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寺祈福的信众也不算少, 刘章若是真绕着山学了一圈狗叫, 那叫嚣着,指责范凌玩得太过火。范凌不为所动, 嗤笑一声道:“我这要求就过分了?要是不敢, 便不要嚷着跟我比,趁早滚回家去。”来自范凌的嘲讽话语让正怒火中烧的刘章冷静了下来, 思索片刻也只能咬着牙应了。这场赌注是自己发起的,若是被范凌三言两语吓退,自己岂不是太窝囊了!“比就比!”随着刘章话音一落,捶丸比斗正式开始了。捶丸比斗, 九十人为大会,七八人为中会,五六人为小会,三四人则为一朋。像今日范凌跟刘章这种二人的, 则是单对。捶丸时每人五筹, 每人三棒, 三棒均将球击进球窝才能赢下一筹, 所赢得的筹需输家给, 最终根据手中所剩筹来定胜负。李青芝看着东家拿着球棒远去的背影,心里比之前镇定多了。在看见东家能随手将球击到刘七郎膝盖上, 李青芝像是吃了一记定心丸。三兄那样爱玩的,似x乎也没这个准头, 更何况是她了。东家看起来很靠谱。虽然心中仍藏着一丝淡淡的忐忑,但忆起东家信誓旦旦的眉眼,她心中莫名信服。接过属于东家的五筹,李青芝紧盯着球棒,生怕错过什么。可谓是极尽挖苦。然范凌丝毫不在意刘章的嘲讽,只是无所谓地晃了晃手中的球棒,似乎在一步步找回熟悉感。只不过,不在乎刘章归不在乎刘章,范凌还是会在乎别的。悄悄侧过身子,不着痕迹地去看了一眼静立在侧的小丫鬟,一脸的忧心,然见他看过来,还是露出了安抚鼓励的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范凌勾了勾唇,又是一记挥棒,一记飞球打出去,正中球窝。来不及再多挖苦几句,众人只见范凌如有神助一般,球球进洞,再无遗漏。反观刘章这边,虽也是个捶丸技艺出色的,但也不能做到球球进洞,加上被范凌这一顿发挥乱了心神,他仅有两次三棒全部进洞,得了两筹,但那两次范凌同样也得了两筹,扯平了。捶丸场地汇集了越来越多的看客,基本上都是闲暇时来游玩的当地百姓。对于扶风县百姓来说,刘章和范凌这两个都是熟面孔,一个县令公子,一个本县县尉,传闻还是上京来的贵人,这场捶丸比斗,毫无疑问是吸引游人的。本就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的刘章眼看着周边汇聚了越来越多的游人,还窃窃私语着什么,虽然他听不见具体在说什么,但看着那些人面上的笑,他下意识就觉得这些人在看他的笑话。在这般纷乱的心绪下,刘章又空了一球,周围几个狐朋狗友愈发不敢吱声了,甚至连起初的安慰都咽了下去。“这应当是刘七郎最后一个球了,让我想想空了多少,好似是四个吧?”范凌撇着腔调,阴阳怪气地同刘章搭着话,将人本就通红的脸气得更上一层楼。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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