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裙脏了,被随意丢进垃圾桶,黎舒又洗了个澡,回房间护肤。
情欲消退,两人都冷静下来,也心知肚明刚刚都干了什么。
警戒线被扯断,他们像误闯禁区的孩子,被前方未踏入的领域诱惑向前,已然没有回头路。
黎舒并不后悔,她可以很坦然地接受和林诵产生身体上的交流,但她原想暗示自己,把他一开始那句喜欢你当作情欲使然的调情,可他最后结束时又一次认真表明心意,像是执着于要让她知道他是动了真心。当这个猜想被证实,心里就像被一根羽毛挠得痒痒的。
她余光看到林诵还在门外徘徊,主动开口:站那干嘛?要进来就进来。
得到允许,林诵走进房间,站在她身后,与镜子中的她对视:抱歉,裙子被我弄脏了,你挑一条新的,我给你买。
那我是不是也要赔你裤子?黎舒冲他那湿痕未干的裤子扬扬眉。
不用。林诵握拳咳了一声,越过这个话题,试探性问她:那个你怎么想的?
黎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直接回答,问他一个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你喜欢我多久了?
从高三开始。
她更惊讶了,把椅子转过来对准他:这么久?那怎么一直不说?
当时怕太唐突你会不接受甚至远离我,我一直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想法。后来又因为一些原因找不到时机。
那今晚是时机到啦?
也不算。就,控制不住。
黎舒了然,毕竟她也控制不住。
她能感觉到自己对林诵的感情在发生变化,距离总是在一步步迈进超越友谊界线的范围,但她对爱情的迟钝和三分钟热度,导致她不习惯维持长期的恋爱关系,甚至在她的未来构想里,身边不会有一个固定伴侣。
而现在对林诵的好感,更多是因为情还是性?又可以持续多久呢?
她有点苦恼,只好说:我想再考虑考虑。
林诵知道她在想什么,起码不是明确的拒绝,就还有机会。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黎舒和林诵回了趟母校。李晴是这所学校的老师,黎舒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跟保安大叔说明情况,两人登记完信息便得以进入校园。
恰逢寒假,黎舒和林诵并排走在无人的教学楼层,路过高三课室,她不由感慨,自己高考成绩不够好,而年轻人就业压力又大,当时差点毕业即失业。有个亲戚给她介绍了个家里开厂的男生,说让她去处处看,对方满意的话会安排黎舒在他家厂子里做个财务,黎舒当时直接冲着亲戚翻了个白眼,搞得两家人现在都没联系,黎舒还被挂上不懂感恩的名头。
黎舒再拿出来讲依然又无语又生气,转而又自责起来,后来是姑姑及时帮了她一把,但一年多过去了,她都没什么长进。
我在C市太养老了,想去大城市打拼打拼,提升锻炼一下自己。
不错。去A市?
挺想的,但又一直没那个胆。
黎舒,你无论性格还是能力都非常棒,适应能力也强,综合各方面都很优秀,所以不要怕。当然,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
黎舒被他夸得都快插上小翅膀飘起来了,还要嘴硬:你不要夸大其词啦!
是事实,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听到这话,她捂着脸迈大步伐走得更快,顺便溜进一间空教室。
这间教室原先是黎舒高三的教室,桌椅仍是老式的木材质,她猜想可能还是他们当年那套。但墙壁翻新了,像是怕学生涂鸦,下半部分贴了瓷砖。墙上贴着的高考倒计时在倒数着离别,黑板报看得出为了节省高三学生的时间,只简单画了几个图,正中央写了以梦为马,不负韶华的八个大字。
黎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趴在桌子上看上面的涂鸦。林诵坐在她旁边,看她心无旁骛地挖掘快乐。
当年高二分班,他还在QQ漂流瓶投过一个愿望,希望能和她一个班,结果没实现。
你看这个!她突然激动得拍他的手臂。
林诵附身去看,她用手指着念出来:喜、欢、林、诵。
谁写的?他皱起眉疑惑。
黎舒想了想,说:刘羽惠吗?她最狂热了,也给你写过情书,你想想是不是这字体?
额头被他轻弹了一下:我书包里凭空出现的情书都是你塞的?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她缩着脖子说:我很讲原则的,一人只给一次机会
他不罢休,捏捏她的脸,故意追问:老实说,收了多少零食?
还好啦,你会原谅我的,对吗?她摇着他的胳膊。
看你表现。
两人研究半天也确定不了是谁写的,就不管了。黎舒撑着下巴感慨少女情窦初开的美好,后悔自己高中只知道吃和睡没找个帅哥谈场校园恋爱,结果又被林诵弹了脑壳。
黎舒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他:你大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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