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梁虞,拜见大人。”只见这位气质清冷的男子行管事之礼,不卑不亢地禀告。
“目前任职山庄总部的主园管事,奉主君之命为您带来通过富翁钱庄拍下的清辉园的地契,以及主君给您的五千两黄金作为花销。”
卓妙海看到面前的男子低头鞠躬,双手奉上的地契与银票,心中不免惊讶:这个系统的效率太高了,而且这个地契原本价值千两黄金,被父君以女儿友情价五百两挂牌售出,而自己一次摇骰子就抽中了,以后岂不是可能抽中价值更大的东西?
这简直就是金手指啊!不愧是大富翁系统,自己迟早暴富。
回到现实,父君这么宠爱原主,五千两黄金说给就给了,还只是做零花,难怪原主被养的无法无天的性格。有强大的家族做后盾,还怕什么?
她的想法千思万转,外表却不露分毫。
卓妙海动作懒散地起身,半靠在招魅的身上,对招魅说道:“这个地契你收好,园子我另有用处。”
招魅受宠若惊,纤细的小手被卓妙海抓个正着,旁若无人的摩挲着,也一时忘了抽出。
他秀美的丹凤眼闪闪发光,兴奋地看着世女。这就意味着,虽然这个地契还是归世女所有,但是清辉园的管事权却归了招魅。
招魅从一个低下的侍奉主人的侍子,一跃成为了有正经职位的管事之一。这样大的升迁,让梁虞都不仅有些侧目。
他是知道招魅的,两人工作以前接触的不算少。本来想着招魅只是从事着伺候人的活,没想到被世女收房之后,还能够得以出来行走做管事。
梁虞心中很微妙,想着自己一路摸爬滚打从科举商科中杀出重围,夺得了首名。
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到法。
他胡乱地揉搓了下身半天,都要揉得生疼,也不见得有丝毫释放的迹象。
男子声音是清列中带着些许磁性,平日吩咐公事时,语气不紧不慢,沉稳平静。
但是此时此刻她隔着一扇门,听到的嗓音低哑,饱含着无法疏解的情欲,竟然有些不可名状的诱惑。
房中传来轻微的喘息和闷哼、期间夹杂着几不可闻的水渍声,让卓妙海不由得浮想联翩。
她不受控制地开始脑中构想,是怎样不为人知的场景。
幸好卓妙海还能保持理智,原本想要装作没有来过,直接回去。不过上楼时她和掌柜碰过面,如今没进门就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毕竟是自己手下得力的管事,平日办事也是尽心尽力,十分好用。她对于有能力之人都愿意给予一份尊重。
更何况,她尚且不知梁虞的真实心意:到底是为了抒发欲望而随意幻想,还是对她一直压抑着情意?如果就此撞破,岂不是让他更加尴尬。
云国十分看重男子清誉,梁虞即使是寻常门法的男子,心虚得不断动作,先是泡了茶,又点燃了香,或许担心屋中有什么其他的味道暴露出来。
她当做没看见,好奇地观赏着就近的字画,一幅简单的山水青墨图,都仿佛要看出花儿来。
梁虞正借着沏茶暗自平定心绪,时不时抬眼,偷望着沉浸赏画的女子出神。
卓妙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心中的忐忑,担心之前自渎被她听到。
她来了趣味,梁虞平日都是公事公办,一副冷静疏离的样子,没想到还能看到他的这一面,觉得颇为新奇。
男子雪肤花貌,深蓝色的瞳孔不知什么原因,被水气冲刷得尤为沉静、晶莹。
高高竖起的马尾长发,被主人匆忙扎起,长长的尾部散落在胸前,看得卓妙海有些手痒,很想拽一拽。
卓妙海暗笑一声,接受了梁虞想出来的借口。
她环顾着茶室的装潢,发现不远处的墙面上挂着的一幅画有些奇怪,上面还罩着布绢,于是好心的转移话题,指着被蒙住的挂画,随口问道:
”这幅画既然摆出来,为什么要用绢布罩着?“
梁虞刚刚松下了一口气,身子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一向理智聪慧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慢慢走过去,伸手揭开那那一幅画上罩着的绢布。
只见绢布下是一副大尺寸的诗画作品,粗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画面以淡墨渲染出一片清幽的山林,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明月斜挂枝头,影影绰绰。
左侧描绘了一位女子身着素雅的青衫,侧身而坐于一方石桌前。她笔尖蘸满浓墨,在纸上寥寥几笔,已然勾勒出园林的大致轮廓。
画中女子面部留白,并没有具体的样貌。墨色浓淡相间,云雾缭绕,似有灵动之气在其间流转。
整个画面墨韵悠长,女子与她笔下的建筑融为一体,尽显水墨画的神韵与诗意。
或许常人看到这幅女子作画图,还联想不到什么。但右上角题的一首诗,却让画前唯一的观者一下子领悟到了作词作画之人内心深处的感情。
云绕重山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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