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夕阳不经意撞进房间西向的落地窗,泛着金色的光芒瞬间装满整间屋子。光芒所至,浮光跃金,细小纤尘也成了徐徐浮空的绮幻微粒,温和而从容的跃落于夕阳所赐予的余晖之中。
铺满纯白色丝绒的柔软大床上,一个小包微微隆起,隔着窗前的薄薄轻纱晕染出朦胧隐约的明暗光野。稍顷,丝被微动,置身于柔软中的小脑袋缓缓厮磨软枕,红润娇唇中不满地哼唧出声,似是在抗拒从安闲睡意中醒来。
良久,终于是醒意冉冉占据了上风。
待顾南初完成与软枕最后的“耳鬓厮磨”,终于从丝绒软垫大床上晃晃起身。还在懵懂回味好眠的她轻晃脑袋,像一只被喂饱了甜甜蜂蜜的小熊,眉眼中尽是满足的可爱笑意。
睁眼掠过房间陈设,大大小小的草莓熊堆满整个房间。目之所及处,圆鼓鼓的大圆肚子上是毛茸茸的大圆脑袋,无数憨态可掬的小熊被大熊抱在奶呼呼的肚皮上。
顾南初眼眸微亮,大脑却在下一瞬一秒宕机。拍拍昏沉依旧的脑袋,她最后的记忆堪堪停留在昨夜灯火四溢的申城小镇——酒瘾欲动,酒吧微醺,海风微拂。然后,撞到一个男人,记忆断片……
顾南初瞧着四周闲适安谧的屋内陈设和迟迟光影,微微思索便心下稍安。怀着满心疑惑走出房门,穿过长长的走廊过道,倾洒下万丈霞光的半边天际就这样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撞进顾南初的眼眸,金乌西坠、烈烈余晖;山峦剪影、屋影层叠。同时映入她眼帘的,还有那个闲闲倚靠在沙发,翘着二郎腿翻阅文件的男人。
顾南初微微怔愣,眼前的男人逆着夕阳,她的眸光清楚地勾勒出男人劲痩修长的骨架轮廓,也清晰地描摹出男人深邃冷欲的绝美五官。
他的身后——窗外公园里葳蕤的树木顶梢漫出一片绯红光团,弥散着热烈而张扬的温度——这种高饱和色调的视觉冲击似灼似烧,也成为男人强势气场的一部分。这种慑人气场似要将她尽数裹挟翻涌,然后不遗一片地拆吞入腹。
只是这面容,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曾在何处见过他。
忽而,倚靠着沙发的男人放下文件,望向顾南初呆愣的神色,轻笑一声:“醒了?”
顾南初终于收回视线,轻声哼哼两声,皱着一团小脸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男人起身靠近,不过三两步便将人逼退到吧台前:“我是谢北晏,初初现在的未婚夫,未来的老公,这里是我们在申城的公寓。”顾南初腰后抵着桌沿,两人距离靠的极近。
似是知道她还会问什么,男人旋即说道“我喜欢初初,来和初初宝贝培养感情,一年后正式履行婚约。”谢北晏伸出双手抵在吧台,将顾南初以绝对的姿势禁在怀中。
“在这期间,初初宝贝只许和我在一起,哪儿都不许去。”
在对方炽烈又隐忍的目光下,顾南初陡然心惊,下意识地做出自我防护动作:“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女孩犹如惊弓之鸟,男人面似不满,又似叹息一声:“初初宝贝,不要怕。”谢北晏微弯窄腰,薄唇轻蹭顾南初耳垂,幽幽吐息:“谢顾两家百年世交,你我如今又是未婚夫妻,于礼你该叫我一声哥哥,于情你该叫我一声——老~公~”
轰——
顾南初原本还算清明的脑海被男人低沉喑哑的声线炸的七零八落,男人气息犹在耳畔,撩拨着她摇摇欲断的心弦。
她轻皱眉眼,咬唇不语,摆出一脸宁死不屈的表情。只听得男人不见一丝愠怒的声音响起:“宝宝不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旋即轻笑“没事,老公教你。”
谢北晏指腹用力按压樱润娇唇,低沉出声:“不许咬。”
明明嗓音依旧温沉,顾南初却无端从这三个字中听出了一丝莫名的危险气息。她颤颤放开贝齿,温润的指腹其后覆上,咬出牙印的下唇瓣被男人带了丝力道的揉弄不停,隐隐带了些轻佻意味。
顾南初无措抬眸,怯怯望着男人夹杂着万千情丝却又不容抗拒的眼神。超重感兀地传来,顾南初被抱坐在吧台上,男人修长的身形微倾,强势地挤进她双腿之间,两人小腹相贴,姿势暧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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