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伍子乐饶有兴趣地朝某处张望问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单身。”
“大小姐,我亲ai的大小姐,”丁舍人无奈回答道,“我在线上线下的聊天中不知道说过多少遍她的事,还给你看过照片。她是贺允,贺家的小小姐,贺允。
我跟你的友谊真的止步于已阅不进脑子吗?”
“呃,那不是没对上脸嘛,”伍子乐尴尬一笑,“她真人b照片好看多了。”
“我攒过好几次有她的局,觉得你跟她还蛮配的,但你不是有这事就是有那事,”丁舍人耸肩,有些幸灾乐祸,“她谈恋ai了,你没机会了。”
“她nv朋友是哪位?”伍子乐又看向她周围的人。
“据说是最近闹矛盾,她nv朋友生气说了分手,但好像又没到分手的地步,呃,情趣吧可能是。”
“啊,还没分啊,真是遗憾。”
沉默了一下,伍子乐看着贺允,突然开口道:“她可以xnve我。”
丁舍人端酒的手颤了一下,酒ye溅到手指上,“不建议将小众x癖宣诸于公共场合。”
说罢,她揽着伍子乐的肩膀,转身将她带离会场。
“无所谓了,反正也睡不到她。”伍子乐耸肩,带着遗憾往后看了一眼,“啊呀,真可惜啊真可惜。”
贺允正拿着酒杯微笑回应围着自己的朋友们的八卦提问。仿佛她们之间的隔阂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矛盾,说的分手也只是年轻情人间的小别扭。
“姓阮,阮浪漫。对,就是那个浪漫。确实是一个好名字。嗯,对啊,要照顾nv朋友的情绪嘛,说分手当然要分手啊,毕竟分手没有冷静期。”贺允宠溺一笑。
众人会心一笑,问起了她们的现状。
“分手了就重新追求呀,‘ai就是不断重新ai上一个人嘛’,我这么优秀,她现在一定也在等我服软吧。”
朋友们被她的话逗笑,附和着她。
幸亏阮浪漫之前不喜欢见她的朋友,不然现在谎都没办法扯了。
说实话,贺允并不知道如何服软,也不知道如何追回她,于是便选择先把她走出情伤找新人的后路给断了——由于社会环境,并非所有的nv同x恋都会将自己的x取向和感情坦然相告,更偏向于“不问不说”、“问也不说”。于是,朋友圈间的八卦便集中于公开出柜的人身上。这些天来,通过贺允的不断努力,基本上亲密的朋友都知道了阮浪漫和她只是在闹矛盾,总有一天会复合的。她相信她的朋友们会在下午茶时间和j尾酒会的闲谈中将自己的故事广而传播。她不介意传播过程中的夸大、误传,只要能让别人对阮浪漫望而却步就行。
结束了八卦时间的贺允走到露台,伸了个懒腰,深呼x1了一下初秋清凉的空气。
“哟,改邪归正了。”躺在露台躺椅上的裴工出声道。
贺允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是裴工,放松下来。
y攀关系的话,裴工也算是她的老同学,只是交集不深。
贺允秉着相遇即是朋友,再不济也要混个脸熟的态度与人交往,但也会有关系普通,只知道名字的同学。裴工就是其中一个。
说起来,她曾是贺允一度十分佩服的人。在小学五、六年级,大家还跟着老师的思路走,沉浸在课堂上教的各种厉害人物的光荣历史中时,裴工就对此不屑一顾,直接在课堂上扬言“从父权制取代母系社会以来,没有一个男x名人值得尊重。他们不过是利用和窃取nvx的研究果实,站在nvx的肩上发表成果。他们的nv同事、母亲、姐姐、妹妹、妻子,远b他们有智慧得多。我们应该抹杀他们!”
这句话惊到了老师,也吓住了彼时尚未接触到nv权主义和x别主义的全班同学。从此以后,所有nv生都对裴工高看一眼。有一些同学围绕在她身边,听她继续讲下去,并一起讨论。
在她带头揍了几个对nv同学开流氓玩笑和身材玩笑的男同学后,众人对她的佩服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开始向她学习,在课堂上用nvx视角反驳老师的话。
在收到众多科任老师对课堂秩序的抱怨和意见后,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不得不开了一堂nv权主义专题课来安抚这些激进的、不成熟的毛头孩子。
贺允也一直用一种崇拜和尊敬的态度看她,即使她觉得裴工似乎并不想与自己交朋友。
后来上了初中,裴工在六月四号的主席台讲话时直接发表“我们不需要校长!不需要领导和统治!学生自治!”的演讲后,被校长约谈家长和她本人,并被勒令不准发表激进言论。
再后来,她出国留学了。
在学校的最后一天,离别时,裴工并不显气馁,头伸出窗外,对来送自己的朋友说:“再见!我流浪去了!”
十几二十年没她的消息,贺允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
“流浪回来了?”
裴工嗤笑,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的话。
“最近回来的,家里面有个小妹妹为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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