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而天柱还一副享受的感觉,气得夏冬发出了些许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低沉的嘶吼。
夏冬急了,一直以为天柱会在自己划定的安全范围内活动,但如今他竟在自己的眼皮下做了这等勾当,这真是始料未及。夏冬带着失望驾车回家,把音响里的摇滚开到极致,来掩盖自己的不快。一路上,夏冬在想,我怎么了,我是因为天柱与别人交往?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动怒?为什么无法平静?
最后,夏冬得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结论:我爱上他了。
回到家,夏冬反复踱着步,但心情却无法平复,还是决定给天柱打个电话。拿起话柄,夏冬又怕天柱还和那人在一起,便在没有拨出最后一个数字前,匆匆把电话掐了,可手还没有离开,又不甘心地把电话拿了起来,迅速地拨出了天柱的电话。
四五声后,天柱终于应答了,要按原来,夏冬肯定是说,死哪儿去了,半天才接电话。可是,他今天的思维和情绪改变了他语言的风格:“我出差回来了,给你说一声。”
说完之后,夏冬有点儿后悔。
“回来了,你在家吗,我马上过来!”天柱很是兴奋,但夏冬觉得这种兴奋不是因他而起,好像只是刚才快乐的延续。
想到这儿,夏冬冷冷地说了句:“我有些累了,改天再说吧。”
这句话倒符合夏冬的说话方式,所以天柱也没多想,应了一声就听见夏哥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一打,夏冬觉得根本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心里更窝火,便又拿起电话叫天柱赶紧过来。令夏冬欣慰的是,天柱仍旧可以毫无怨言地随喊随到,这种感觉让夏冬感到天柱还在自己的掌控中。
天柱在夏冬预料的时间内准时按响了门铃,夏冬觉得勿如一阵春风来,溪流、鸟鸣、花香充斥着自己所有的感官,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天柱的各种画面:第一次撞到自己时的惊慌眼神、第一次来到自己家时的惊恐表情、第一次看到自己家伙时的惊奇神情,而今,眼前这个男孩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他充满了智慧,可以把一个店经营得顺顺当当;他还充满了魅力,让我着迷,让我动情,还让我为之动怒。
想到天柱的魅力不仅吸引着自己,夏冬的愤怒又滋长出来。他招呼天柱坐下,一刻都不能再忍,直接问道:“天柱,你长大了,我不在,也有其他人了?”-天柱愣了一下,说:“没有啊,也没人要我啊!”
夏冬白了天柱一眼,说:“少装蒜,今天我在铺子上看见了,那人是谁,看来还亲密的很嘛!”
天柱抠抠脑袋,很无辜地说:“谁呀,我没和谁亲密呀!”
夏冬真的有点儿生气了,说:“还装,就刚才还和你一起,又是摸你头又是捏你脸的,就差没当街亲你嘴了。”
天柱一想,转而大笑起来,对着夏冬说:“你说那个帅哥吧,怎么样,好不好,你在吃醋吗?”
夏冬简直要崩溃了,天柱竟敢如此挑衅,一口气没接上来,握紧的拳头突然松了下来。天柱看见夏冬从没有过的落漠神情,感觉事态不妙,赶紧说:
“那是我哥,蓝天海,他去年转业回来,到了公安局。入警训练完后,顺道来看看我。”
夏冬且信且疑,突然又觉得那个小伙子好像的确长得有点儿像天柱,再想起那些亲昵的动作,果真是兄弟之间的举动,于是,那个单纯、听话的天柱又回来了,直叫夏冬忍不住激情地拥吻着他,忽然明白在曾经和自己交往过的男性当中,惟有天柱,在此刻俘虏了自己的心。
这一夜,自又是激情浪漫的一夜,天柱留在了夏冬这里,却并没有多想到些什么,也没有发现夏哥的变化。但实际上夏冬的心变了,如果以前对天柱,只是为了得到他的身体,那么现在却更渴望得到他的心,想进去了解他的想法与情感,还要看自己占了多大份量。夏冬知道这叫爱情,既然从喜欢提升到了爱,那就应该有爱的做法,而爱的做法就是牺牲与责任。
夏冬对爱的理解直接指导着他的行为,于是对天柱的想法、思想越来越重视,希望自己能为天柱做些什么。但令夏冬苦恼的是天柱对物质的要求颇少,对情感的要求也仅限于夏冬主动给予的,天柱对夏冬的十分满意反而让夏冬不太满意,感觉自己像是无处报恩似的,但内心深处却越发认同天柱这个好的恋爱对象。
天柱真棒,好几个月下来赚得是盆满钵满,再这样下去,很快夏冬的本钱就可以回来了,当天柱再付给夏哥壹万时,夏哥说:“你干嘛急着还给我,是想早些把我赶出合资人,自己独吞了这家店?”
夏哥的一句玩笑好像把天柱伤得很深,天柱觉得自己对夏哥的情感苍天可表,却被奚落成这样,有些无法接受,一张嘴撅得老高,眉头也皱紧了,等着夏哥给他平反。
夏冬被逗乐了,说:“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这心”,末了,夏冬又语重心长地问了句:“有一天,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天柱第一次听到夏哥说出这种话,有点儿感动,但又不知如何表达与回应,便忍了什么都没说。
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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