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裸还是女装之间,许梵只能选择后者。
他从衣帽间走出来时,宴观南刚好接起了电话:“到瑞士了吗?司机到了吗?那边比h市冷一点,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户洒了满地,也照亮了会客厅。
明亮的月光下,宴观南看上去格外温柔。
听聊天的内容应该是宴云生,他是个称职的好哥哥,面对宴云生,总能多几分耐心。
“对,许梵被我带走了。许梵在黎轻舟手里,几天就能被他玩死,所以我就带回来了。”
“别担心,你就好好在瑞士侍疾,现在爷爷是最重要的。”
“我听你很累,飞机上没有睡好?回家休息吧。”
宴观南和燕云生闲谈几句,将手机递给许梵:“云生打来的。”
许梵接过手机,宴云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宴云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担忧:“老婆,有没有想我?我在飞机上一直想你,恨不得能立刻回国。你在哥哥这乖乖听话,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等我回去……”
宴云生一直絮絮叨叨,许梵兴致缺缺根本没怎么听,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直到手机自动关机。他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将手机递还给宴观南。
宴观南接过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整个人往沙发里一靠,语气冰冷:“说吧,这头云生托我照顾你,那边你又和黎轻舟纠缠不清。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纠缠不清?”许梵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是你将我送上天堂岛的?”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宴观南眉头一皱,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许梵不由转头去看方谨。
方谨干笑两声,掩饰尴尬:“许同学,是我送你去天堂岛的,可我从来没说是宴先生的意思啊……你怎么扯到宴先生身上了?”
“方谨?怎么回事?”宴观南脸色一沉,语气不善。
方谨额头上冷汗直冒,索性心一横,豁出去般说道:“是少爷他······被许同学拒绝多次,心有不甘。被戴维一蛊惑,就想着把人送到天堂岛调教一下,想让他稍微听话一点。少爷就拖我将人送上天堂岛······”
方谨方毫不犹豫把宴云生卖了个干净。
“方谨,你糊涂!”宴观南猛地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你不是不知道,天堂岛藏污纳秽,犬奴有几千之众。只要有人捅到中央,黎轻舟迟早完蛋。那种腌臜地,你怎么敢让云生沾上关系!”
方谨被他训斥得冷汗涔涔,哆哆嗦嗦地道歉:“对不起,宴先生,我当时并未多加考虑,下次绝对不敢了······”
事已至此,再责骂也于事无补,宴观南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你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亲自去一趟天堂岛。把所有关于云生的痕迹,一点儿也不许剩,全部给我抹干净!”
“宴先生!”许梵突兀开口,声音颤抖,一脸祈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能求你把我的痕迹也删除干净吗?”
宴观南淡淡扫了一眼,吩咐道:“顺手一起办了吧。”
他挥退方谨,深邃的双眸锁住许梵,眼神探究,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和云生现在是什么关系?在恋爱?”
“恋爱?”许梵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惨然一笑,直直望进他眼里,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充满怨恨的反问:“你会将恋人送到天堂岛那种地方吗?宴云生欺我,辱我,只是将我当做一条狗罢了。”
“看得出来,你恨透他了。”宴观南语气平静无波:“这样也好。如果云生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为你做事越界了,我不允许你,成为他的污点。”
“······”
“给你两条路。”
“你说。”许梵无力地垂下头,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要么,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会给你父母一笔钱,足够他们安度晚年。我会让你走得轻松,不会痛苦。”宴观南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召唤,不带一丝感情:“要么,一辈子活在我的监控中,确保你不会再和云生有任何牵扯。”
许梵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消失?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两个字。
宴观南,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冰冷无情。
宴观南看着他的犹豫,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平静地重复了一遍:“选哪个?”
“我……”许梵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满是挣扎,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找不到一丝生路。
“怎么?很难选吗?”看到他这副样子,宴观南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走到许梵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帮你选吧。”
他伸手,抬起许梵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我其实很欣赏你,如果你死了我会觉得可惜。不如留在我的身边受我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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