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有个诗意盎然的名字,玉逐月,她还记得当初她躲得比赛第一时,她以卓越的姿态赢得了比赛的头筹,那带她归来的嬷嬷,在泛黄的字典中寻觅了一日,最终为她选取了“玉逐月”这般清雅脱俗之名。
那位名义上的主人听闻此名,亦是赞不绝口,轻吟道:“玉盘轻逐天边月,真乃佳名。”
而那将她带至此地的员外,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主人身后,等待着归属的揭晓。员外年轻有为,不过弱冠之年,便已在这一方天地中打下坚实的基业,昔日的霸主皆已销声匿迹。
主人私下里提及,员外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但玉逐月对此并不在意。她只知员外年轻有为,便足以让她心生向往。
尽管她已被晋升为近身丫鬟,但待遇却远不及那些贴身侍婢,甚至连书房的门槛都未曾踏足。每当看到贴身丫鬟被另一个丫鬟牵引着走出,她的心中便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一到微弱的光闪过眼皮,她下意识望去,被光照的眯起眼,走廊上方每一处木梁上都挂着一块正正方方的铜镜,铜镜是斜着向下放着的,能将路过的每个人都照入其中。
书房的门上也悬挂稍大点的镜子,她看着丫鬟开了门,正坐在书房中间的员外老爷坐在中央,一双冰冷的眼眸就这般望过来,门被关上。
当夫人踏入书房,门口的护卫与丫鬟都屏息静气,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被牵引的那位丫鬟,虽然眼眸空洞无光,但对府中的路径却了如指掌。
“近身丫鬟的厢房便在此处,你今日便可搬来。”那疑似盲目的丫鬟在另一丫鬟的手背上轻轻划动,划动动作结束,她便语调平缓地说道。
玉逐月望着这比之前宽敞许多的卧室,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溢于言表,但她很快便收敛了情绪。
管这些贴身丫鬟是不是残疾人,只要她能一步步往上爬,总有一天她能取得女主人的位置。
近身丫鬟能亲近主人的机会虽不多,但玉逐月自诩观察入微。经过一番观察,她发现员外对妻子情深意重。她记得,为员外送来的美人不少,但每一个都不及这位看似寡淡的妻子。
要说夫人之独特,实乃在于其冷清之气质与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然员外却情有独钟,每夜必至妻子闺房,贴身丫鬟与小厮们则候于庭院之中。
久而久之,夫人眼底阴霾愈重,甚至长卧病榻。
如此一来,作为近身丫鬟的玉逐月,倒是得了不少亲近之机。
贴身丫鬟们难以满足夫人倾诉之欲,玉逐月便借江南之巧手,精心制作甜点,以解夫人抑郁。
绕过绣屏,但见夫人斜倚床榻,室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靡靡之气。她呆望窗外,面纱轻掩容颜。
玉逐月笑颜如花,提着食盒婀娜而至,裙摆随步摇曳生姿。她有意讨好,盈盈一礼,将食盒置于梳妆台上,纤手轻启盒盖,露出内里精致糕点。
花香四溢,夫人支身探看,只见糕点上绘有各色花鸟异兽,栩栩如生。
黄色桂花星星点点洒于其上,糕体浑圆,色泽分明,紧致饱满。夫人好奇接过糕点,轻按之下,细腻而富有弹性。
室内沉闷,玉逐月小心将糕点递与夫人后,便轻步至窗前,以木棒支起米色窗棂。
夫人并未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开窗,同时品尝着手中糕点。
糯米之细腻、砂糖之甜美与桂花之香气交融在一起,独特口感令夫人展颜而笑。玉逐月开窗后返回夫人身旁,细述糕点之由来。
闻有人曾梦登月宫折桂,厨师由此得悟制出桂花糕之传说。
夫人聆听之际手中糕点与茶水未停,吃得津津有味。
不觉间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紫青瘀痕。
玉逐月瞧出夫人对员外之粗暴行为甚感苦恼。经她打探观察发现夫人已数日未离床榻更别提踏出闺门半步。
在玉逐月心中,夫人定是需要一个能与之交心的知己。她眼含笑意,继续服侍夫人,待糕点与茶水皆尽,方才收拾残余,裙摆随风轻舞,留下一道的背影。
随着丫鬟重新将窗户封闭,屋内的气息再次变得沉闷。月光虽明亮,却仅能透进一线微弱的光华。
这些日子里,玉逐月与夫人有了更深的接触。夫人话语不多,但每当品尝着糕点,听着玉逐月讲述江南的风土人情时,那双空洞的眼眸中总会闪过一丝光亮。
根据玉逐月对夫人的观察,夫人或许是个单纯之人,若置于相同境遇,恐会受尽欺凌;又或许她心机深沉,如此表现只为观戏。直觉告诉玉逐月,夫人更可能是前者。
然而,她心中也明白,同情之心不可有,她应趁此机会,为自己谋求更高的地位。这夜,她辗转反侧,思绪如乱麻般缠绕。
她不禁开始思索员外对夫人深情的原因。难道夫人真有某种特殊之处?偷窥之心愈发强烈,玉逐月决定冒险一探。
她悄悄起身,整理好衣物,避开巡逻的小厮和侍卫,悄然来到夫人卧室的后门。这里有一片幽静的小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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