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一起疯到很晚,最后大家被老师们生生催着赶回了宿舍,要大家明天早些起床,集合去小溪边的矮山坡上野炊,都是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孩子,没几个人有过亲自动手的机会,全都跃跃欲试,都说着明天高低要给所有人露一手看看。陆怀晴对做饭烹饪之类的事情兴致缺缺,只想窝在宿舍里赖床,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找老师告了假,说自己到了生理期,肚子痛参加不了野炊了,老师一听也没有为难她,只让她躺着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给老师们打电话就好。她躺在宿舍里刷着手机,连早餐也没去吃,临近中午的时候,没想到梁婷折返了回来敲响了她的门,还带了同学们七手八脚做的一些饭菜,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是他们一定要我带来给你尝尝,好不好吃的都是他们的心意,至于吃不吃,选择权在你。”话虽如此说,但梁婷还是给了她第二个选项。只见她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掏出两盒泡面,笑吟吟的望着她:“你这屋里有热水吗?”陆怀晴看着饭盒里那几坨黑乎乎的不明物,又看着梁婷带过来的泡面,仿佛那是什么山珍海错一般,她感激的点点头:“当然有,保证管够!”两人凑在房间内一张小桌子上头挨着头吃泡面,虽然有着女神的名号,但陆怀晴却发现梁婷不是以前她遇见过的那种眼高于顶又做作矫情的女生,虽然也会注意吃饭时的形象,但绝没有刻意端着。在私立学校时,她碰到过那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姑娘,吃什么都最多两口就喊饱了吃不下了,无论瓶盖紧不紧,永远也一样拧不开,走几步路就要故意崴脚摔跤,恨不得自己变成个搪瓷娃娃似的。每当这时,她的眼白都只想翻进天灵盖里去。梁婷小口小口地吃完这一盒泡面,又满足的尝了两口汤:“泡面这东西平时显不出多好吃,但是没东西可吃的时候,它就是珍馐美味。”陆怀晴赞同的点点头:“嗯,你说的真对。”她前阵子因为心情食欲不振,这些天来几乎食不知味,这碗普通的泡面却神奇的打开了她的味蕾,让她吃的有滋有味。两人默契的看向饭盒里的黑坨,梁婷果断抄起来拿出去扔进院子里垃圾桶,回来时她拿湿巾擦着手指,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陆怀晴:“你和秦颂……在一起了?”梁婷误把陆怀晴昨天的真心话当成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工具,以为她是因为和秦颂聊的兴奋,睡得太晚,今早才没有爬起来和大家一起去野炊。陆怀晴被问的一头雾水:“什么在一起?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和秦颂……”说到一半,她才想起来昨晚的那局真心话,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我那说的不是秦颂,我和他就是发小而已。”陆怀晴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后猛喝了一大口,感觉稍稍解了渴,她才继续说道:“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叫什么竹马敌不过天降嘛,我和他,要是能成的话,早成了,何必等到现在。”
梁婷不愧是校花,不但长相漂亮,脑子也灵光,迅速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笑得不怀好意似的:“哦,那就是说,你身边有天降咯?”陆怀晴继续喝水的动作顿住,思维迟滞了一秒钟,她转了转眼珠,没想太多,但也不置可否:“唔……可能吧。”见她不愿多提,梁婷识相而聪明的没有选择继续追问,将桌子上的热水壶放回原处,她带上遮阳帽准备拿起背包回去找其他同学。陆怀晴跟在她身后,打算送她出去,走了两步,她突然迟钝的纳过闷来,“你喜欢秦颂阿?”怪不得梁婷那时注意力都在秦颂身上,话里话外都是关于他,若不是喜欢,谁会没事在意一个其他班上的男同学。梁婷脚下的步子顿时有些慌乱,她拉了拉帽檐,像是被太阳晒的无所遁形:“哪有,只不过听说他脑子灵光,在年级排名的时候总是靠前,对他稍微有点感兴趣,顺嘴问问而已。”她说的倒也是实话,秦颂虽然人迟钝了一些,但学习方面成绩着实不错,以前梁婷找他辅导过几次物理,他思路清晰,讲的简单又明了,让人一下就搞懂了题究竟该从哪里入手才是最优解。至于喜欢不喜欢,谁知道呢?十七岁时候喜欢的人,不代表二十七岁还能一直喜欢,高考完之后,各奔东西,现在有些好感根本也代表不了以后会如何如何。梁婷头脑清明,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不会为了大人们口中的早恋耽误学习,她早早就瞄准了心仪的大学预备发力,和传闻中秦颂想报考的根本不是同一所。陆怀晴信了她的坦坦荡荡,越发觉得梁婷这个人可以交朋友,于是对她了打包票:“你要是真对他有意思,等高考结束后,我帮你去撮合。”梁婷撇撇嘴,一扭头走下台阶,故作轻松地答:“再说吧。”浑浑噩噩地又睡了一晚,第二天到了中午大家集合返程,因为这两天安排的几乎都是体力活动,再加上车子的匀速行驶,所有人上了车后几乎都昏昏欲睡。大巴车到了服务区短暂的休息了一下,没想到却碰上堵车,一查导航发现竟然绵延几十公里,若是不在下个路口绕行国道,怕是天黑都下不了这趟高速。和几个老师略微商量了一下,又按规定与校务处的主任打电话报备路线,司机轻车熟路地打了方向盘,驾驶着大巴车朝着离开高速路的匝道方向而去,和预想的一样,避开了最拥堵的那一段,路况也渐渐好转起来。但国道毕竟不比高速管理的那么规范,行至返程的一半时,突然有车子从路侧的一个岔口超速开出来,逆行且又是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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