于报复心理。只是想让这个事情,发酵得快一些,给那些家族充分的时间来准备大选。”
“很好。”
三劫循环无胜负,和局。
颇为苦恼地看着这局面,江哀玉道:“今夜是坦白局吗?”
“哥哥只是想告诉你,我在亚洲最后的势力。”
“月啼剧组,是江默。”
也就是那个狗腿的负责人,之前在江澜就见他眼熟。
“暗夜军的消息,是宫家。”
在帝都的势力,她唯一不确定幕后的,就是宫家。
之前维尔来报的在醉夜偶遇苏冶的那件事应该也是他派来试探虚实的。
“为何不是以讹传讹?”江佩止反问。
江哀玉微笑:“没那么快。”
这件事真正发酵,应该是各家陆续进入大洋洲的时候,也就是大选三个月前,萱草阁大考一个月前左右。
半晌,见妹妹没有继续,江佩止点点头:“看来北岛家已经背叛我了。”
“不错,早在我继位的时候。”
“那很不错。”
“可是真正的归附是在红叶祭。”
虽然她那次的目的,只是让她喜好美色的名声更为夸大,让事情发酵得更快而已。
献几个男人给她,就能保住整个家族,而那些献上的男人只是让她御下更为趁手的工具罢了。
江佩止松了一口气,道:“那更好。”
“所以,今夜,哥哥到底想干什么呢?”
“妹妹不知道吗?哥哥也能成为你御下的工具啊。”
“妹妹不知道吗?哥哥也能成为你御下的工具啊。”
乐家,真是很大的诱惑……
江哀玉抬眼看眼前这个男人,一手执棋,谈笑风生,仿佛说那句话的并不是他。
“哥哥莫非也被眼前的局势障了眼?还是想要举白旗认输呢?”
他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双方博弈了这么多年,她不信他会就此放弃。
“可,这却是最好的局面。”
他微微低头,引她看了看棋盘,和局。
江佩止站起身来,在她的注视下,优雅地跪下,双手前扣,行了一个大礼,道:“君上。”
江哀玉将信将疑地拨弄着棋子。
黑色的、白色的两枚在她手里打转,道:“想要什么位分?”
“就看君上觉得乐家值什么位分了。”
“乐家?乐家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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