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真的不记得了。温屿心里头不好受,他一言不发,低头喝了口牛奶。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两个人的相识,大多数都是从知晓姓名开始。司衡一直没问,是因为他总有一种他们好像已经很熟悉了的感觉。司衡把这种感觉理解为命中注定的一见钟情。
“温屿,岛屿的屿。”
“我叫司衡,司命的司,平衡的衡,我妈说这名字有主宰的意思,哈哈是不是还挺霸气的。”
这样的对话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的时候司衡跟温屿说他和他的名字很配。
“为什么这样说?”那时候的温屿其实很不喜欢理人,但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待在小岛上,把我们都给隔绝了。”司衡望着他,眉眼里浸满温柔的笑意。
才不是呢,明明是没有人愿意带他离开。那时的温屿这样想。
后来的他明白,除了离开那座岛,还可以有人去往他的岛上。
——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是妈妈打过来的。自从车祸后他一直住在家里,夜不归宿的话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司衡回了个电话报平安,解释说他昨天睡在朋友家。
“真的是朋友吗?”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怀疑。
“真的。”未来可能会成为男朋友的那种朋友。
司衡很早就和父母出了柜,不过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从车祸后他们甚至找了个姑娘骗他说这是他忘记了的女朋友就可以看出来。
早上的时候温屿严词命令他去上班,和昨天在床上折腾他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但还是好可爱。
这一整天司衡都心不在焉,他想起来他没有要温屿的联系方式,还想起来温屿今天可能会去找别人。
这种思汝若狂的状态持续了三天之后,司衡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
身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把他映在门上的影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握下门把手的一瞬间,温屿感觉腰间一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了上来。
那人就着他的手打开了房门,挟着他的腰慢慢走了进去。
“打劫。”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落下,温屿悬起的心立刻放了下来,还有些想笑。他大概知道这几天一直在偷偷跟踪他的人是谁了,百分百是司衡这个变态。
温屿低头一看,抵在他腰间疑似凶器的是把黑色雨伞。司衡把雨伞一扔,手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脸颊轻轻蹭了下他的耳垂,“我要劫色。”
“把手放开。”司衡勒的他难受,温屿没好气地命令他。
司衡煞有介事地纠正,“我现在是坏人,坏人的要求不能拒绝。”他的手顺着温屿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感受掌心下呼吸的起伏,温热的肌肤。
温屿以前就很难拒绝司衡对情事的索求,更别说最近这几个月他只自己做了那一次。还有,司衡估计是角色扮演玩上瘾了,嘴上说着“你越挣扎,我越兴奋。”,基本无视他的反抗,把那示做欲拒还迎。
躺到床上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脱得乱七八糟的了,温屿被他凌乱的吻弄得情动,裸露的皮肤上泛起薄薄一层绯色,晕染出情欲的迷离。
司衡循着上次的记忆翻出了床头柜里的润滑油,但没找到避孕套。他正犹豫着,温屿用手指很轻地戳戳他,声音里带了些欲色,“不用戴,直接来吧。”
“你对坏人这么好啊。”司衡玩笑道,他俯身,额头碰着额头,飞快地在温屿的唇上轻啄一下。
“只对你。”他却听见温屿说,“我只对你好。”
直白的话语胜过一切情色的撩拨。
热血下涌,司衡克制着按下内心想立刻把人吃干抹净的欲望,很温柔地探入手指做着扩张。
他的眼神过于赤裸,温屿被他看的莫名有些害羞,抬手遮挡他的视线,喘息着催促:“你快一点。”
司衡依他,手指抽插的速度快了些,粘腻的水声听得人脸颊发烫。温屿忽然抬腿蹭了蹭他的脚踝,轻声道:“已经够了。”
“什么够了?”司衡头脑发热,想引着他主动求欢,于是诱哄着问他,“你想要我怎么做?”
以前根本不需要他催就急匆匆的提枪上阵了,怎么现在这么能忍。温屿才不惯着他,用审视的目光瞅了眼司衡身下那处那处,张口就问:“你是不是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司衡不忍了,抓着他的脚踝往两边分开,俯身压下,“待会如果弄疼你的话和我说。”
插进去的时候司衡一直在观察温屿的反应,眉头皱起的时候来是有些疼,那就慢一点。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他开始缓缓抽动,温屿指尖胡乱抓床单的时候大概就是蹭到了敏感点,那就该猛干。
温屿伸住手臂环住他,舒服得上头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叫了声“老公”。
这一声把司衡叫懵了,他们进展这么快的吗?不行,感觉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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