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妻子,他犯的所有错都算我一半,我来承担他剩余的罪,杀了我,不要在追责当年的人了。
我作为小泉博士的妻子都对他泄密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些人又能知道什么呢?你无非就是泄愤而已,杀了我一样泄愤,别再牵连无辜的人了。
琴酒没说话,耳机里一片死寂,什么都听不到
忽然
砰砰砰连续三枪
子弹射出的声音在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的耳边炸开,虽然不在一起,但是他们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反应
单手揉捏耳廓减轻鼓膜震动的疼痛
诸伏景光从椅子坐起,表情凝重
【他是我丈夫】
黑泽雪子有一个丈夫?
她结过婚?
她什么时候结的婚?两年前吗?还是更早?
丈夫还是叛徒?是叛徒还是卧底?是日本人还是外国人?是公安打入的卧底还是别的特工组织打入的卧底?
可恶,为什么这些消息一点都查不到!zero之前给他的资料里没有这些内容啊!
诸伏景光的大脑飞速运转,巨大的信息量扑面而来,让他在瞬间方寸大乱
他的所有冷静都在琴酒这句疑似卧底的话里不复存在
冷汗沿着他的鬓角淌下,他手心冰凉
假如、假如.他是说假如
假如日本警察或者公安高层真的在他们之前往组织里打入了一个卧底,而这名前辈被组织发现处决之后,他的遗孀并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排或者是转移,反而被组织用恶毒的手段控制、监禁
诸伏景光倒吸一口冷气,脑海中一晃而过的两年前与黑泽雪子初遇的场景
火红的落日下,她遍体鳞伤满脸都是心碎的麻木
他从水中将她救起的一刻,是不是悲剧就已经开始了?
两年不是时间刚刚好吗?
诸伏景光不敢再想下去,他脑子一片混乱
负罪感击穿了他
诸伏景光不敢相信,这一切如果是真的,他当年任由黑泽雪子离开的不作为,是否是一种犯罪?
他把前辈的遗孀推进了深渊
是这样吗?
诸伏景光忽然警觉,枪声过后,好像再也没有动静了
他拉开柜子,把填装好的弹夹填充进枪,然后又抓了一把子弹和弹夹
他看了眼手机上关于黑泽雪子的定位,牢牢的将这个地点记在脑子里
必须动起来,他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再一次错过解救她的机会
哪怕得到的只有一具尸体,他也要把黑泽雪子带回来
这是他两年前就犯下的错,现在就是他赎罪的时候
走之前诸伏景光看了眼衣柜的方向,里面有防弹衣但是他不能穿,任何有可能会暴露他身份的防护装备他都不能携带。他摸着胸前的口袋,里面装着可能会暴露身份的手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吐纳之间烦躁也被排出
诸伏景光打给琴酒,被他拒接
连着打出十几个电话都被拒接,他就知道琴酒今天是疯了
景光打给伏特加,嘟嘟嘟后,电话被接听
琴酒在吗?我这边任务有问题,我需要当面和他沟通,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你们在哪儿?我过去找他。
大哥在忙,处理完了联系你。伏特加一口回绝点燃了景光的怒火
他声色俱厉道:伏特加!你能承担得起耽误的后果吗?地址给我!
他必须有个合理的借口出现在琴酒面前救下黑泽雪子
三枪过后
琴酒用枪口挑起她沾泪的下颌,墨绿色的虹膜里倒映着纤弱的平宫遥
她惊魂未定,经过三枪的恐吓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乌发凌乱的铺在她的后背,她苍白无力的委顿在地上,像一朵开到荼靡的花
琴酒的怒火暂时压下,他冷静的停了下来,稍加思考便想明白了关键所在
然后他笑出声:有意思。
你是想保护别人还是想保护明日花?说的那么高尚,我还以为你真是圣母玛利亚转世。最后他还不屑的啧啧咋舌
大岛智我就知道这只臭虫死之前也要闹出点动静,雪子,你最大的好处是你愚蠢,最大的坏处是你太诚实,你连撒谎都不会还想着替别人遮掩,大岛死之前给你洗脑了什么。
共产党人一个个都是疯子。毫不掩饰的嫌恶简直要透过信号砸过来
你不会是信了他那套大无畏的信仰理论吧?
琴酒嘲笑着她的天真,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然后两根手指夹着烟,抖落烟灰饶有兴致地和生出犄角的小绵羊对峙着
跟大岛没有关系。小羊瑟瑟发抖伸出小蹄子冲他扬起,试探了一下又怯生生的退缩不前
琴酒猛的吸了一口烟,然后解开皮带攥在手里,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雪子,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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