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气了个仰倒,坚决不同意。
朝戈不理解,“我和晏观结发,按祖制应该大办婚宴昭告天下,可他不愿意这么高调,这就罢了。宗碟总得上吧,不然没凭没据的人家凭什么跟我?”
“亏你还是明君呢,并肩王这也是好随意封的?”
“他又不真的当,也不肯行册封礼,无非就是个名头,又不占俸禄,有什么不行?”
朝戈懒得跟老顽固再说,“拿来吧你”,上手就去夺名册。
祭司抢又抢不过,说也说不过,无语凝噎。
朝戈写完,总觉得不太满意。按他的安排,他和晏观的事应该让人都知道,不然没名没分的简直不像样子。
“去召史官。”
“你还要将此事记录史书?这可是要被后人诟病的!”
朝戈满不在乎,“我自认为这主君做得还不错,说不上尧舜之君,也算是受命于这个危难之际。若有人因这个而否认我的功绩,可见此人目光短浅,见识浅薄,这样的人管他做什么?”
史官来了,听了朝戈的指示,懵了。
朝戈不耐烦看他这副呆样,“你照实记就行,也没让你怎样。”
“是,是”,还是头一次见到上赶着要史官如实记录的主君。
朝戈嘴角勾起一抹笑,“晏观仁心仁术,渊清玉絜,桑塔百姓和我皆承其救命之恩。我不日将禅位于朝伦,往后便和晏观过闲散日子了,不会再插手朝政。”
朝戈补充了一句,“这个可以日后发生了再记,不过我意已决,也不会有什么变数。”
“反正你记好了,晏观不是什么祸水奸佞,也别把我比什么周幽明皇的,我和他就是两情相悦,凡人之爱。”
史官恍惚了一下,祭司在一边也是一脸没眼看。
朝戈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祭司叹了口气,“得了,随他吧,主君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史官欸了一声,谁说帝王家无情呢?
回了承恩殿,晏观问他去做了什么,朝戈含糊一说,人果然就懵了。
“你何至于……”
朝戈把晏观摁回位子上,一本正经道:“晏观,没有光说不做的道理,私下的海誓山盟是最没用的玩意儿,我得让后人、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伴侣,而非野史话本里的什么娈宠,这既折辱委屈了你,也玷污了我们的感情。”
晏观低头不说话,朝戈实在是给了他十足的安全感,若不是他不愿,恐怕婚宴也是要办的。可他有的东西太少,又该怎样对朝戈?
晏观被朝戈强留在承恩殿。这人初尝情爱,恨不得时时刻刻和晏观腻在一块儿,动不动就将人拉过来亲两口,或是在脖子肩上留下些印记。
晏观还很青涩,时常被亲得晕头转向,喘不上气,受不住了就推他,嘟囔着不要了。
朝戈不要脸,“多亲亲,往后就习惯了。”
夜里。
朝戈在寝殿乱晃,颇有些烦闷,因为睡一起的事。他告诉自己不该这么快,毕竟连达西都知道和曹都结亲前不可以私相授受。但他和晏观没法办婚宴,上宗碟和史书正名已经是朝廷最大的让步了,就这样,等明儿个传开,他还得受一番批驳。
朝戈来回踱着步子,想法子。
晏观睡在偏殿,也是一夜难安。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但又顺理成章,实际上自己也没想好往后该怎么走,不过既然朝戈已经向他走了那么多步,也不妨试试对他更好一点。
次日,朝戈刚醒,就听侍人通报一干大臣在殿外求见。
叹了口气,心说全年无休,朝伦干什么吃的,拦人也不会。
才旦领头跪着,面色不虞,显然是不满意朝戈昨日的所做所为,估计下一句话就是让他收回成命。
在他们眼里,晏观是外族人,还是流放过来的奴隶,别说是个男人了,无论如何都上不得台面,即便人医术精湛,救死扶伤。
他们只不过是不愿意屈膝他之下,为这那点可怜的高傲和自尊。
朝戈冷眼瞧着,也不出言让他们起身,就这么跪着。
朝伦在前朝处理政务,没拦这些人是他有意为之。知道朝戈心仪晏观,和晏观真正成为宗室一员完全是两码事。
他和朝戈不一样,从小接受的是正统继承人的培养,阶级观念根深蒂固,心底里并不认可晏观的身份,何况一开始晏观还是他手下的侍人,如今一跃而上成王妃了?
没一会儿,人就来了。
“大哥”,朝伦向朝戈行了个礼。
朝戈打量他,朝伦的反应是意料之中,不过朝戈不在乎。
“今日倒是得闲,诸位的事都料理完了?有空上我这瞎管。”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
才旦梗着脖子说道:“主君,册封一事还需再三考虑啊。晏观一无功绩,二无身份,如何堪配这个封号?凭借着主君的宠爱就得封并肩王,天下人该如何想主君,有功之臣又该怎样寒心?”
“长老既已知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