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吧?”荧打断他,“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释怀,就不会把他们也拉进这里了,正是因为对他们还抱有期待,所以你才会怨恨。”“我已经…不恨了。”达达利亚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有什么资格怨恨毫不知情的他们呢?“我倒是觉得,妈妈他们早已经接受你了。”不管是吃饭还是看映影,他依恋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偷偷追随着他们,不仅她注意到了,他们也早就发觉了吧。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孩子这样的眼神。达达利亚止住了抽噎:“…真的吗?”孩子就是这样,即使有过再多的怨恨不满,在得到认可和善待的那一瞬间,便又会立刻对父母充满依赖。“你不信就自己去问呀,”荧逗他,“问她,「妈妈妈妈,我和阿贾克斯同时掉水里你会先救谁」?”达达利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才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哭够了?”她把他重新塞回被子里,翻身从床上下去,“哭够了就睡吧。”“你去哪?”他不安地拉住了她的裙摆。“…去换被你哭湿的睡裙。”深夜,须弥城的某处旅馆房间。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前。床上的青年并未察觉到屋内多了个人,他睡得并不安稳,两道匀称的眉毛被梦魇着了似的,焦灼地紧蹙成一团。来人等待片刻,终究还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将手悬于青年额头,开始读取他的意识。几秒后,他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挥剑砍向他。居然…敢这样对她…!这个野狗一样的男人!…都是他的错,如果他当时没有被天理维系者困住…如果他一直让她处于自己的视线之内……察觉到一股劲风带着杀意袭来,达达利亚还没睁开眼便翻滚躲了过去。一柄萦绕着黑紫色剑气的金色长剑深深刺穿了他刚才躺着的位置。深渊教团的首领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床前,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达达利亚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太阳穴疼得厉害,罕见地有了些起床气:“…是你啊。”他好像,做了个一直醒不来的噩梦,但梦中的内容他一点都想不起来。空余怒未消,寒着一张脸抽回了自己的佩剑:“…她不见了。”达达利亚没好气地掀开被子给他看:“她不在我这。”他还想知道她去哪了呢,下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不见了,反侦查意识上升了不少。空不耐烦地重复道:“我知道她不在这,我找不到她了。”听他这确信的口气,显然是在她身上做了什么可以随时精准定位的标记。…跟踪狂啊。但滥用职权安排部下监视她的自己也没有资格说什么。“是不是钻壶里去了?哈,抱歉,忘了你没有进尘歌壶的权限。”意识到她有危险,达达利亚的一颗心顿时被提了起来,他大脑高速运转的同时,还不忘趁机挑衅他。如果连深渊教团都找不到她…那是不是说明她不是在闹脾气故意躲他,而是真的出事了?她会在哪?是谁对她动的手?难道又是那些来自不同世界,不同时间节点的「哥哥」干的?“情况很紧急,我没时间跟你废话,”空毫不在意达达利亚的挖苦,他刚才已经从他的大脑中读取到了关键的线索,“她现在…被困在一枚神之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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