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洞顶,那里明明被封的严严实实,却还露出几丝光亮。
苏柏清手腕微动,警惕的看向他。
成飒笑得人畜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苏柏清手指捏决。
他可不信成飒有这么好心。
“苏柏清,你太自大了。”沉重的石门落下,扬起灰尘,锋利的剑刃抵在脖颈处,速度极快。
尘土中刀光剑影,两人居然难分上下。
成飒嘲讽道:“天才又如何,可你不是师兄,要不是师兄,我当年也不会接近你……”
刀刀下重手,却刀刀不及要害,苏柏清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防守。
“你在藏拙。”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血色,他也不在担心,化出兽体,巨大的狼出现在成飒面前。
成飒手握紧剑刃,划破手掌,鲜血溢满剑身,鲜血被吸收进剑身,剑身出现一条弯曲的红线。
苏柏清惊讶道:“赤血刃。”
这是极其邪门的刀,心不坚之人,很容易被吞噬。
“它居然认你为主。”
语气中带着兴奋,巨大的狼爪,拍打地面,土地裂开变成尖刺,冲向成飒。
成飒轻轻挥舞赤血刃,几道剑气便切开尖刺,他闪身出现在苏柏清之上,苏柏清反应快速缩小身形,跳到凹凸不平的墙壁上。
成飒拔出捅入地面的剑刃,眼里闪过寒光,“你就是个祸害,你会害死所有人,包括师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苏柏清一愣,他不明白成飒在说什么,反驳他“你才是祸害,你再怎么嫉妒,阿宿也是我的。”
成飒癫狂的捂住脸笑:“害死师兄的凶手,你难道不想知道徐丹芝怎么死的吗?”
“你到底是谁?”他露出锋利的牙齿,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他。
“我就是我,你不止害死徐丹芝,还会害死师兄,而我却……”他眼中闪过恨,剑刃指向他。
无数的剑气在他身边凝聚,阵法在他脚下形成,无数的剑,冲向苏柏清,让他无处遁形。
只能艰难的抵抗剑,身上也受了伤,苏柏清看到破绽。
苏柏清扑上去,成飒抓紧剑刃抵抗。
“徐丹芝到底怎么死的,告诉我。”苏柏清一直觉得蹊跷,他本可以不信成飒,可心里觉得,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成飒冷笑一声:“蠢货。”
他扭动手腕,拿着剑锋处对着自己,松了力气,苏柏清一时没收力,剑锋直冲胸口。
成飒在最后一刻看向缓缓打开的石门,对着门口的宿白,无声的说,对不起。
鲜血涌出,洒在苏柏清狼脸上,他惶恐的抬头,宿白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亲手杀了成飒。
苏柏清立马起身,往后退,变回人身,宿白抬脚向他走来。
只有宿白知道,每一步他都沉重的开抬不起腿,他盯着死去的成飒,久久说不出话。
“阿宿,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己,是他自己……”
他无力辩解,他确实亲手把剑推进去。
“嗯……”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蹲下身,握紧成飒的手,顺势把身体的剑刃拔出。
拔剑的手放在身后还在颤抖,手覆上他的双眼,沙哑道:“安息吧。”
他转头看向苏柏清,拉住他的手:“我相信你,没事……,让他安息吧。”
他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他抱起成飒的尸体,“走吧。”
他说的那么从容,在走出石门时,几滴光点快速的出现,又快速隐入尘土走。
最后一捧土落下,宿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这里是他们初遇的地方,墓碑是他亲手,一个一个刻上,故师弟之墓,成飒。
抚摸上边每一个字,他的心就越发寒冷,苏柏清只能远远的看着。
他们现在本是新婚燕尔,他没想到,成飒居然想死。
为了破坏他们,居然用死来让他们两之间有间隙,他也知道自己疏忽大意,对剑术越发勤奋。
“阿宿。”
苏柏清看着他终于准备走了,走上前。
“我们走吧。”宿白握紧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态度有些小心翼翼,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担忧两人之间有隔阂。
“阿宿。”
“嗯。”宿白走在前边回应他,思绪回笼。
宿白张张嘴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热从肩膀传来,他一愣,苏柏清抱住他:“没事的,阿宿,我在。”
握紧他冰凉的手,宿白靠在他肩膀上,一滴泪水滴落滑入发丝间。
一连几日,宿白都坐在石洞前,呆呆的看着远方,苏柏清都陪着他。
“柏清。”
“嗯。”
他仰望着远方的日出,心里的悲伤依然没有被治愈,他叹了一口气。
靠在苏柏清肩膀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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