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他的辟邪铃和霜洁剑感应不到丝毫魔气?
想起和师尊的匆匆交谈,他用冰灵探了探酒液,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
无论如何,他要给师尊和长老们拖够肃清妖魔的时间。
卿歌看着酒液从唇角滑落脖颈没入对襟道袍里,眼里红光更盛,手指兴奋的不听使唤的抖个不停,他将右手放在桌下膝上。
“我好像忘记告诉樾樾了,不是我找的魔道禁术,是他们先找上的我。”
“内门弟子里我最刻苦,进益却最慢,连最晚进门的樾樾,都能轻而易举超过我。”
“我以为是我不对,更加多行好事苦修道心,不眠不休,没有一日敢懈怠。”
“樾樾你说好不好笑,天生魔骨,怎么可能成仙呢?”
明樾拔出剑飞身向后,躲开了他想摸上自己脸的手。
天生魔骨天命所定,无法拔除无法更改,修仙界历来只出过一次,还在襁褓时便被扼杀了。
墨色浓雾笼罩而来,隔绝了明樾的视线。
他索性不受干扰的闭上眼,剑横在身前听耳畔风声吹过,反手向身侧刺去,破开迷障时忽然听见丹田擂鼓般的巨响。
“噗——”
明樾撑着剑半跪在地,甜腥涌过喉头,又吐出一口血来。
“阿樾是冰灵根,不直属五行的灵根没有相克之物,所以我在酒里,掺了一点穹顶寒玉的玉屑。”
天河之底日光之上的穹顶寒玉!难怪探不出来……丹田刀绞般的痛楚蔓延全身经脉,明樾眼前一阵阵发黑,迟钝地察觉到散去的浓雾里朝他逼近的脚步。
“破——”
明樾咬破舌尖换来一点清醒,隐在脚下的阵法金光大亮,以捆妖索缠住了他的腿。
接触之间丝丝白烟冒起,卿歌神色如常的迎向他刺进胸膛的剑,幻影身形散成碎片,真身出现在他身后。
“阿樾的修为进步不小。”
明樾匆匆转身硬接,却被他一掌拍的倒飞出去,后背结结实实撞上山崖撞得他眼冒金星,霜洁剑脱手而出被卿歌抢去,在他手中发出阵阵悲鸣。
“剑如其主,我倒是很想看看,阿樾是否真的,冰清霜洁。”
剑身被弯折到最大弧度,明樾的喉咙也如被扼住一般,他是剑修,霜洁是他的本命灵剑,若是剑被毁了,他这么多年的苦修……
“不!”
剑碎声铿锵响亮。
明樾的脸顷刻间失了所有血色苍白如纸,弦乐眉的眉头皱成一团,疼的气息都弱如游丝。
“对了,还有这个,”卿歌在他面前俯身,冰凉手指贴上他的脚踝,辟邪铃很快烫出道道焦痕。
“混账!你敢!师尊就在山下,他会扒了你的皮!”
头一回骂人的师弟压根吐不出什么狠毒的词,卿歌听着只想笑。
“阿樾哭了,”下一秒,卿歌抬手召来断剑将他乱蹬的腿钉在地上,对上他含着泪的憎恶眼神,勾唇笑道:“我当然敢啊。”
他拽着叮当作响的辟邪铃,将这上古时期的仙器徒手扯了下来。
血液从断剑下汩汩流出,把整条腿都染成鲜红暗色。
他没了霜洁剑和辟邪铃,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雀没了利爪尖牙,卿歌把他疼得打颤的身体搂进怀里,心里涌上巨大的满足感。
终于……终于能这么抱着他了,年少时的惊艳一瞥长成心魔,在不甘和恶念仇恨的滋养下日渐壮大,开出名为明樾的执念之花。
他抱的用力,明樾甚至感觉他想就这么把自己揉碎了融进骨血里,胸膛里余下的气息被挤压干净,他眼前出现大片黑影。
“放……咳咳……放开我……”
直到松开了黑影也不曾消退,明樾倒在他臂弯里侧过脸咳嗽,脸都咳的通红。
手指停在丹田处的冰凉触感让明樾瞬间清醒,他抬起上身想起来,又被卿歌按了回去。
“我用火灵来取,可能会有点疼,阿樾忍一忍,很快便好。”
“啊——”
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卿歌以手为刃划开丹田,灵力裹着手掌伸进去,把那颗冰晶剔透的灵丹取了出来。
没了灵丹抗衡,灵脉瞬间被玉屑寒气冻的凝结成冰,冰棱扎进五脏六腑,给这具重伤的身子压上最后一根稻草,明樾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侧过脸晕了过去。
“明樾樾樾阿樾……”
卿歌喃喃着他的名字,掌心翻转收了灵丹,扳过他的脸,犹豫片刻才亲上他唇。
于逍遥宗而言,他是山巅云,是云中月,是年轻一辈的未来希望,于卿歌而言,他是孤傲令人不敢攀折的高岭之花。
阖眼昏迷的模样都叫人望而生寒,但这唇瓣却是温暖的,比他想象中的滋味更好,卿歌扣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攫取着冷香气息。
直到他呼吸不畅憋红了脸卿歌才松开,唇瓣相接间拉出一条暧昧银丝。
即使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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