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网络上逐渐出现了些婚礼讯息,香港的狗仔无孔不入,徐潞偶尔能在八卦封面上看到文栐杉模糊的身影,面se不佳靠着墙的ch0u烟的,深夜从酒吧出来看上去喝多了站在垃圾桶旁边发呆的,套着宽大的t恤戴着鸭舌帽趿着拖鞋素面朝天出街的,还有和那个男人挽着手从餐厅出来的。配上香港八卦娱乐惯用的无限放大的标题以及奇奇怪怪的文案,她开始认为那躺在发送栏的两条信息也许是个错误,梦境而已,只有她自己当了真。
病好的七七八八,她就搬回了原先的住处,把关于文栐杉的回忆存在了那个家,离开时只带了件文栐杉常穿的衬衫。
夜里睡不着,她就拿过床头的包翻开,数里面的欠条,原以为会多到放不下,毕竟她们睡了那么多次。可真数起来,一会儿也就数完了,她们甜蜜似普通情侣的时候文栐杉再也没往里放过欠条。
她翻看着字迹,文栐杉惯用英文名签字,但给她的欠条落款总是工工整整的简t的“文栐杉”三个字,像是怕她看不懂似的。
睡前翻看这些欠条的行为成了她的安眠药,但她不该需要安眠药。
自怜自艾不是徐潞,要si要活也不是徐潞,抱着过去生活更不是徐潞。
某一次看完数完,她意识到自己就快脱离自身掌控,当下就决定将这次当做最后一次,于是便把欠条码得整整齐齐,用夹子夹了起来装进包里。拿出ch0u屉里的钥匙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进去,把包放在最不起眼的柜子里。
这个房间,文栐杉从来没进来过,并非她不允许,她甚至将钥匙交到过对方手上,但文栐杉只是捏着她的脸说等她愿意带自己进去的时候再说。
人还没进来过,东西倒是先被安放好了。门重新上了锁,不会再有人到她家里来,也不会再有人说等她愿意的时候,再带她进这间屋子。
徐潞重新变成了徐潞。
徐潞也变不回原来的徐潞。
化着jg致的妆回到场子里,徐潞的出现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和文栐杉厮混的这段时间她没再踏入这个地方,一来倒是看见不少新面孔,b她更年轻的nv孩为谋生存赔着笑依偎在一个又一个有钱人怀里说着暧昧好听的话。
她从不认为自己与她们有什么区别,也没旁人说的那样清高,真正清高的人怎会在这种场合出现,早投胎去了。
吧台前坐了不久就有人前来搭讪,调侃着问她是不是被小文总玩够了甩了。她笑着看对方,穿着x1烟装的短发nv人眼睛狭长,透着jg明。她翘着腿伸手拉过对方衣领在她白se衬衫的领子上印下一个口红印,脸上展露熟稔的暧昧引诱:“对呀。所以,你要玩吗?”
自那晚之后,徐潞的规矩是:没有规矩。
躺在人身下听人嘲弄讥笑她没什么反应,只会叫的更大声以满足他人征服的yuwang。遇上粗暴的客人也学会了卖乖,学会了用眼泪博取同情以此让自己少受些皮r0u苦。只是听不得从其他人嘴里说出的文栐杉的名字。人家c弄着她,还非要说些w言hui语,夹杂着文栐杉的名字,说什么小文总是不是也这样1的?又问她是小文总让她爽还是自己。她不喜欢客人把他们自己和文栐杉相提并论,客人不过拿她当玩具,有什么可b的。
不理会的后果就是免不了遭一顿打,挨着打还赔笑,她从前是做不出来的。
和以前相b,现在的她才更像是个妓nv。
有钱的游戏者们传着她堕落了的消息,有人不信特地找来,有人像突然中了奖连着好几天来见她,情长是没有的,一次就赚一次钱嘛,最好笑的是连同行私下谈论她时都要叹口气摇摇头,好像真的在感叹烈nv一样。
徐潞不太明白她们的感慨叹息到底出于什么心理,却逐渐意识到得到了又失去这件事情也并不是那么难接受,自己活得b自己想象中的似乎还要洒脱一些。她坦然地接受了自己见过光后又送走了光,坦然地接受了自己从泥里生长出来又败在泥里。人活着总会消耗点什么,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坚持曾经的底线了,不然活着太累。
接到文栐杉寄来的包裹时她刚刚从酒店回到家,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好一会才出来。拆包裹时,她想了很多里面也许会装的东西,但层层外包装之下只有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才发现是一个u盘。徐潞一边擦着头发笑出声,文栐杉老套得像上个世纪的人。
打开电脑cha上u盘后,她的笑渐渐凝固。那些天她们沉沦x1ngsh1的画面随着一个个视频的打开而呈现。屏幕里画面香yan,耳机里是她和文栐杉抑制不住的sheny1n,她清清楚楚听到文栐杉带着哭腔求她:
“c我”
“求你”
“潞潞,快一点…”
“g我…”
徐潞被这声音弄得浑身发麻,摘下耳机平复好心情才重新点开。看完之后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又返回重新看了一遍才确定:视频里的画面都是文栐杉作为享受方的。
换言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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