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尼清清嗓子,很快摇头晃脑地大力吹捧起来:“从小调教好了,养大保准弄得你们醉仙欲死。”
“放心,是乖虫崽,从我手里走过的虫哪有不知好歹的犟种?况且谁养的和谁亲,到时候一边叫雌父一边伺候你,岂不美哉,要知道雄虫一旦放荡起来,可比联邦那些假清高的阁下们用起来刺激多了。”
虫?
这个字眼一而三再而三地复述在耳畔,还在思索对策中的连雾转动脖子,缓缓地,抬起头来。
这边他话音一落就有等不及的虫开始陆陆续续闹起哄来。
“有点道理,快别卖关子了,报个数呗。”
“是个雌虫就爽快点!”
加尼顺势伸出五个指头。
周围瞬间传来一阵吸气声。
“真敢要价啊?”
“黑心!这简直能买一大袋子能源石了。”
倒也不是真买不起,只是他们中的大多数涉险来慕拉卡一趟,各有其目的。
资金有限,预算不足,当属有心无力。
黑星的雄虫奴隶往往是短命的,就算平安渡过幼年期熬到生理成熟,在即将到来的高强度交配下大量消耗身体,久而久之入不敷出了,一场小病就能加速免疫系统的崩溃,轻而易举地要了他们的命,根本不是有闲心就能养得活的。
雄虫娇贵的身体注定要汲取充足的养分才能茁壮成长,要知道愿为尊贵的阁下们提供优厚条件的,只会出现在不愁吃穿的联邦。
而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显然没有道德观念和对雄虫的基本敬意,只讨个一时新鲜又哪可能大费周章。
他们中的很多甚至没受过教育。
与此同时,美丽的外表也需要花费金钱和精力来养护,更别说是易碎的雄虫。
而在外漂泊,生死都无法定性的边缘人士们显然不会考虑那么多。
及时行乐罢。
看热闹的人群散了些,但仍有数量不少的围观者。
散发着淡蓝色光晕的笼子把虫崽的金发照得熠熠生辉,亦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苍白。
就如花鸟市场,过客可以随意观看,但晒在阳光下的小动物却是实打实地在令人目眩的热意中忍饥挨饿。
它们成本廉价,替换率高,所以不被珍惜。
高价让雌虫们望而却步,却又不想就这么轻易离去。
乖巧可爱的幼崽。
这可是……雄虫啊。
见喧闹过后再无虫出声,做买卖多年,加尼显然也知这个理,但他可不愿让虫给他白白看了去。
加尼有些烦躁地看向笼子里正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的娇小雄虫。
也不是没有好条件,只是雄虫这东西嘛,看起来越可怜越能激起雌虫们的怜惜,卖更高价。
可这雄崽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短短几天也不知哭晕过去几次,养不好还真容易一不小心死掉,与其让他独自承担钱货两空的风险,不如早日脱手。
如此想着这位黑心商人皱了皱眉,有些急切地伸手挑起金发虫崽的脸蛋,还没再琢磨出点忽悠的话术就感觉指尖一痛。
“操!”他猛地抽回被咬出显痕的手,不可置信地看向面无表情的雄虫,斥责的话还未脱口而出,目光触到那对暗沉的眸子时心中却莫名一寒。
无视商人的反应,连雾从笼子里缓缓站起身,他捏紧拳头喘息着,只觉得身体中的血正迅速地往头脑上涌去,晕眩得让他几乎快要站不稳。
不在乎什么雌雄,他只能听到一个字。
“虫”。
他们……它们竟是异种。
连雾静静地站在这块狭小的空间里,转动脑袋一一看过围观者的脸,企图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虫类特征,可随着时间流逝,依旧没有任何端倪产生。
但他不敢放松。
残忍的,暴虐的异种,总会无情地,戏谑地摧毁一切。
身体自动调整到战斗状态,连雾绷紧身体,移开视线,退后一步。
不管为什么会陷入这种情况,最重要的是先从这里离开。
他努力调动精神异能想把面前的烂杆割裂,可在仅有的枯竭中非但榨不出一点一滴,反而加剧了脑袋的阵痛,孱弱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连雾后跌几步,没一会又力竭般地摔坐回笼子里,半天再站不起来。
伴随着“当啷”一声脆响,拉尼才回过神来,他怒气冲冲地朝笼子里被汗水浸湿面颊的小雄虫吼道:“你竟敢咬我?”
天知道他给这个雄崽子控制力度饿了那么久,就是要走楚楚可怜的乖顺路线,现在被他不识好歹地一闹,估计难卖出个好价。
不过是被一只劣等贱雌生出来的……想到这拉尼又不解气地一脚踹向笼子,也不知是因手指上的显目齿痕还是被一只幼龄虫崽唬住片刻的恼羞成怒,他胸膛起伏,半天愠色未消。
作为雄虫奴隶类的货品销售,当初没有给小雄虫用铁链和项圈,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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