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无聊。”
刁云坐起来,r0ur0u眼睛,看俞至途拿着美工刀蹲下,要拆她的组合套桌,“你要帮我装吗”
“不然,”俞至途抬头,发出来自灵魂的质疑:“你会安装吗?”
刁云什么人啊,就算不会,理不直气也要壮,“有安装教程,这玩意儿看看就会了,慢慢来嘛。”
说着刁云掏出了手机,将商家的安装教程视频粗略看了一遍,接着手机就被甩在沙发上。
怎么拼的?发生了什么?装这么快是生怕我学会吗?
俞至途已经在给板材排序分类了。他对学姐的滤镜并未破碎,但对刁云这个人好像认识得多了一些。
一名不太靠谱的成年nvx。
他对刁云学姐能安装桌子这件事不报任何期待,他也不明白明明自己可以撒手不管,为什么现在却在这里给自己找事做。
板材分门别类摆在地上,俞至途琢磨清楚了安装图纸,拿起螺丝刀开始拼装,他是第一次装家具,权当自己在玩乐高,刁云学姐在旁边划水递零件,俞至途心想他莫非天生就是个劳绿命。
毕竟是夏天,没有凉风的滋润还是会热的。刁云屋里没安空调,就靠悬在顶上的吊扇散热,吊扇有些年头了,转起来有轻微卡顿的声音,风力也有限,俞至途背对刁云,刁云能看到他圆圆的脑袋、茂密的短发、冒汗的后脖颈和被汗水打sh紧紧贴在身上的t恤。
她也有点热了,回卧室把自己的摇头扇搬出来。
呼~凉快了。
刁云问俞至途吃不吃雪糕,俞至途摇头,刁云还是提了一袋出来,四个。
俞至途重复一遍,“我不吃。”
刁云:“我知道啊。”说着拆了包装。
四个都是她的,才不在乎俞至途吃不吃。
俞至途脚趾大别墅工程只开了个头,又想到刁云学姐吃那么多雪糕,肠胃会出毛病的。
饭不好好吃,零食一个一个往嘴里送,还是冰的。
俞至途想着,手上也没停,螺丝拧得si紧,书桌很快成型,他尝试ch0u拉ch0u屉,是顺滑的,摇摇它也丝毫不晃。他有点小得意,把书桌挪到墙边,想叫刁云学姐来验收,回头看见她一手雪糕一手手机,已经是第三根了,刁云学姐盘坐在地上回信息,布丁外层已经融得不停往下淌也不管,任由它滴在地板、落在大腿,流过手腕,间隙才不慌不忙t1an一口,蹭到嘴边也毫不在意。
听见俞至途叫她,也只是神情恹恹虚虚的应一声,而后脱力地往后倚靠在沙发垫上,雪糕棍儿在她指间将掉未掉,又对着天花板发呆,侧脸线条起伏有致,皮肤每一寸都是展开的,却又处处透出一gu疏离,整个人好像都被裹挟在低气压里。
明明和一个多小时前的姿态差不多,析出的却是不一样的气场。
风扇转得好像快了些,晃晃悠悠仿佛要掉下来,沾染黑絮蜘蛛网的扇叶飞旋下来像大铡刀,轻轻松松就能要了在场两个人的命,两颗脑袋滚啊滚,滚到了一起,沾上已经融化的雪糕,将白se的布丁ye染成令人喉头翻涌的红。
俞至途被自己的想象刺激到不安起来,理智和直觉都在说该离开了,不该在户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叨扰,他找到了理由,手收回腰后擦了擦,上前同户主道别,“学、学姐,我”
刁云没动,瞥他一眼,俞至途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蓦然止住了话头。
俞至途头发猛地立了起来。
视线是看向他的,却没有任何温度,轻轻扫过的一眼,好似站在她面前的蚊子还是其他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刁云气息上提,仿若眼前空无一物,自顾自地闭眼。
俞至途噎了一下,气还没顺下来,刁云学姐就一个撑地起身,丢掉雪糕棍儿,一pgu坐上面世不久的书桌,惊呼道:“哇塞,装得好结实。”
她又变回了那个友善外向的刁云学姐。
俞至途的不适被压回去,血压极速拉高——刁云学姐腿上的雪糕ye蹭到桌上了。
实不相瞒,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亲密相处,俞至途抚0过这桌子的每一个部分,对它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感情,见不得它遭此一劫,见状呼x1都深了。
几分钟前,刁云的好友发来微信消息:盛均彦婚礼定在十月国庆后,他问你来不来
刁云初初还没什么感觉,回了两个字:不去
然后鬼使神差打开了拦截消息,刁云数了一下,盛均彦一个星期差不多两到三个电话,短信也有,不多,但也不是算少。刁云g唇,伴随着心脏一阵莫郁结烦闷,微不可见地笑了。
意外吗?
他亲口告诉你他要结婚的不是吗?
难过吗?
是自己选择的离开,没什么好悔的,对吧?
如果是三年前的刁云,有气就撒,绝不让自己受气。
如果是三年前的刁云,被人拥戴,众人偏ai,也不会让自己陷入泥潭。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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