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灌了点水,陈杭看着不安的妹妹,心脏一阵绞痛,“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我妹妹是无辜的!”
泪水从他脸上滑落,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一个亲人。
陈杭歇了几口气,把知道的都交代了,他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霍时涟,“我妹妹……”
纪森从开始就沉默地站在角落里,没等他说完就走到少女身边把人抱了起来,他抱着女孩走到陈杭面前,说:“我向你保证,她会无忧无虑地过完后半生。”
陈杭看着冷冰冰的alpha,点了点头。
纪森抱着人从医院出来后把少女放上了越野后座,侯在医院外的助手赶到,开着车把人先带去安顿。
纪森站在医院楼下,伸手准备拿根烟叼着压压瘾,结果手在包里摸了摸只发现一颗水果糖,这是毛柏川身上的,抱着oga的时候滑落出来他就顺手揣进了裤包。
看着清清冷冷的人平时居然随身带着水果糖,还真是,可爱。
纪森剥开糖果放进嘴里,抬头看着六楼的窗户,咔嚓咔嚓地咬碎了。
纪森走出病房,在电梯门关闭的前一秒打了个响指,门口的守卫猛地站了起来,愤愤地看向紧闭的电梯门。
警局内。
最近失踪人口的激增导致大家焦头烂额,大部分失踪人口都是社会底层的边缘人群,这注定了很少有人能够关注到他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在某一个黑夜,在一个光照不到的地方。
纪森推开车门,长腿一迈往马楠和姜菡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
办公室里埋头看卷宗的两人同时抬起了头,马楠一看是纪森,苦着一张脸嚎了起来:“哥……太难了,太难了啊啊啊啊啊啊嗷!”
姜菡无奈一笑,抄起一旁的饼干盒往马楠头上敲去。
纪森靠定在门框上往桌面一扫:“最近很忙啊,出什么事了?”
姜菡:“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失踪人口激增,还是这个月被附近居民举报后才查出不对劲,作案嫌疑人动作利落,目前还……”
电话响起,打断了姜菡的话,她接了电话应下几声就匆忙带着马楠出了警。
强权之下且以利益为上的国家注定是很难太平的,绝少数人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他们眼睛里能装下的,才是这个国家能走向的。
匆匆告别后纪森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转身坐在凳子上看起桌上摆放凌乱的卷宗。
alpha随手翻开几份资料,不多时就皱起了眉头,这场人口拐卖不像是个人所为,背后一定有一个目的不明的庞大组织在操控着,自以为是地控制着别人的命运。
纪森指尖轻敲着桌面,还是那句人生名言:少管闲事。
纪森笑笑,临走时顺手带上了门,出门右转正撞见裹挟着一身热气大步走来的陈晨,局里的法医alpha,一个任谁见了都得夸一句温润如玉的精英编制男。
陈晨有些意外,抬手朝纪森问了个好,纪森点点头,下一秒他戏谑地看向陈晨。
“陈总,这是刚刚跟oga见完面吗?”纪森吸了吸鼻子,一股红酒混合着白兰花的香味飘入鼻腔,之前陈晨镇压几个小混混的时候他无意间闻到过陈晨红酒味的信息素。不过这次闻到的味道里明显白兰压过了红酒的香味,看不出来陈法医的oga还是个强硬的人物。
“这么忙,是该抽出点时间多陪陪爱人。”纪森递给他一个理解的眼神。
陈晨一顿,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有些抱歉地说:“走的急了,没注意沾上了他的味道,我一会儿喷喷阻隔剂。”
纪森在他肩上一拍,展示了一个放心我都懂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炸天微笑。
然后下一秒扣上卫衣帽兜就大大方方地出门了。
纪森在车里百无聊赖地坐了会儿,alpha一手支着下颌,一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思前想后又伸手从副驾驶座上拿起钱包把毛柏川的照片抠出来反复看了看。
手机振动的嗡嗡声响起,纪森盯着传来的信息,半晌后点开导航向郊外驶去。
库里南停在一处满是碎石的环山公路上。
这条道纪森有点模糊的印象,前几年这座山准备发展生态旅游业,财政给拨了款,结果后来施工施到一半不知道突然出了什么事又半道给停了,现在就留一条被雨水冲刷得破破烂烂的泥巴路在这。
也还好有条修到半路的道儿,要不然只能靠两条腿走上来。
纪森站在风口上抽了几口烟,烟头顺手扔到脚边踩灭,走到护栏不知道被谁偷了按斤卖掉的山路边,低头看准了山下的位置算了算准备往下跳,脑子转了转又觉得不对劲,转身把烟头捡起来回车里扔进烟灰缸。
扔完他又觉得好笑,道德感缺失的人给自己安放在位置上久了也会五好青少年起来,应该给这个捡烟头的行为录个小视频放时代广场的大屏上滚动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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