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梵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发生了一场可怕的地震,整座城市沦为废墟。
自己则被压在了地底下,周围是一片黑暗与寂静。
他痛苦,他呐喊,他求救,却没有人来救他。
他被噩梦反复折磨,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被鸟鸣声唤醒。
满脸泪痕的他趴在床上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窗外几只鸟儿在枝头嬉戏打闹,自由快活得不得了。
清脆的鸟鸣声从树梢上飘来,此起彼伏,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欢快跳跃。
刚睡醒,许梵的意识还有些混沌,怔怔地看几只鸟儿看得出神,半晌才落寞的收回视线。
他以为噩梦已经够糟糕了,但他如今的生活,比噩梦更加可怕。
那张原本清秀的脸被嘴里的黄瓜撑了一晚上,此刻都有些变形发僵。
黄瓜本是大自然的馈赠,在邪恶的魔鬼手中,竟然变成了一种淫器。
他胡乱将脸上横七竖八的黑色绸带扯下,干呕着取出嘴里的黄瓜,黄瓜连带出了一条晶莹的透明丝线,被扔到地上。喉管那一端的黄瓜早就被挤得变形破碎。
他整张脸和脖子的部分此时是麻木的。嘴巴一时都闭合不上,微张的嘴巴里是泛滥的口水,混着黄瓜的汁水,不住顺着嘴角淌落流到被单上,在身下的被单上留下一滩一滩的青绿印记。
许梵一向喜欢吃蔬菜,嘴巴里淡淡的蔬果味原本令人觉得清香,在这一刻却变得难以忍受,令人作呕。
若不是自己的腿直打颤,软得不成样子,他恨不得立刻飞奔去厕所刷三次牙。
他感觉背上很重,喘不过气来。回头看见宴云生几乎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手臂轻轻环绕在自己的腰间,半软的阴茎插在自己的后穴里,睡得正香。
宴云生的睡容天真无邪,让人不禁联想到不谙世事的天使。他眉眼舒展,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颤。鼻翼微微煽动,呼吸平稳而悠长。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不禁猜测他或许正在梦中遇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对此刻的许梵来讲,只是转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虚弱的他疲惫不堪。
他全身都痛得不行,胸口乳头上的两个乳夹,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另外一个还坚挺得夹在乳头上。
许梵忍痛将乳夹取下,乳头被夹了一夜,肿胀的像一个小樱桃,估摸这么硕大的乳头,一时半会都缩不回去了。
他将身上装饰的细铁链也解下,艰难的挪动腰胯,挣脱开宴云生塞在自己后穴里的阴茎。
阴茎从他的后穴里滑了出来。被温热的甬道包裹了一晚,又被精液浸泡,此刻阴茎已经发白,还皱皱巴巴起来。
宴云生感觉自己的阴茎离开了许梵温热的后穴,睡梦中连眼睛都没睁开,伸手扶着自己软塌塌的阴茎就想往许梵的后穴里塞,恨不得把阴囊都塞进去。
许梵挣扎着翻了个身躲了过去,宴云这才迷迷瞪瞪睁开眼,就像一只刚刚睡醒犹带着奶香的小狐狸。
他一向有起床气,刚醒时眼神澄澈但又绝对不安分,带着一些恼怒。
但睁眼看见许梵,眉间的皱纹就像被熨斗熨烫平整了。
等察觉许梵审视自己的眼神,他心里有些发虚,露齿一笑来遮掩自己的尴尬:“小梵,你醒了呀,早上好!”
许梵垂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开口时声音依旧沙哑:“早······”
语气不冷不热,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宴云生怕许梵生气,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小意温柔的解释:“小梵,戴维在一旁虎视眈眈,而且······你昨天那个样子······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忍得住。其实我也是想帮你,想让你舒服,所以才会和你做的。”
不用宴云生再次提醒,许梵也知道药物操控下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不堪与放荡。
许梵心里一阵阵绞痛,撇过头去闭了闭眼,低声开口:“我吃了药,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他这样说,宴云生有些遗憾:“昨晚你和我都爽翻天了,结果你都不记得了?真可惜······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做的时候,你统统都别吃药了,就会记得我们做爱的细节了。”
“宴······云生······”许梵的泣音破碎,捂着脸哽咽的开口:“能不能······求你别再碰我了······”
他当宴云生是同校的校友,是救自己命的恩人。他真的不希望和宴云生再发生任何肉体关系。
如果离开天堂岛的前提,是将自己的肉体献给宴云生取乐,那就算回到h市,又比留在天堂岛好多少呢。
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而已。
宴云生捧起许梵的脸,看着他眼泪横流的模样,带着怜惜开口:“小梵,你在说什么傻话。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会负责到底的。让我好好对你,好好爱你。”
他说话的语调很慢,很柔,像是三月江南的杨柳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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