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初原出门去公司了。经纪人让她务必来一趟,因为新的合同需要她的签字。
上次被坑导致初原看见合同都有些发怵,她仔细看了又看,确实没发现有什么额外的条款,这才签下来。
签完合同,经纪人非要拉着她叨叨叨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什么经营粉丝,要学会媚粉,要好好练习遵照公司的安排……
给初原都说困了。这两天本身就没太睡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沙发上斜倚着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擦黑了。经纪人早就不在了,诺大的休息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匆匆跑下楼,却发现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
初原撑着伞慢悠悠回了家,快走到家门口时,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泪花闪烁中她看见家门口好像坐着一大团阴影。
她吓了一跳,用手电筒去照,发现门口坐着个高大的男人,蜷缩着手脚,可怜兮兮地团成一团。
警惕地走近一看,对方的衣服都被细雨飘湿了,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的男人有着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是上次直播的那个男演员吗?
看到是熟悉的脸,初原提防的心稍稍放下了。然而她还是很困惑,为什么这人突然出现在自己家楼下了?
“你好……抱歉打扰了。”
男人站起身来,局促地扯了扯湿透的衣角,好像非常紧张。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么晚了不回家吗?”
听到初原的询问,男人状似落寞地低下头,被雨水沾湿的额发遮住了眼帘。
“我没地方去了…经纪人骂我赚不到钱……身上的钱都赔出去了。我、我跟他要了你的联系方式,只认识你了……”
男人说着,抬起头来悄悄撇初原的眼睛,好像可怜的弃犬。初原是个特别心软的人,她都要动摇了,还是忍住问了句:“你不回家吗?你的家里人呢?”
“我、我,我爸赌博,很小就跑了,我妈生病了在a市看病。在医院有人找我,说可以下海赚很多钱……但是被解约了,所以…”
紧张生涩的声线暴露出他的不堪,初原感觉自己不小心戳到了别人的痛处,愧疚的心放下了警惕。
“那你先进来换个衣服吧。”说着她打开了大门,温暖的光照在男人身上。藏匿在黑暗中的眼神里都是得逞的兴奋。
诶呀小初怎么这么好骗。
初原把哥哥的旧衣服拿出来给他换,推着推脱的男人进了浴室,就转身去煮粥了。
男人攥着沾有别人气息的衣服,嫌弃得想吐。但是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他强忍着恶心穿上了,衣服居然还差不多合身。
很明显,初原的家里常住着某个跟他身形差不多的男人。
———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啊?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初原。”
男人好像十分紧张地捏着勺子,指尖都用力到发白,他嗫喏着,“程锦。我也不知道……我爸的债主一直在找我。”
高大的男人落寞地坐在那,初原跟哥哥的关系很好,她实在是对男人悲惨的家庭感到同情,热血上涌的瞬间,她脱口而出说可以收留男人一段时间——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亮晶晶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她,初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说出去的话总不能再收回了,于是程锦就莫名其妙地住进了初原的家里。
———
“小初再见——中午回来吃排骨哦!”
男人穿着居家的衬衫,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跟初原摆手,脖子上还挂着个爱心围裙。
在路口等了半小时的发小探头探脑地看人走远了,提着俩大袋子的东西,跟见了鬼一样盯着程锦。
“……程大少爷玩上spy了?怎么,贤惠的田螺少年?”
说着就探头探脑地要往房间里看,程锦推搡他不让他看,嘴里奚落他:“滚,别烦你小爷,干你的事去。”
程锦拿了东西就当着他的面无情地把门关上,发小站在门口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这少爷又发什么神经病。
人女孩子被你看上真可怜,啧。
初原现在还挺开心收留了他的。会做饭会做家务,还帮她对接经纪人,也能算得上是她的小助手。
只是最近总是睡不太好……每天起来感觉都还是有点困。
打盹的初原垂着头,衣领下露出的白嫩脖颈上赫然是几枚鲜亮的吻痕。
———
“晚安啦!明天见!”初原穿着棉睡衣,摆摆手跟还在客厅的男人道晚安,随即关上房门睡觉去了。她顺手把门锁了,但……
等了近一个半小时,程锦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卧室门的钥匙已经被初原丢了很久了,但程锦不知道从哪弄来的。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极佳的视力让他看见初原趴在床上熟睡的身影。男人熟练地爬上床,把被子掀开,褪去碍事的睡裤内裤,着迷地用脸颊贴着柔软的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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