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接下来的一路上,达达利亚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伊戈尔没跟他们一起回办公室,他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半道上就离开了。达达利亚先荧一步进了办公室,他第一时间飞快地将桌面上的一个相框倒扣了下来,以防被人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接着,他又拿起遥控将暖气调高了几度。这么冷的天,就穿这点衣服到处跑,也不怕冻死。都混到「仆人」身边了,她连件厚实点的衣服都不舍得给她买吗?…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好好吃药,哼,反正到时候肚子疼的不是他。达达利亚越想越气,随手将自己脱下来的斗篷和围巾丢给了荧,她低眉顺眼地把它们挂到了一旁的衣帽架上,表现得就像个做错事被老师叫进办公室的学生。达达利亚就这么抱着双臂站着,也不说话,少了个在二人中间调解的和事佬,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今天达达利亚上身穿了件做工考究的暗红翻领双排扣黑色军服,下身则搭配了浅灰色长裤和黑色高筒靴,荧还是头一回见他穿这身衣服,觉得很是新鲜,尽管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但她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偷看他几眼。“…看够了吗?”他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该看的时候不好好看,不该看的时候眼睛恨不得黏他身上。“没呢,再看会。”荧盯着他衣襟上的装饰看得正入神,下意识回道。达达利亚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你就光这么看着?”“啊…?哦…好……”她略一思忖,顿时恍然大悟,立刻心领神会地走到了他身前。确实,光是这么看着完全无法体现出她对他的思念和热情。就当达达利亚打算好好听一听她准备的那些说辞时,她的手忽然搭上了他的前襟,熟门熟路地将扣子一颗颗解开了。…她在干什么?!直到她开始解他内搭衬衫的扣子,达达利亚才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来找他就为了做这种事?她把他当什么了?宣泄的玩具吗?达达利亚立刻沉下脸来:“我让你解了?”…原来不是让她直接上手摸的意思啊。荧只好悻悻地把手缩回来,继续装出先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吧,专程大老远来这里是要完成什么委托?”也不招呼她坐下,达达利亚自顾自地走到办公桌后,“看在老熟人的份上,我或许还能帮上忙。”荧刚刚才因为主动亲近他被呵斥过,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话再惹他不高兴,然而,她抿紧嘴巴踌躇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开口。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像漏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光是想到自己对达达利亚做的那些事情,她心里就隐隐作痛,呼吸也跟着局促了起来。她一而再、再而叁地怀疑他、提防他,拿枪指着他…甚至还因为亚历克斯的逝去而迁怒他、回避他……可达达利亚却在被她这样残酷无情地对待了之后,依旧选择替她隐瞒实情,背叛了自己长久以来的骄傲和信仰,背离了自己作为愚人众执行官的立场。她对他这半个月来经历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受处分被下放新兵营、遭到他人奚落嘲笑的时候,她正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在开始给达达利亚写信之前,她甚至还很自信只要自己一封信过去,他下一秒就会立刻出现在深渊教团主动向她低头服软,她也就可以顺势把他正式介绍给哥哥……但现在关于他的一切事情都变得不确定了起来。他不再对她百依百顺,就连她的信都不愿意回了。她好想问问他,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之前的那些…还作不作数了?他…还会愿意继续跟她好吗?眼看荧迟迟不开口,达达利亚心底一直压着的火气又噌噌地往上冒了出来。她就连想和好都要他主动低声下气地求她吗?“既然没话要说,那就请回吧,警卫员,送——”“等等——!”为了壮胆,荧不管叁七二十一,抓起他桌子上的钢制扁酒壶仰头就是一通猛灌,达达利亚来不及劝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底朝天。她一下午没喝水,刚好也渴了,所以喝得特别急。“噗——!!”几秒钟后,酒从她的鼻孔里喷了出来,险些溅了达达利亚一脸。本以为是之前那种甜甜的奶油酒,没想到这次入喉的酒辣嘴又呛喉咙,若不是装在酒壶里,她都怀疑刚才自己喝下去的是什么有毒的化工溶剂。达达利亚一边掏出手帕替她擦干净脸,一边骂道:“…就你那点酒量,没事逞什么能?知道里面是什么吗就敢往嘴里灌?”最近他因为心情不好,随身酒壶里的奶油酒就又换回了高度数的火水。“嗝…!对不起…长官。”荧酒意上脸,连说话都变得含混不清了。但结果总归是好的,至少达达利亚都愿意搭理她了。这一喷把她自己弄得浑身都是酒气,达达利亚实在看不下去,转身拉上窗帘,又从柜子里找来了自己的备用衣服。他朝她不耐烦地命令道:“把衣服脱掉,臭死了。”身上还穿着那女人给的衣服,看着真不爽。“哦、嗯…好……”于是荧低下头,手指哆哆嗦嗦地解开了自己的领结。她来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了,这次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只要能哄好他,她什么都愿意。就算之后做出什么丢脸的举动,也可以把责任全推到酒精上……脱完外套衬衫,她又开始脱鞋、脱裤子,结果裤子脱了半天都没脱下来。“怎么磨磨蹭蹭的,不情愿?不愿意就走…滚出去!”达达利亚几乎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他都已经把脸转开尽量不去看她了,那白花花的身影仍是一个劲地往他眼角余光里钻。荧都快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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