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跟了上去。面朝着一望无际的深蓝,尼罗河的尽头就是地中海,河面散布数艘船只,白袍的祭司列队在前,双手交叉在胸口。远古的语言与璀璨金器,埃及雄鹰掠过湛蓝的上空,下方是恢弘盛大的仪式。
金色阳光照进庞大的太阳船里,场面极尽奢华,海雾中只露出一角便显得辉煌无比。
埃及的王站在祭司身后。尼罗河水没过他的脚跟。
眼见快要追到希涅,一只手伸过来,像要向他问话。
男人只能透过余光瞥见柔软的身形,他俐落地跳进甲板,接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您是要搭船的贵族吗?"挡住他的士兵客气地道:"您走错方向了,搭船的话往那边。"
、众神之城
九月,石榴还是鲜艳的时节,数艘船只簇拥下法老的舰队于隔天傍晚抵达赫里奥波里斯。
"祭坛已经准备好了。"
几个神仆举着火炬,在摇摇欲坠的黑夜中将法老恭迎了进来。
"圣湖在前方,左右分别供奉穆特和孔斯,我们要穿过、
他的记忆停留在父王说话的唇畔。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事,有时候朦朦胧胧的不失为人脑的一种保护机制。
后来的路上那条蛇一直纠缠自己。就在女官频繁地上前关心,他微笑接过她手中的水袋。
"你还好吗?"
少年顿了下,绯红的脸颊抬起来,想故作轻松,但配合那迷离失措的表情,是极能勾引人的缠绵悱恻。
三日后他被调到内宫照顾蛇群。
侍女将他身上的金饰取下,依次换上王室的珍品,柔软的指尖令他皮肤泛起酥麻的痒,刚挣扎了下,侍女红着脸为他戴上最后一个:"王的占有慾可真大。"
"好了,你看看。"
"……"
这不很正常吗?
希涅看着铜镜忽然悟了,这金饰的多寡是宠爱的程度,他带一身金子出去不是明晃晃显摆吗?
下次聚会一定要给狐群狗党看看。
"陛下的宠物不喜欢外男的味道——所以你要注意点,别让身上沾上不三不四的东西。"侍女领着他入了纱帐,一面提点道。
轻纱摇曳出丝丝凉意,里头镶金嵌玉,还有雕刻精细的石头和木材结构,庞大造景极尽铺张。
希涅指着自己笑:"我看起来是这种人吗?"
她还认真盯了下,少年身挑体长,肤白貌美,一看就是男女通吃的风流货,于是没好气地捏了下他的肉。
傍晚逼近的时候,天空渐渐铺上一层柔和的橙红色。希涅约了个人见面,任凭青绿色的蛇尾怎么勾缠,他摸了摸蛇头就把牠放回去。
要见的人是女官的姑母,听说自己长的有点像她认识的人。
不过陡然碰面还是愣住了,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
她开门见山道:"其实严格来说你们并不象,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为了把你引出来。"
"……"
"我的奴隶跟你一样,都见过那种…可怕的场景。"妇人眯了眯眼,像心有余悸,"她是我最喜爱的仆人,发生了那种事后便精神失常我也很困扰…"
"然后呢?"希涅打断她。
"…因为私通被赐死了。"
隔天希涅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倒不是担心爬床会爬断腿,只是他想静静,但总有事情来打搅。
具体展现就是法老把他叫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多,还有人三不五时来盯岗。
在又一次看到米斐斯后,他答应了他的叙旧,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房间。
刚进去,希涅就松懈下来。
"我一直很想问,我的来历是什么?"
"不就是从市集买下,给我当玩伴用的…"米斐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是听到什么流言了吗?"
"虽然会有贵族养一大堆养子女当情人,但我只有你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人碰你。"
"那种事来说也可以循序渐进。"
他以为少年是对床事感到不安,甚至想过要不要找人开导希涅。注视中少年倚着柱子,隔一段距离的美貌给人稠丽空蒙的感觉。
希涅漫不经心地笑了:"好,我知道了。"
"那…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
他当然记得。
那阵子家主带来了几个年龄稍长的男奴,说会陪伴自己在宫中打发时间,长期压抑的生活环境,米斐斯第一眼就看上了舅父身后的那个。
"这个不行,"男人将希涅抱上臂弯,"他不是能让你随意玩弄的。"
之后太子更是不依不饶把人找过来,年仅几岁的小希涅把他当好友,小嘴叭叭说个不停,就连米斐斯把他当坐骑也当作是玩闹。
有几次他窥见了米斐斯惩罚奴隶的画面,却没想到更糟的还在后头。
"他的手怎么流血了,是断掉了吗?"
懵懂的小希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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